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覺醒了“數據視覺”這玩意兒,麻薯看世界的眼神徹底跟彆的鼠不一樣了——準確說,是徹底“歪”到姥姥家去了。以前瞅張三斤那間丹房,滿腦子就倆字:臟亂差,走進去都怕踩一腳不知名藥渣子粘在爪墊上;現在再抬眼,好家夥,眼前哪兒還有半分“垃圾場”的模樣,分明是個嗡嗡作響的“信息萬花筒”!
靈氣流像纏纏繞繞的熒光綠綢帶,順著丹爐縫隙飄得滿處都是;藥渣子上還掛著沒散乾淨的藥性信息,紅的代表燥、藍的代表寒,像撒了一地的彩色碎玻璃;就連張三斤昨天不小心打翻的靈酒,都留著一道淺淺的能量軌跡,跟沒擦乾淨的水漬似的印在地上。換作彆的鼠,看這些玩意兒隻會頭暈眼花,可對背著“龜爺高利貸”、每天都在琢磨“怎麼還債不挨揍”的麻薯來說,這哪兒是信息,這分明是閃著金光的銅錢!
之前琢磨的“廢料轉化”還債法,現在想起來簡直蠢得冒煙。撿點藥渣子提煉靈力,效率低得像老黃牛拉磨,提煉出來的那點玩意兒,先被張三斤以“丹房場地費”扣掉三成,再被龜爺以“靈力保管費”抽走五成,到自己這兒就剩個零頭,照這速度,怕是下輩子都還不清債。可眼前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數據流”“信息渣”,不用成本、不用報備,這不就是鼠界傳說中的“空手套白狼”捷徑嗎?麻薯的小眼睛亮得像兩顆浸了靈液的黑豆,連尾巴尖都忍不住晃了晃。
它第一個盯上的,就是龜爺那條紮在自己項圈上的“抽靈數據流”。那數據流粗得跟水桶似的,泛著沉沉的玄色,每天卯時準點啟動,像條不知疲倦的輸油管,“咕嘟咕嘟”往龜爺那兒送靈力,半分都不帶差的。麻薯盯著那條流,鼠腦裡瘋狂盤算:要是能在這管子上偷偷打個小孔,漏點靈力下來?或者往裡麵摻點“假靈力”,蒙混過關?
越想越覺得可行,麻薯趕緊凝神,用數據視覺死死鎖定那條玄色流線,再小心翼翼調動自己剛覺醒的、弱得像蚊子哼哼的信息場乾擾能力——那模樣,活像個躲在牆角撬彆人油桶的小偷,連呼吸都放輕了半拍。可它的爪子剛用信息場“蹭”到數據流的邊兒,脖子上的項圈突然“嗡”的一聲,一陣尖銳的刺痛順著脊椎直竄後腦勺,玄爺那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念,跟高壓電似的劈進它腦子裡:“劣徒!膽大包天!竟敢伸手竊為師的靈能?罰款!三倍!從你下次提煉的靈力裡扣!”
麻薯疼得“吱”一聲蹦起來,抱著腦袋在丹房角落裡縮成一團,心裡把自己罵了八百遍:傻啊!龜爺那是好惹的?這條流分明是他的命根子,動了不就是找抽嗎?得換個軟柿子捏!
