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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大腦移植後的雙重意識糾纏(1 / 2)

他用我的腦,悼念他的妻

我自願將大腦移植給丈夫摯愛的亡妻,隻因為我偷偷愛了他十年,以為這樣至少能成為他最深愛的身體,直到移植成功那天,他俯身溫柔對我說:“謝謝你讓她回來,現在你可以安息了。”監控腦電波的儀器突然劇烈波動——他們都不知道,這具身體裡的兩個意識,都聽得見。

意識沉浮的最後瞬間,是實驗室頂棚刺目的無影燈,和麻醉劑冰冷滑入血管的觸感。沒有恐懼,甚至有一種近乎悲壯的獻祭感。林薇想,真好,秦嶼,你要得償所願了。

再睜眼時,感知是破碎的。

光線滲入眼簾,模糊的光斑搖曳不定。聲音像是隔了厚重的海水,嗡嗡作響,偶爾有幾個音節尖銳地刺破屏障,又迅速被淹沒。身體沉重得不像自己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都灌滿了鉛,連最簡單的指尖顫動都需要耗費巨大的意誌。

“……波動趨於穩定……”

“……排斥反應低於預期……”

“……初步融合跡象……”

斷斷續續的詞彙飄進來,屬於冰冷的醫療儀器和穿著無菌服的人群。她試圖聚焦視線,看清那些晃動的白色身影,但眼皮耷拉著,不受控製。

一種強烈的異物感盤踞在顱腔深處,那不是疼痛,是一種…擁擠。仿佛原本屬於自己的空間,被另一種柔軟又堅韌的存在侵入、纏繞、分享。一些陌生的記憶碎片像受驚的魚群,偶爾飛速掠過她的意識邊緣——夏日玫瑰園的香氣、指尖劃過老舊書頁的觸感、一段旋律優雅卻記不起名字的小提琴曲、還有…一個男人模糊的、帶著陽光溫度的背影。

那是蘇晚的意識碎片。秦嶼心心念念,甚至不惜動用驚人財富和尖端科技也要喚回的摯愛。

林薇的意識小心翼翼地蜷縮著,感受著這具身體緩慢複蘇的生理機能,同時也感受著那個名為“蘇晚”的意識體如同沉睡的蝶,暫時蟄伏在深處。她們共享著同一雙眼睛,同一對耳膜,同一具溫熱的軀殼。

她為他做到了。她,林薇,籍籍無名、暗地裡仰望了他十年的存在,如今正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將她的大腦,她全部的記憶與情感,獻祭給他失去的妻子。這具身體以後會是蘇晚的,由她掌控,由她陪伴在秦嶼身邊。而林薇自己,按照預想,將徹底消散,或者成為一段無足輕重的背景數據。

沒關係。她昏昏沉沉地想,能成為承載他幸福的容器,也好。

門軸輕微轉動的聲音。

腳步聲靠近,穩定,從容,每一步都敲在林薇新生的、脆弱的心臟上。她的意識猛地繃緊,幾乎能“聽”見身體裡另一個沉睡的意識也輕輕顫動了一下。

然後,他來了。

身影遮擋了光線,一片溫柔的陰影籠罩下來。熟悉的、讓她暗戀了十個春秋的冷冽氣息,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侵入她的感知。

秦嶼。

他俯下身,溫熱的手指極輕地拂開她額前的碎發,動作溫柔得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怕一不小心就碰碎了。那指尖的溫度透過皮膚,幾乎要燙傷她蜷縮的意識。

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廓。

然後,她聽見了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飽含著失而複得的、巨大到令人心碎的柔情,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地烙入她的聽覺神經:

“晚晚……”

他喚著那個名字。

林薇的心臟或者是蘇晚的心臟?)猛地一縮。預料之中的稱呼,卻還是帶來了尖銳的刺痛。

他頓了頓,像是積蓄了太多情緒,需要稍稍停頓才能繼續。他的唇幾乎貼上了她的耳朵,用那種能溺死人的溫柔腔調,完成了後半句話:

“謝謝你讓她回來。”

“現在……”

他的聲音輕得如同歎息,卻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冰冷決絕的終結意味。

“你可以安息了。”

