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總統心臟裡看見自己殺人
>我是總統的私人醫生,能看見他人心臟裡的死亡預兆。
>每次手術前,我都會秘密修改病人心臟上浮現的死亡日期。
>直到我在總統心臟裡看見凶手是我自己。
>總統遇刺那天,我認出凶器正是我收藏的銀柄餐刀。
>舉國通緝中,我冒險潛入太平間驗屍。
>解剖刀劃開胸腔的瞬間,我發現了三個心臟。
>身後傳來掌聲:“你修改死亡日期的能力,真以為能瞞過總統府?”
>焚化爐前,真總統微笑著遞來火柴:“現在,輪到你幫我燒掉這個替身了。”
心臟在無影燈下搏動,濕潤、鮮活,像一個被困在血肉牢籠裡的孤寂月亮。每一次收縮,都牽扯著手術室裡所有人的神經——除了我。我的目光穿透那層薄薄的漿膜,穿透跳動的肌肉紋理,落在那個漂浮在心室壁上的幽暗印記上。一行細小的數字,清晰得如同刻在墓碑上的銘文:09.12.2025。三個月後。
“血壓穩定,心率正常。”麻醉師的聲音平板無波,敲打著緊繃的空氣。
我微微頷首,沒有回應。指尖的柳葉刀穩如磐石,輕輕撥開一片結構,露出更深處蜿蜒的冠狀動脈。我的“天賦”無需器械輔助,那心臟上的日期,唯有我能窺見。它是死亡投下的倒計時沙漏,冰冷地宣告著終局。而我的職責,或者說,我的秘密使命,就是篡改這無情的判決書。
凝神,意念如無形的探針,小心翼翼地刺入那片承載著日期的區域。數字開始模糊、扭曲,像被投入水中的墨跡。09.12.2025……微弱的阻力傳來,仿佛心臟本身在抗拒這僭越生死的修改。我屏住呼吸,精神的力量加注其上。數字艱難地跳動、重組,最終穩定在一個新的刻度:07.15.2026。將近一年。一絲微不可察的疲憊順著脊椎滑下,旋即被更深的警惕取代。每一次修改,都像在命運的賬簿上偷竊,代價未知。
“考爾德醫生?”助理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催促。
我撤回意念,刀尖流暢地完成一個關鍵的血管吻合點。“繼續,灌注液流速調整到200in。”聲音平穩,聽不出任何波瀾。目光最後掠過那枚被我強行延長的日期——07.15.2026——它靜靜地懸浮在搏動的血肉之上,像一個暫時被封印的詛咒。我移開視線,專注於眼前精密如鐘表機芯的手術操作。總統的心臟在我手下跳動,有力而規律,暫時擺脫了死亡的陰影。我再次篡改了命運。
走出手術室,消毒水的刺鼻氣味被走廊儘頭高窗透進來的城市喧囂取代。我靠在冰冷的金屬門框上,指尖殘留著橡膠手套的滑膩感。疲憊如同潮水,從修改日期時高度凝聚的精神力耗竭處湧上來,衝刷著緊繃的神經。每一次修改,都像在無形的鋼絲上行走,消耗巨大,且風險難測。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瑪莎·雷諾茲”的名字。我按下接聽鍵。
“亞瑟?”瑪莎的聲音帶著醫院走廊特有的空曠回音,背景裡隱約有儀器規律的嘀嗒聲,“你能過來一趟嗎?老雷諾茲的情況…不太好。他家人想見見你。”
老雷諾茲。那個固執得像塊花崗岩的老碼頭工人,煙熏火燎了一輩子,心臟早就千瘡百孔。我心頭微微一沉。“我馬上到,瑪莎。”
聖瑪麗安醫院的呼吸科病房彌漫著消毒水和衰老氣息混合的獨特氣味。瑪莎,我的老同學,也是這裡的護士長,等在門口,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憂慮。她引著我走向走廊深處的一間病房。
“昨天半夜突然喘不上氣,送來時肺水腫已經很嚴重了。”瑪莎低聲快速介紹著,“心臟衰竭指數飆升…你知道的,他那顆心,就像個用了六十年的破風箱。”她推開門,聲音壓得更低,“家屬…情緒有點激動。”
病房裡光線昏暗,隻有床頭燈亮著,勾勒出床上老人枯槁的輪廓。一個身材高大、眉眼與老雷諾茲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人猛地轉過身,布滿血絲的眼睛直直釘在我身上,像要噴出火來。
“考爾德醫生!”他幾步跨到我麵前,胸膛劇烈起伏,“我爸…我爸他明明上周複查,您還說情況穩定!怎麼會突然這樣?!您不是說…不是說還能…”他聲音哽咽,帶著絕望的控訴,手指幾乎要戳到我的胸口。
病床上的老雷諾茲發出幾聲模糊的囈語,眼皮顫動。瑪莎連忙上前安撫家屬:“喬,冷靜點,讓醫生看看!”