它揉著發疼的腦袋,把目光轉向了另一條數據流——來自林薇實驗室的那條,跟龜爺的比起來,簡直細得像根棉線,顏色也淺,泛著淡淡的銀藍色,看著就沒那麼有攻擊性。麻薯仔細瞅了瞅,很快摸清了這條流的路數:大多時候是往自己這兒發點“狀態查詢”信號,比如“靈力是否穩定”“項圈是否正常”,偶爾才會帶回一點微弱的靈力反饋,跟打賞似的,少得可憐。
可就是這點“打賞”,讓麻薯的鼠腦又轉了起來:既然是發信號、等反饋,那我要是冒充反饋信號,能不能騙點“好處”?它突然想起之前吞了科學心魔時,腦子裡多出來的那點模糊記憶——好像是林薇發送信號時的編碼規則,雖然記不太清,但大概的路子能摸個七八成。
說乾就乾,麻薯找了個隱蔽的藥渣堆鑽進去,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然後屏住呼吸,等著林薇的信號。沒過半刻鐘,一道銀藍色的微弱信號就飄了過來,正是“靈力狀態查詢”。麻薯趕緊用信息場“抓住”這道信號,像拆快遞似的,一點點琢磨裡麵的編碼規律,再調動僅有的信息場能力,學著編了個“數據包”——內容很簡單:一切正常,靈力穩定,甚至比上次查詢時還多了一點。
編這玩意兒可把麻薯累壞了,它感覺自己的鼠腦就像台用了十年的老舊電腦,還裝著盜版係統,運行這麼個簡單的“偽造程序”,都快過載了,腦子裡嗡嗡響,眼前的數據流都開始發虛,生怕下一秒就“藍屏”。好在最後總算成了,它小心翼翼地把偽造的數據包“粘”在數據流末端,輕輕一推,看著那道銀藍色信號帶著自己的“謊言”飄回實驗室,才鬆了口氣,爪子都沁出了點汗。
樓下,林薇的實驗室裡,原本安安靜靜的屏幕突然跳了一下。林薇正對著一堆數據記錄琢磨,眼角餘光瞥見那點異常,趕緊推了推眼鏡湊過去——屏幕上,代表麻薯項圈的那個數據節點,靈力穩定性指數比她之前建立的理論模型,高了那麼一丟丟,而且還在持續穩定著。
“嗯?這就有意思了。”林薇手指點了點屏幕,低聲嘀咕,“是項圈的聚靈陣比預期效果好?還是那隻小老鼠自身的靈力恢複力,比我預估的要強?”她向來是個嚴謹的科學家,不喜歡“可能”“大概”這種模糊的答案,想了想,乾脆稍微調大了發送信號的強度,還特意加了個“靈力補充包”——量不多,也就夠麻薯塞塞牙縫,但帶著點激勵性質,想看看再查詢時,反饋會不會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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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房裡的麻薯,幾乎是瞬間就感知到了數據流的變化!那道銀藍色的流線比剛才粗了一點,還裹著一絲溫溫的靈力,正是林薇加的“補充包”!它愣了一秒,隨即興奮得差點從藥渣堆裡蹦出來——成了!居然真的騙到了!雖然這靈力少得像從芝麻裡榨油,但架不住它沒成本啊!這可是純純的“詐騙所得”!麻薯趕緊用意念引導那絲靈力往自己丹田鑽,感覺渾身都舒坦了,比吃了半顆靈果還開心。
初戰告捷,麻薯的膽子一下子肥了起來。它覺得“小打小鬨”沒意思,要騙就騙點多的,不然啥時候才能還債?接下來幾天,它開始變本加厲地偽造數據包,從“靈力穩定增長”,慢慢升級到“目標出現未知良性變異,靈力吸收速度提升”,甚至敢編“對特定能量頻率產生親和,可嘗試增加對應靈力供給”這種誇張的內容,就盼著能誘使林薇加大“投資”,多給點靈力。
可它忘了,林薇是科學家,不是冤大頭。剛開始那點異常,林薇還以為是實驗誤差,可連著幾天,反饋回來的“好消息”越來越多,越來越理想化,卻連一點對應的底層數據支撐都沒有——比如“良性變異”,既沒有能量波動的異常記錄,也沒有項圈傳感器的特殊反饋,這就太可疑了。林薇很快就皺起了眉,心裡犯了嘀咕:不對勁,這反饋怎麼看都像編的。
她當即決定:反向追蹤信號源,再往發送的信號裡,加一段檢測“數據欺騙”的驗證代碼——說白了,就是給麻薯設了個陷阱,隻要它再敢偽造數據,一準兒能逮個正著。
這天,麻薯又編了個“變異效果加強,需增加靈力供給以穩定狀態”的數據包,剛發送出去沒一會兒,就感覺到數據流突然“炸”了!一股帶著極強威懾力的反製電流,順著它的信息場感應,像雷劈似的直竄過來,瞬間就裹住了它的小身板!
“吱——!!!露餡了!救命啊!)”麻薯嚇得魂飛魄散,腦子裡就一個念頭:跑!它趕緊切斷自己和數據流的聯係,可還是晚了一步,反製電流順著它的爪子、尾巴,一路竄到全身,渾身的絨毛“唰”地一下全豎了起來,活像一顆圓滾滾的蒲公英,連胡子都炸得筆直,兩隻小眼睛瞪得溜圓,半天都緩不過勁來。
還沒等麻薯哀嚎完,玄爺那幸災樂禍的意念就又飄了過來,帶著點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勁兒:“嗬嗬,蠢材!真是玩火自焚!乾擾外部通訊不說,還引發能量反噬,差點把為師的項圈搞壞!維修費、為師被你嚇一跳的精神損失費,再加上乾擾通訊的罰款,共計……嗯,就扣你接下來半個月的靈力吧!”
