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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唐僖宗李儇:鬥雞走馬戲琵琶的荒唐與亂世(2 / 2)

田令孜更是變本加厲,在四川作威作福,不僅壓榨當地百姓,還乾預地方軍政。四川的官員們敢怒不敢言,隻能暗地裡抱怨:“這哪是來了個皇帝,分明是來了個祖宗!”

可黃巢的起義軍,也沒得意多久。

黃巢雖然占領了長安,當了皇帝,建立了“大齊”政權,可他沒什麼長遠的打算,既不派兵追擊僖宗,也不安撫百姓,反而因為內部矛盾殺了不少手下的大將。加上唐朝的藩鎮節度使們,雖然平時不聽朝廷的話,可看到黃巢稱帝,還是覺得“正統”不能丟,紛紛派兵圍剿起義軍。

其中最厲害的,是一個叫朱溫的將領。朱溫本來是黃巢的手下,後來看到黃巢要敗,就投降了唐朝,還被僖宗賜名“朱全忠”——可誰也沒想到,這個“全忠”,後來會成了唐朝的掘墓人。

中和三年,朱溫聯合其他藩鎮,加上沙陀族的李克用,一起攻打長安。黃巢的軍隊抵擋不住,隻能撤出長安,往山東方向逃跑。中和四年,黃巢在泰山狼虎穀戰敗,自殺身亡也有說被外甥殺死),持續了十年的黃巢起義,終於被平定了。

中和五年三月,僖宗終於能回長安了。

從廣明元年逃跑,到中和五年回來,整整五年時間,僖宗從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長成了二十一歲的青年。可他的心智,還是跟以前一樣——滿腦子隻想著玩,對朝政還是一點都不上心。

回長安的路上,僖宗就沒閒著。他讓侍衛們沿途搜羅好玩的東西,看到漂亮的風景就停下來遊玩,本來一個月能到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三個多月。

等他終於回到長安,看到的卻是一座殘破的都城:皇宮被燒得隻剩下斷壁殘垣,街道上到處是垃圾和瓦礫,百姓們穿著破爛的衣服,麵黃肌瘦,看到他的儀仗隊,也沒有以前的歡呼,隻有麻木的眼神。

僖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可田令孜在旁邊說:“陛下,這都是黃巢那賊寇搞的,跟咱們沒關係。咱們趕緊玩主天子:唐僖宗李儇的亂世荒唐錄

光啟元年公元885年),僖宗回到長安還不到一年,麻煩就又來了。

這次的麻煩不是來自農民起義,而是來自藩鎮和宦官的矛盾。田令孜想把河中節度使王重榮的鹽鐵專賣權搶過來——要知道鹽鐵在唐朝可是“硬通貨”,誰攥著這買賣,誰就有花不完的錢。王重榮當然不願意,他直接聯合了河東的“狠角色”李克用,率領大軍浩浩蕩蕩殺向長安。

僖宗剛在長安的破宮殿裡住了沒幾天,又要麵臨逃亡的命運。他拽著田令孜的衣角,哭哭啼啼地說:“阿父,你怎麼又給朕惹麻煩了?咱們現在該往哪兒逃啊?”田令孜這會兒也沒了往日的底氣,隻能帶著僖宗再次逃出長安,一路奔往鳳翔。

這次逃亡,比上次逃往四川還狼狽。路上,神策軍士兵見勢不妙,逃的逃、散的散,最後隻剩下幾十個人跟著僖宗。僖宗餓了,就啃路邊老百姓丟棄的野果;渴了,就趴在河邊喝冷水;晚上沒地方住,隻能擠在老百姓的柴房裡,聞著滿屋子的黴味睡覺。有次,一個老農認出了他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龍袍邊角,驚訝地問:“你真是當今天子嗎?怎麼活得跟叫花子一樣?”僖宗聽了,臉漲得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他這輩子玩過無數新鮮玩意兒,卻從沒受過這種“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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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這次逃亡真的讓他受了刺激,僖宗在鳳翔待了一段時間後,居然開始有點“振作”的樣子。他不再整天躲在後院鬥雞賭鵝,而是偶爾會召集大臣們開會,皺著眉頭詢問各地的軍情;他還下了一道聖旨,赦免了之前被田令孜貶官的蕭遘等大臣,想借著這個機會拉攏人心。《舊唐書·僖宗紀》裡記載:“僖宗在鳳翔,頗思勵精圖治,每臨朝,召宰相議政事,中外翕然,以為中興有望。”意思是僖宗在鳳翔的時候,確實想好好治理國家,每次上朝都會跟宰相們認真商量國事,朝廷內外的人都很高興,覺得大唐說不定還有救。

可這種“振作”就像夏天的雷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田令孜見僖宗開始疏遠自己,心裡慌了——他這輩子的權力都係在僖宗身上,要是僖宗真的“長大”了,他就沒好日子過了。於是,田令孜趁僖宗晚上睡得正香,偷偷帶著幾百個親信,把僖宗架起來,連夜逃往興元。僖宗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馬車上了,他看著窗外飛逝的夜景,氣得渾身發抖,這才明白:田令孜根本不是什麼“阿父”,而是把他當成了掌控權力的“傀儡娃娃”。

到了興元,僖宗終於硬氣了一次。他下了一道聖旨,罷免了田令孜的所有官職,把他流放到端州。這是僖宗這輩子第一次反抗田令孜,也是唯一一次。田令孜被趕走後,僖宗雖然擺脫了控製,卻像沒了主心骨的孩子,整天茫然無措——他從小被田令孜管著,除了玩,根本不知道怎麼治理國家。