我沒有避開那幾乎要噴到我臉上的憤怒氣息。目光越過激動的家屬,落在老雷諾茲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很瘦,皮膚鬆弛,布滿老年斑。但我看的不是這些。意念微動,穿透皮肉骨骼的阻隔,直抵他那顆在胸腔裡艱難泵血的心臟。
一片灰敗的景象。心肌鬆弛無力,心室壁薄得像層紙。而就在那左心室的壁上,一個幽暗的印記清晰可見:07.10.2025。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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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猛地一縮。我記得清清楚楚,半年前那次嚴重的房顫發作後,他躺在病床上,我“看”到的日期是01.15.2025。那時,我耗費了不少心力,硬生生將那日期抹去,改寫成了06.01.2025。那一次修改帶來的虛弱感,讓我在休息室的長椅上躺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緩過氣來。而現在,它又跳回來了。像一個頑固的幽靈,執意要完成它的使命。篡改過的命運,終究要回歸它既定的軌道?還是說,這能力本身,就有著我尚未理解的可怕局限?
“喬,”我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讓暴躁的家屬瞬間安靜下來,“你父親的心臟,已經非常非常疲憊了。就像一艘在海上搏鬥了一輩子的老船,龍骨早已磨損不堪。我們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是在儘力修補,延緩它沉沒的時間。但大海的力量…有時是無法抗拒的。”我頓了頓,目光真誠地迎上他通紅的眼睛,“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和不甘。但有時候,接受命運的安排,也是一種對生命的尊重。讓他少受些無謂的折騰,平靜地走完最後的路,也許…是我們現在能為他做的最好的事。”
喬臉上的憤怒像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茫然和深重的悲傷。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頹然地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手捂住了臉,肩膀無聲地抽動起來。
我走到床邊,輕輕拿起老雷諾茲枯瘦的手腕。皮膚冰冷。這一次,我沒有試圖去觸碰那個冰冷的日期。我隻是靜靜地感受著他微弱的脈搏,像感受著一段即將燃儘的燭火。那行07.10.2025的幽暗數字,像烙印一樣刻在我的意識裡。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順著指尖蔓延開來,比手術室的冷氣更刺骨。死亡,似乎真的無法被欺騙太久。
回到位於喬治敦區安靜的寓所,厚重的橡木門在身後合攏,隔絕了外麵世界的喧囂。我脫下外套,疲憊地走向餐廳。壁爐上方的胡桃木刀架上,靜靜陳列著幾柄樣式古典的餐刀,那是祖父的收藏,也是家裡唯一帶著點家族曆史溫度的裝飾品。
其中一柄格外醒目。纖細優雅的銀質手柄,曆經歲月摩挲,泛著溫潤內斂的光澤。手柄尾部鑲嵌著一小塊深藍色的琺琅,上麵用極細的金線勾勒出我們家族的徽記——一隻展開雙翼、爪下抓著閃電的獵隼。這柄刀,據說是曾祖父當年在維也納一位著名銀匠那裡定製的,象征著某種早已消逝的榮光。它從不用於切割食物,更像一個沉默的見證者。
我習慣性地伸出手指,想要拂過那熟悉的銀質冰涼,仿佛能從中汲取一絲平靜。指尖即將觸碰到那光滑表麵的瞬間,一股電流般的驚悸毫無預兆地竄遍全身!
總統的心臟!
那副畫麵像一道慘白的閃電,毫無征兆地撕裂了思維的平靜幕布:濕潤搏動的心室壁上,那隻握著凶器的手!骨節分明,帶著外科醫生特有的穩定感。無名指第二指節上那道熟悉的、細如發絲的舊疤痕——那是一次年少時笨拙解剖實驗留下的永久印記。它屬於我!
而更清晰的,是那凶器!那深深沒入心肌的刀刃!那纖細的銀質手柄!那尾部鑲嵌的深藍色琺琅!那上麵用金線勾勒的、展翅的獵隼抓著閃電的徽記!
嗡——
血液似乎瞬間衝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成冰。指尖懸停在離銀柄餐刀不到一厘米的空氣中,劇烈地顫抖起來。壁爐架上那柄精致的餐刀,此刻在昏暗的光線下,像一條蟄伏的毒蛇,反射著幽冷的光。我猛地抽回手,仿佛被無形的火焰灼傷,踉蹌著後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牆壁上。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幾乎要掙脫肋骨。冷汗瞬間浸透了襯衫。胃袋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攪動,翻江倒海。我衝進盥洗室,對著冰冷的白色陶瓷麵盆劇烈地乾嘔起來,眼前陣陣發黑,隻有那隻握著家族銀柄餐刀的手,和心臟上噴濺的鮮血,在視野裡瘋狂旋轉、放大。
是我?