麻薯一聽,當場就想癱在地上哭——這才騙了一點,就要扣半個月的?這債是越還越多了啊!可還沒等它醞釀好情緒,更讓它驚恐的事情發生了。不知道是剛才那道反製電流刺激到了什麼,還是它這幾天頻繁操作信息場,引動了隱藏的東西,它用數據視覺一看,頓時嚇得渾身僵硬——第三條一直若隱若現、顏色詭異的數據流,居然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連接食夢貘的那條流,顏色灰撲撲的,還帶著點淡淡的霧,以前就像個躲在角落裡的影子,麻薯都快把它忘了。可現在,這條流不僅清晰了,還在“咕嘟咕嘟”地冒著重影,一股帶著慵懶、不滿,還摻著點好奇的意念,順著那條流慢慢蔓延過來,輕輕“碰”了一下它的意識,聲音懶洋洋的,卻讓麻薯渾身發毛:
“小東西,好久不見啊。之前偷偷蹭我‘帶寬’,偷我那點夢氣的賬,還沒跟你算呢,現在又敢用假信號汙染我的‘頻道’?你這開‘黑店’的本事,倒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麻薯:“!!!”完了完了!把這位爺給忘了!)它恨不得當場把自己埋進藥渣堆裡——食夢貘是什麼存在?那可是能隨便揉它像揉團子的主兒,之前偷人一點夢氣,都嚇得它好幾天沒睡好,現在居然被抓包“數據詐騙”,這不得把它的鼠腦給拆了?
可沒想到,食夢貘似乎並不怎麼生氣,反而覺得挺有意思。它沒動手,反而像撥弄小玩具似的,順著麻薯剛才偽造數據包留下的“信息痕跡”,慢悠悠地琢磨了一會兒,然後“啪”一下,編出了一段信號——那信號跟林薇實驗室發出來的幾乎一模一樣,甚至結構更複雜、能量等級看著更高,還帶著“高級靈力補充協議”的標記,然後直接把這段信號塞進了林薇的數據流裡,意念裡帶著點惡作劇的笑意:
“喏,看你可憐,幫你做個‘超級大單’,能不能接住、消化得了,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麻薯還沒反應過來,樓下林薇的實驗室裡,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嘀——嘀——警告!接收到超高優先級模擬信號!疑似‘異常個體a’也就是麻薯)發起的高級能量交互協議!能量等級:危險!建議立刻分析協議結構,並準備響應方案!”
林薇猛地站起來,盯著屏幕上那段複雜的信號,臉色瞬間凝重起來。這段協議裡,標注的靈力供給量,是之前“補充包”的一百倍,而且還涉及到能量頻率的精準匹配,要是真能成功,說不定能拿到關於“異常個體靈力變異”的突破性數據;可風險也極大——這段協議的結構太完美了,完美到不像一隻小老鼠能發出來的,更像個陷阱,一旦接受,說不定會引發項圈能量過載,甚至波及實驗室的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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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是賭一把的風險投資;拒絕,就是錯失可能的科研良機。林薇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懸著,遲遲沒按下按鍵。
而丹房裡的麻薯,看著那條被食夢貘強行塞滿“超級大單”的銀藍色數據流,正“呼呼”地往自己這邊湧過來,感覺自己的鼠生一片灰暗。它隻是想騙點小錢,早點還清龜爺的債,怎麼不知不覺就從“街頭小詐騙”,變成了“跨國修真界+科技界)金融詐騙”?
這條數據流裡的靈力,看著是多,可麻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玩意兒絕對是“燙手山芋”——要麼接不住,被靈力撐爆丹田;要麼接住了,被林薇發現,再挨一頓更狠的反製電流;就算僥幸躲過這倆,龜爺和食夢貘這倆爺,也絕不會讓它好過。
麻薯癱在藥渣堆裡,四隻爪子朝天,看著空中那三條數據流:玄色的是龜爺的“債務管”,銀藍色的是林薇的“危險單”,灰撲撲的是食夢貘的“惡作劇線”,感覺自己活成了修真界與科技界非法金融活動的“交叉點”,還是個隨時會被炸飛的那種。
它絕望地在心裡喊:龜師傅!緊急情況!有“境外勢力”就是食夢貘!)利用我的“賬戶”項圈)進行“洗錢活動”偽造大額協議)!我申請……緊急凍結“資產”先彆抽我靈力了!)!或者……您老來接盤?要是成了,利潤分您三成!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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