光啟三年公元887年),在大臣們的護送下,僖宗再次回到了長安。可此時的長安,已經被藩鎮們當成了“戰場”,你來我往打了好幾回,宮殿燒得隻剩下斷壁殘垣,街道上到處是沒人收的白骨,連朱雀大街上的石獅子都被砍得缺胳膊少腿。朝廷的政令,彆說傳到外地,就連長安城外的鹹陽,都沒人願意聽。僖宗站在殘破的承天門城樓上,看著眼前的景象,徹底泄了氣——他知道,大唐的江山,已經爛到根子裡了。

這下,僖宗連“假裝振作”的心思都沒了,乾脆破罐子破摔,比以前玩得更荒唐。他在宮裡養了上百隻鬥雞和鵝,每天光是給這些“寵物”喂的糧食,就夠普通老百姓吃半年;他還迷上了聽音樂,宮裡的樂工一下子增加到幾百人,每天從早到晚演奏,聲音大得能傳到宮外;有時候,他嫌宮裡玩得不過癮,還會穿著老百姓的粗布衣服,讓太監偷偷帶著他跑出皇宮,去長安的市井裡喝酒、賭博,跟市井無賴猜拳行令,把皇帝的尊嚴拋得一乾二淨。

長期的沉迷玩樂、顛沛流離,再加上心裡的焦慮,讓僖宗的身體越來越差。文德元年公元888年)正月,僖宗突然病倒了,剛開始隻是咳嗽、發燒,後來越來越嚴重,連床都下不了。太醫們來了一波又一波,開了無數藥方,可僖宗的身體還是一天比一天虛弱。

有天晚上,僖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看見田令孜站在床邊,還聽見他說:“陛下,咱們再玩一次馬球吧?”僖宗想伸手抓住田令孜,卻怎麼也抓不到。他掙紮著坐起來,看著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了自己十五歲登基的時候,那時候他以為當皇帝就是天天玩樂,以為大唐的江山永遠不會倒。可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玩掉的不是時間,而是大唐的國運。

文德元年三月初六,僖宗在大明宮的武德殿駕崩,年僅二十七歲。臨死前,他拉著宰相韋昭度的手,斷斷續續地說:“朕……對不起百姓,對不起大唐……”可這話,再也沒人能聽到了。

僖宗死了,可他留下的爛攤子,卻讓大唐徹底沒了翻身的機會。

縱觀僖宗的一生,說他是“大唐最荒唐的皇帝”,一點都不冤枉。他十五歲登基,二十七歲駕崩,十二年的皇帝生涯裡,有十年在玩樂,兩年在逃亡。《新唐書·僖宗紀》裡對他的評價很不客氣:“僖宗童昏,賊滿天下,竟以崩亡,固其宜也。”意思是僖宗年幼昏庸,導致天下到處都是賊寇,最後落得個早死的下場,這是他活該。

他的“荒唐”,首先毀了大唐的統治根基。在他登基之前,雖然懿宗也昏庸,但朝廷至少還能控製住局麵,百姓雖然苦,可還沒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可僖宗上台後,整天沉迷玩樂,把朝政交給田令孜這樣的奸宦,任由他們貪汙腐敗、欺壓百姓。結果呢?百姓們走投無路,隻能跟著黃巢造反,起義軍一路勢如破竹,不僅占領了長安,還把大唐的賦稅重地江南攪得天翻地覆。等黃巢起義被鎮壓下去,大唐的經濟早就崩潰了,朝廷連軍餉都發不出來,隻能靠搜刮百姓過日子,陷入了“越刮越反,越反越刮”的死循環。

其次,他的“荒唐”讓藩鎮徹底失控。唐朝中後期雖然藩鎮割據,但朝廷至少還有“天子”的名分,能約束一下那些節度使。可僖宗在位的時候,一會兒被黃巢趕出長安,一會兒被王重榮、李克用追著跑,皇帝的威嚴早就被丟光了。各地的節度使一看:原來皇帝這麼好欺負,那我還聽朝廷的乾什麼?於是,李克用在河東當起了“土皇帝”,朱溫在宣武擴充勢力,李茂貞在鳳翔橫行霸道,他們互相攻伐,爭奪地盤,把大唐的江山當成了自己的“棋盤”。到了僖宗晚年,朝廷已經徹底成了擺設,節度使們想打誰就打誰,想立誰當皇帝,全看自己的心情。

最可惜的是,僖宗不是沒有“機會”。在鳳翔的時候,他曾經有過“勵精圖治”的想法,要是他能堅持下去,要是他能真正擺脫田令孜的控製,要是他能多聽聽大臣們的建議,或許大唐還能有一線生機。可他終究是個“玩主”,骨子裡的惰性和懦弱,讓他放棄了這個機會。他就像一個守著金山的孩子,不知道金山的珍貴,反而把金山當成了玩具,最後把金山玩得粉碎。

僖宗駕崩後,他的弟弟李曄登基,也就是唐昭宗。昭宗比僖宗有誌向,也想挽救大唐,可他接手的,是一個已經爛到根的江山:朝廷沒錢,沒兵,沒威望;外麵的藩鎮個個虎視眈眈,隨時想把大唐一口吞掉。昭宗努力了十幾年,最後還是被朱溫控製,沒多久就被殺害,大唐也跟著滅亡了。

參考《舊唐書·僖宗紀》《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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