怎麼可能是我?!
眩暈感如同實質的浪潮,一波波衝擊著意識。我扶著冰冷的洗手台邊緣,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拚命對抗著那種要將靈魂都抽離軀體的恐慌。盥洗室鏡子裡映出一張臉,蒼白得像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瞳孔因極度的震驚而擴散。
不,這不可能!我從未想過傷害總統!一絲一毫的念頭都未曾有過!這能力…這該死的能力…它從來隻顯示死亡的日期和模糊的終結方式,從未如此清晰地指向凶手!更從未指向我自己!
是預言?是詛咒?還是…某種我無法理解的可怕陷阱?
混亂的思緒如同沸騰的泥漿,恐懼和荒謬感交織撕扯。我死死盯著鏡中那個失魂落魄的男人,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理智的碎片。那畫麵太真實了,真實到每一個細節都帶著令人作嘔的觸感。銀柄餐刀…我的疤痕…我的手指…總統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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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冰冷的決心,如同淬火的鋼鐵,在混亂的漩渦中迅速凝結成型。無論那是什麼,無論它預示著什麼,我必須知道!我必須親眼確認!
我猛地擰開水龍頭,冰冷刺骨的自來水嘩嘩流下。我捧起水,一遍遍用力潑在臉上,試圖澆滅那從靈魂深處燃起的恐懼之火。水珠順著下巴滴落,在白色陶瓷盆底濺開。抬起頭,鏡中的臉依舊蒼白,但那雙眼睛裡,最初的驚濤駭浪已經退去,隻剩下一種近乎死寂的、冰冷的決絕。
目光轉向餐廳的方向,隔著牆壁,仿佛能穿透阻隔,落在那柄銀光幽幽的餐刀上。它必須消失。現在。
我衝回餐廳,動作近乎粗暴地一把扯下壁爐架上的銀柄餐刀。冰冷的金屬觸感刺激著掌心。沒有絲毫猶豫,我拉開書桌最底層的抽屜,將它胡亂塞進一堆舊文件的深處。關上抽屜,落鎖。鑰匙被我緊緊攥在手心,金屬的棱角深深硌進皮肉裡。
還不夠。
我衝進廚房,抓起一個厚重的牛皮紙購物袋,將刀架上所有其他的餐刀、叉子,甚至幾把閒置的水果刀,一股腦兒掃了進去。金屬碰撞發出刺耳的嘩啦聲。袋子變得沉甸甸的。我提著它,快步穿過客廳,拉開公寓後門,徑直走向巷子深處那個巨大的、散發著餿味的綠色公共垃圾桶。
沉重的袋口張開,像一個無聲的邀請。我將那包沉甸甸的金屬猛地投了進去。哐當!一聲悶響,伴隨著金屬刮擦桶壁的銳響,在寂靜的後巷裡顯得格外刺耳。
蓋子合上,隔絕了視線。
做完這一切,我背靠著冰冷粗糙的磚牆,大口喘息。巷子裡彌漫著垃圾腐敗的氣息,但此刻,這味道似乎比任何昂貴的香水都更能讓我感到一絲短暫的安全感。
武器清除了。至少,是家裡所有的金屬利器。但那畫麵,那烙印在意識深處的血腥畫麵,並未因此而消散半分。它像一個無法擺脫的夢魘,緊緊纏繞著我。總統心臟上的日期——07.15.2026。那是我親手修改過的日期。可那畫麵裡的凶殺…發生在什麼時候?預言並未顯示時間。它隻顯示了一個終結的場景。
我修改了死亡的日期,卻似乎…提前觸發了死亡的降臨?
