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猛那足以打死奔馬的全力一拳,竟然被那隻看起來並不粗壯的手掌穩穩地接住了!拳頭上蘊含的恐怖力量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猛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轉化為極致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他能感覺到,對方的手掌堅硬得超乎想象,而且一股冰冷、詭異、沛莫能禦的力量正順著他的拳頭蔓延而上!
張平五指收攏。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響起!劉猛的拳頭竟被硬生生捏碎!
“啊——!”劉猛發出痛苦的怒吼,另一隻手化作手刀,直插張平咽喉,同時膝蓋狠狠頂向張平下陰,招式狠辣無比,全是軍中一擊斃命的殺招!
但這一切在絕對的力量和速度麵前,毫無意義。
張平捏碎他拳頭的手並未鬆開,隻是輕輕一抖。一股恐怖的力量傳導過去,劉猛整條手臂的骨頭瞬間節節寸斷!同時,張平的另一隻手後發先至,精準地抓住了他插來的手腕,同樣發力一捏!
碎骨聲再次爆響!
劉猛的雙臂如同軟麵條般垂落下來!膝蓋的攻擊落在張平身上,卻仿佛撞上了鋼鐵,反而震得他自己膝蓋生疼!
電光火石之間,不可一世的悍卒殺手,已然淪為待宰羔羊!
直到此刻,無邊的恐懼才如同冰水般澆滅了劉猛的嗜血狂怒。他終於明白,自己麵對的根本不是人!是怪物!
他想要求饒,想要嘶吼,但張平的手已經如同鐵鉗般扼住了他的喉嚨,將他整個人提離了地麵。
【定向高強度榨取】!
比之前吳金富和王貅更加磅礴、更加精純、充滿了暴戾殺意的能量,如同決堤的洪流,瘋狂湧入張平體內!這股能量異常狂暴,帶著沙場慘烈的意念和無數亡魂的哀嚎,但在係統的轉化下,迅速化為最純粹的生命資糧。
劉猛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雙眼暴凸,充滿了極致痛苦和恐懼。他一身苦練的外功,他那沾滿鮮血的殺戮經驗,他所有基於暴戾和殺戮產生的生命能量,都被無情抽走。
他的皮膚失去光澤,肌肉萎縮,壯碩的身軀迅速乾癟下去,最終變得如同被風乾的臘肉。
張平隨手將這把毫無用處的“人乾”扔在擂台中央,發出沉悶的響聲。
整個地下空間,死寂得如同墳墓。
所有看客、打手、拳手,全都僵立在原地,麵無血色,渾身顫抖,有些人甚至褲襠濕透,騷臭彌漫開來。他們看著籠中那個黑衣青年,如同看著從九幽地獄爬出的魔神。
張平的目光淡淡掃過全場。那些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如同被冰冷的刀鋒劃過喉嚨,連呼吸都停止了。
他沒有理會這些被嚇破膽的螻蟻,推開籠門,在一片死寂和無數恐懼目光的注視下,沿著來時的路,不緊不慢地離去。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石階入口,地下空間才猛地爆發出劫後餘生般的劇烈喘息和壓抑不住的驚恐嗚咽。
這一夜,隴安府三位擁有巨大能量和惡名的“大人物”,以同樣詭異恐怖的方式接連殞命。
天譴的流言再也無法遏製,如同瘟疫般席卷全城。
富戶豪強人人自危,緊閉門戶,增派護衛,卻依舊感覺不到絲毫安全。貧民流民則在暗地裡拍手稱快,一種隱秘的希望開始滋生。府衙徹底亂了套,知府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而張平,正行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街道上。
體內能量澎湃,連續汲取三個高質量資糧,尤其是劉猛那充滿煞氣的能量,讓他的【生物能量場】強度提升了一個明顯的台階。
他抬起頭,看向府城中央,那座最為威嚴、守衛也最為森嚴的建築——隴安府府衙。
【惡意感知】中,那裡盤踞著一個巨大的、色彩複雜的暗色光點。交織著貪婪、恐懼、虛偽和權欲。
知府的惡意,或許不如吳金富貪婪純粹,不如王貅淫邪下作,不如劉猛暴戾直接。
但正是這種身居高位的貪婪與虛偽,這種為了一己私利縱容甚至勾結惡徒、罔顧無數人生死的冷漠,才是這座府城最深沉的痛苦之源。
張平的目光冰冷依舊。
名單,還沒完。資糧,還不夠。他的腳步,轉向了府衙的方向。
黎明將至,黑暗卻仿佛更加濃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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