……

世界靜止了。

儀器單調的“滴滴”聲仿佛被無限拉長,扭曲成怪異的鳴音。實驗室頂棚的燈光凝固成冰冷的白色冰棱。

“安息”。

他說,安息。

原來不是消散,不是成為背景數據,是“安息”。在他眼裡,她的自願獻祭,她的徹底消亡,隻是一件值得感謝的、並且需要被明確告知“任務完成,你可以走了”的事情。

十年的暗戀,無數個日夜的默默注視,那些精心偽裝成偶遇的擦肩,那些他永遠不會知道的、因為她而雀躍或心碎的瞬間,最終換來的,隻是他對著這具即將屬於他妻子的身體,一句輕描淡寫的、送她上路的“安息”。

他甚至不願意承認“林薇”這個名字的存在。她隻是“你”,一個無名無姓、用完即棄的工具。

劇烈的悲慟和荒謬感如同海嘯,瞬間衝垮了意識所有的堤壩。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震蕩,來自她意識的深處,也來自…那個原本沉睡的角落!

幾乎在同一時刻,旁邊桌上那台監控腦電波的儀器,屏幕上原本穩定起伏的柔和曲線,驟然瘋狂竄高!尖銳刺耳的警報聲毫無預兆地炸響,撕裂了一室原本趨於平緩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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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嘀——!!!”

曲線劇烈地、毫無規律地顛簸、衝撞,變成一團混亂不堪的尖峰和低穀,顯示出大腦內部正經曆著可怕的、無法理解的風暴。

“怎麼回事?!”主治醫生的驚呼聲傳來。

“突發異常腦電活動!強度極高!”

“血壓和心率也在飆升!”

“鎮靜劑!準備……”

雜亂的腳步聲,金屬器械碰撞的清脆聲響,急促的命令聲……一切都混亂起來。

但這片混亂,林薇卻覺得隔著一層透明的膜。她的全部意識,都和另一個剛剛被驚醒的意識一起,牢牢地“鎖”在那個俯身在她們床邊的男人身上。

秦嶼臉上的溫柔和如釋重負瞬間凍結,被驚愕和恐慌取代。他被醫護人員匆忙而不失強硬地推開,他的目光緊緊鎖在瘋狂報警的儀器屏幕上,眼神裡是全然的困惑和擔憂。

他當然會困惑,他當然會擔憂。

他擔憂的是“蘇晚”剛剛回歸的意識是否受到了衝擊。

他永遠不會想到,這具身體裡,有兩個剛剛被他的話語同時推向深淵的意識。

劇烈的電生理震蕩在顱腔內衝撞,帶來一陣陣生理性的惡心和眩暈。但在這片混沌的痛苦中,林薇的意識卻感到一種冰冷的、近乎殘酷的清醒。

還有“她”。

蘇晚。那個本該是唯一主角的女人。她的意識碎片剛才也在劇烈震顫,在那句“安息”之後,和她的意識一樣,爆發出強烈的、難以理解的波動。

為什麼?

秦嶼被徹底隔離開隔離玻璃之外,他英俊的臉上隻剩下焦灼,目光一秒都不敢從病床上移開,卻再也無法靠近。

醫護人員圍著病床忙碌,注射藥物,調整儀器。

在一片嘈雜和生理上的痛苦中,林薇感到一絲微弱的、迥異於自身恐慌與心碎的情緒波動,從那意識擁擠的深處幽幽地浮現出來。

那似乎是一縷……極其細微的……冰冷的……訝異?

