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夢境中模糊的光影!她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研究服、氣質溫婉嫻靜、麵容與她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正背對著她,在一台布滿指示燈和複雜界麵的儀器前忙碌著。女人的側臉線條柔和,神情專注,口中輕輕哼唱的,正是這首《彼岸回聲》的旋律!隻是她哼唱的版本,比蘇瑾編曲後的更加簡潔、更加……原始,帶著一種實驗室裡特有的、冷靜而精確的節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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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親!蘇瀾!
下節:顫抖的追問與更深的迷霧
音樂還在繼續,蘇瑾沉浸在自已的作品中,並未立刻察覺到林曉月的異常。
林曉月卻如同被瞬間抽走了所有力氣,臉色煞白如紙,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冷汗。她死死抓住桌沿,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才勉強支撐住自己幾乎要軟倒的身體。那劇烈的頭痛和眩暈感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更加冰冷刺骨的恐懼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混合著孺慕與悲傷的複雜情緒。
母親……這首歌……是母親哼過的!
它不是她林曉月即興的創作,它是深埋在“沈明薇”記憶深處的、屬於母親蘇瀾的旋律!是那個在實驗室裡,一邊進行著可能改變女兒命運的禁忌實驗,一邊無意識地哼唱出的、充滿了愛與未知代價的搖籃曲!
為什麼……為什麼母親會哼唱這首歌?它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是實驗的啟動密碼?是意識的錨點信號?還是……僅僅是一位母親,在麵對未知風險時,給予女兒的無言慰藉?
無數的問題,伴隨著那清晰得令人心痛的畫麵,在她腦海中瘋狂翻湧。
歌曲終於播放完畢,最後一個音符在空氣中消散。
蘇瑾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過頭,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正準備詢問林曉月的意見,卻猛地對上了她那張毫無血色、寫滿了驚駭與茫然的臉。
“大佬?!你怎麼了?!”蘇瑾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林曉月猛地抬起頭,一把抓住蘇瑾的手腕,力道大得讓蘇瑾微微蹙眉。她的聲音因為極致的震驚和急切而帶著明顯的顫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蘇瑾:
“這曲子……!蘇瑾!你告訴我……這曲子,你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
蘇瑾被她的反應嚇住了,茫然地眨了眨眼:“就是從你那裡聽來的啊?就前幾天在河邊,你親口哼的,我還錄了音……大佬,你……你不記得了?”
親口哼的……
林曉月像是被這句話抽空了所有力氣,緩緩鬆開了手,跌坐回椅子上。是啊,是她親口哼的。是她這具屬於“沈明薇”的身體,無意識地、將她本人都未曾直接繼承的、屬於母親的記憶碎片,以旋律的形式,泄露了出來。
她不是創作者,她隻是一個……回聲的載體。
“是啊……是我哼的……”她喃喃自語,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怎麼會……不記得了呢……”
蘇瑾擔憂地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大佬,這曲子……是有什麼問題嗎?如果你不想用,我們就不用它了,沒關係的。”
林曉月搖了搖頭,努力平複著翻江倒海的情緒。她看著蘇瑾那張寫滿關心和純粹的臉,突然意識到,這首《彼岸回聲》,或許不僅僅是她探尋自身謎團的線索,也可能是一件……危險的物品。如果這旋律真的與“啟明”實驗有關……
“不,就用它。”林曉月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的驚濤駭浪,聲音恢複了些許平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這首歌……很好。就按你的想法,把它做好。”
她需要這首歌。需要它作為誘餌,也需要它作為紀念。紀念那個在實驗室裡哼唱的母親,紀念那個可能永遠無法觸及的、屬於“沈明薇”的過去。
隻是,探尋真相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布滿荊棘的深淵邊緣行走。這首空靈憂傷的《彼岸回聲》,在她聽來,已不再是簡單的旋律,而是從記憶彼岸傳來的、夾雜著愛與危險、呼喚著她前往迷霧深處的……致命回響。
“唉,”她在心底發出一聲疲憊的歎息,“這下好了,連隨口哼個歌都能哼出‘史詩級任務道具’,我這鹹魚人生,還真是驚喜嚇)不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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