這個念頭如同毒蛇的獠牙,狠狠刺入腦海。寒意從腳底瞬間蔓延至頭頂。我靠在牆上,仰頭望著城市高樓切割出的狹窄鉛灰色天空,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仿佛正站在一張巨大而無形的蛛網中心,每一根顫動的絲線,都可能帶來致命的絞殺。
接下來的幾天,我像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軀殼,依靠著近乎苛刻的紀律和麻木的本能,在總統醫療中心和白宮之間穿梭。每一次踏入總統辦公室或檢查室,每一次靠近那個掌握著國家最高權力的男人,都像在刀尖上跳舞。我的目光極力回避他胸口的位置,卻又無法控製地在每一次呼吸的間隙,用眼角的餘光去捕捉他心口衣料下那微不可察的搏動。恐懼如同跗骨之蛆,啃噬著我的神經。
總統似乎毫無察覺。他依舊信任我,會在例行檢查後,用他那標誌性的、帶著點南方口音的腔調和我閒聊幾句政策或者最新的高爾夫球賽。他的笑容溫和,眼神平靜。但我卻從他身上捕捉到一絲極其細微的、難以言喻的變化。一種更深的疲憊感,像是從骨髓裡透出來的,偶爾會在他眼神放空的瞬間流露出來。還有他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混合著昂貴須後水和另一種難以形容的、類似防腐劑般的冰冷氣味。這氣味以前似乎沒有?還是我從未如此敏感地注意過?
新聞裡關於總統的消息開始變得微妙。昨天,他還在西海岸的矽穀發表熱情洋溢的科技產業演講,畫麵裡精神奕奕。今天上午的新聞快訊卻播報他意外取消了原定下午在白宮玫瑰園舉行的外賓歡迎儀式,理由是“突感不適,需要短暫休整”。鏡頭一閃而過,是白宮新聞發言人略帶疲憊卻公式化的臉。
“短暫休整”?我上午才剛給他做完每日的常規聽診,他的心率、血壓一切正常,甚至比平時還要平穩一些。當時他正坐在辦公桌後批閱文件,除了那絲揮之不去的疲憊感,並無任何不適的征兆。
謊言。
這個念頭冰冷地滑過腦海。一種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感覺愈發強烈。我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辦公室角落那個巨大的落地古董鐘。黃銅指針沉穩地走著,發出規律的滴答聲。時間在流逝,朝著那個未知的、由我親手修改卻又被血腥畫麵覆蓋的日期——07.15.2026——緩緩移動。或者,它正朝著某個更近、更可怕的終點狂奔?
那柄被我深鎖在抽屜裡的銀柄餐刀,像一塊燒紅的烙鐵,在我意識的角落裡持續散發著灼人的熱量。
07.15.2025
日期悄無聲息地翻過了一頁。
清晨的陽光帶著一種虛假的明媚,穿透總統醫療中心頂層休息室的巨大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幾何形的光斑。我站在窗邊,手裡端著一杯早已冰涼的咖啡,目光空洞地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城市天際線。胸腔裡空蕩蕩的,隻有一種麻木的等待。像等待審判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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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刺耳的警報聲毫無預兆地撕裂了寧靜!不是醫院內部那種平緩的呼叫鈴,而是穿透力極強、帶著急促旋轉節奏的蜂鳴!尖銳得足以刺穿鼓膜!
休息室牆壁上的緊急廣播紅燈瘋狂閃爍起來,伴隨著一個強自鎮定卻難掩顫抖的男聲:“紅色警報!重複,紅色警報!總統官邸發生嚴重安全事件!所有應急小組即刻待命!重複,所有應急小組即刻待命!”
嗡——
手中的咖啡杯脫手墜落,在光潔的地板上炸開,滾燙的褐色液體和陶瓷碎片飛濺開來。我渾然未覺,整個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間被抽乾,四肢冰冷麻木。來了!它來了!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擂動,撞擊著肋骨,每一次搏動都帶來窒息般的痛楚。那個畫麵!那個纏繞了我無數個日夜的畫麵——我的手,我的刀,刺入那顆跳動的心臟!——此刻如同最清晰的噩夢,瞬間占據了我全部的思維。眩暈感排山倒海般襲來。
“考爾德醫生!”一名穿著製服的安保人員猛地撞開休息室的門,臉色煞白,聲音急促得變了調,“快!總統官邸!車隊馬上出發!您必須隨行!”
我幾乎是被人架著,踉踉蹌蹌地衝下樓梯,塞進了早已在樓下轟鳴咆哮的黑色suv裡。車內氣氛如同凝固的鉛塊,空氣凝重得令人窒息。特勤局特工們個個麵沉似水,眼神銳利如鷹隼,手指緊緊扣在武器上。引擎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輪胎在路麵上摩擦出尖銳的嘯叫,車隊如同離弦之箭,在警笛淒厲的嗚咽聲中,撕開首都清晨的車流,朝著那個權力的核心瘋狂衝去。
距離官邸還有幾個街區,濃重的焦糊味和刺鼻的硝煙氣息已經透過緊閉的車窗縫隙鑽了進來。街道被完全封鎖,閃爍著紅藍警燈的警車、黑色的特勤車輛、白色的救護車將入口堵得水泄不通。荷槍實彈的士兵和特工如臨大敵,構築起一道又一道森嚴的警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