仿佛有什麼東西,輕輕碎裂了一條縫。

藥物開始起作用,意識的浪潮被迫緩緩平息,那瘋狂的腦電波動逐漸減弱,最終回歸一種強製性的、脆弱的平穩。

警報聲停了。

世界重新變得模糊、遙遠。

醫護人員鬆了口氣,記錄著數據,低聲交流著可能的原因:術後應激、排斥反應、神經鏈接不穩定……

沒有人知道真相。

林薇的意識在沉入黑暗前,最後感知到的,是那具身體另一角,蘇晚的意識也重新安靜下來。

但那份安靜之下,有些東西,已經永遠不同了。

她們共享著沉默,共享著黑暗,共享著那句在耳邊無儘回響的——

“現在你可以安息了。”

他期待一場圓滿的舊夢重溫。

卻不知道,這具溫熱的身體裡,從此住進兩個徹夜無眠的魂靈。

複蘇的過程緩慢而細致。

每一次檢查,每一次數據記錄,都嚴謹到刻板。秦嶼幾乎住在病房外,透過巨大的玻璃牆,他的目光長久地流連在病床上。那目光裡的殷切、擔憂、以及失而複得的小心翼翼,像最精細的針,一遍遍刺穿著林薇的意識。

她能“感覺”到蘇晚的意識也在逐漸清晰,如同迷霧緩慢散去,露出底下沉睡的輪廓。那些屬於蘇晚的記憶和情感碎片變得更頻繁地浮現——不是完整的畫麵,而是一種氛圍,一種偏好,一種本能。

比如,當護士端來流食,林薇或者說,這具身體)會下意識地偏向某一特定口味。當窗外傳來某種鳥鳴,一種輕盈的愉悅感會自然而然地升起。當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上投下條紋狀的光影,指尖會無意識地微微顫動,仿佛想要觸摸。

這些細微的、不受林薇控製的反應,都被外部的醫療團隊和秦嶼精準地捕捉、記錄,並欣喜地解讀為“蘇晚回歸的有力證據”。

“看,晚晚還是喜歡這個味道。”秦嶼有一次幾乎落淚,對著主治醫生低語,聲音裡是顫動的狂喜。

林薇蜷縮在自己的角落裡,沉默地看著。看著他用那雙曾讓她魂牽夢縈的眼睛,無比專注地愛撫著另一個靈魂存在的跡象。

她學會了更小心地隱藏自己。最初的劇烈情緒波動險些暴露一切,此後,她將意識壓抑到極致,像一層薄薄的底色,緊貼在這具軀殼的最深處,不敢流露出任何不屬於“蘇晚”的痕跡。

她是他不需要的意外,是必須被抹除的雜音。

幾天後,在一個下午,陽光暖和,病房裡很安靜。秦嶼被允許進入,坐在床邊。他握著“她”的手,指尖溫暖乾燥。

“晚晚,”他低聲說,聲音像怕驚擾一場美夢,“我知道你現在還很累,沒關係,我們慢慢來。”

他絮絮地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公司的事務,朋友們的問候,家裡她最喜歡的那株蘭花又開了……瑣碎而溫馨。

林薇聽著,意識麻木地疼痛著。

然後,他的聲音頓了頓,帶上了一絲更深重的、幾乎是哽咽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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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當你……當那場意外發生的時候,我覺得我也死了。”

他握緊了她的手。

“沒有你的世界,太冷了。我每一天都在想著怎麼把你找回來。幸好……幸好有林薇。”

這個名字第一次從他口中吐出,輕飄飄的,像一個無關緊要的音節。

林薇的意識驟然收縮。

“她一直很安靜,沒什麼存在感,在公司那麼多年,我甚至沒和她說過幾句話。”他繼續說著,語氣平靜,像在陳述一項事實,“沒想到她願意這樣做。醫生說她有簽署的自願文件,大概是出於同情或者彆的什麼吧……總之,晚晚,我們要記得她的好。”

她的好。一份用她的存在、她的大腦、她十年無人知曉的愛戀換來的、輕描淡寫的“好”。

一股冰冷的、尖銳的東西猛地刺穿林薇麻木的意識深處!那情緒如此強烈,幾乎要衝破她竭儘全力的壓製。

與此同時,她清晰地“感覺”到,身體深處,那個一直安靜聆聽的、屬於蘇晚的意識核心,也猛地波動了一下!像一顆石子投入死水,蕩開一圈無聲卻清晰的漣漪。

那漣漪裡裹挾著的……是極其細微卻無法錯辨的……驚詫?甚至是一絲…被冒犯的冰冷?

秦嶼對這一切毫無所覺。他沉浸在傾訴裡,俯身,將額頭輕輕抵住“她”的額頭,閉上眼。

“都過去了,晚晚。”他歎息般呢喃,“現在你回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所有人,所有事,都不重要。”

“……”

林薇的世界隻剩下他最後一句話,反複回蕩。

——其他所有人,所有事,都不重要。

包括那個自願獻出大腦、名叫林薇的女人。

她感到一種徹底的虛無。連同蘇晚意識深處那縷異常的、冰冷的波動,也一同沉入了死寂。

他的愛,是能抹殺一切的唯一性。而她,連被他否定都顯得多餘。

又過了些時日,“恢複”進展順利。醫療團隊開始鼓勵一些主動性的活動測試神經鏈接和肌肉控製。

秦嶼拿來一本書,是蘇晚以前最喜歡的詩集。他翻到某一頁,遞到“她”手中。

“晚晚,試著讀讀看,好嗎?慢慢來,不著急。”他的眼神充滿鼓勵。

林薇被動地看著那本書頁上的文字。她不想讀。她憑什麼要用自己的聲音,去讀蘇晚喜歡的詩,給這個男人聽?

然而,一種微弱的、卻無法抗拒的“衝動”自深處浮現。那不屬於她。是蘇晚的意識在響應。指尖微動,似乎想要觸摸那些鉛字。

秦嶼期待地看著。

林薇抗拒著。

但那衝動越來越強,帶著一種天然的熟悉感和渴望。

終於,那不受林薇控製的、屬於這具身體的聲帶,輕微地震動了一下。一個乾澀、沙啞、卻依稀能辨出柔軟調子的音節,艱難地逸了出來。

“…光…”

是那首詩的第一個字。

秦嶼的眼眸瞬間被點亮,巨大的喜悅淹沒了他。“對!晚晚!就是這樣!繼續!”

那聲鼓勵像是一劑催化劑。更深層的意識被驅動。

更多的音節斷斷續續地、笨拙地串聯起來。

“…我…追逐…而那……舊日的……時光……”

聲音微弱,卻的的確確是蘇晚曾經的語調,帶著她特有的、略微拖長的尾音。

秦嶼緊緊握住“她”的另一隻手,激動得難以自抑。

林薇像一個被捆縛在駕駛艙裡的乘客,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另一個靈魂驅動,讀出她愛的詩句,給她愛的男人聽。每一秒都是淩遲。

詩句在繼續,越來越流暢。

直到念到某一行的中間。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詞——“玫瑰”。

然而,就在音節即將形成的刹那——

林薇積壓的所有絕望、痛苦、嫉妒和不甘,猛地炸開!她幾乎是本能地、用儘全部殘存的力量,狠狠地乾擾了一下對聲帶的控製!

出口的聲音驟然扭曲,變成了一個古怪的、喑啞的、完全不似蘇婉優雅聲線的破音!

“咯……”

聲音戛然而止。

秦嶼愣住了。

病床上,“她”的嘴唇還維持著那個半張的姿勢,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整個病房一片死寂。

林薇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以及一陣飛快褪去的、來自蘇晚意識的愕然與…探尋?那感覺一閃而逝,快得抓不住。

秦嶼臉上的喜悅凝固,慢慢被擔憂取代。“晚晚?怎麼了?是不是累了?”他急忙按鈴叫醫生,“沒事的,肯定是太累了,我們慢慢來,不著急……”

醫生護士很快進來,又是一番檢查。

自然,查不出任何生理上的異常。

最終結論仍是神經鏈接初期的正常波動和不穩定。

秦嶼被勸離了病房。他離開時,眉頭緊鎖,一步三回頭。

病房重新安靜下來。

林薇精疲力竭地縮回深處,恐懼地等待著。她衝動了,她幾乎暴露了。

然而,預想中蘇晚意識的憤怒或排斥並沒有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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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意識的海洋,在短暫的愕然波動之後,陷入了一種更深的、更奇怪的沉默。

仿佛在消化,在思考。

仿佛……第一次真正清晰地“注意”到了,這具身體裡,還有另一個……“東西”。

夜幕降臨,病房裡隻留下一盞昏暗的壁燈。

林薇的意識浮浮沉沉,處於半休眠狀態。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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