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刻滿了聯盟發展五年來的大事記。
他在牆壁最下方找到了一處空白,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一筆一劃,鄭重地添上了一行小字:“製度不死,因為它從來不曾屬於一個人。”
秦念慈的辦公桌上,放著一份特殊申請。
申請內容是將一台早已停產的老式錄音機列為“功能性文物”。
她提筆批複,意見卻出人意料:“批準。但不得展出真品,僅複製其外殼,作為新一代助農終端的標準配件。”
在審批意見的末尾,她寫下了一句批注,字跡鋒利如刀:“讓它繼續錄,但永遠彆讓它知道錄的是誰。”
新機型上市首日,雲南一個偏遠的村寨裡,全村人圍著新發下來的設備,集體錄製開機歡迎詞。
幾十個聲音,男女老少,方言各異,內容也五花八門,有說自家茶葉好的,有說歡迎來玩的。
但在錄音的最後,所有聲音卻不約而同地彙成了一句樸素的話:“今天晴,適合曬筍。”
昆侖山口,風雪如刀。
沈昭岐的手機屏幕早已被凍裂,信號格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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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出的白氣瞬間凝結成冰霜。
他從背包裡取出了最後一件屬於過去的物品——那台陪伴了他無數個日夜的錄音機。
屏幕不亮,電量耗儘,像一塊沉默的化石。
他沒有嘗試去修複它,隻是輕輕地將它放在一塊被風雪侵蝕的岩石上。
風雪很快開始覆蓋它陳舊的外殼。
他轉身,迎著風,向前走了約莫百步。
就在這時,他依稀聽到身後傳來一絲極其微弱的電流聲,像是垂死的設備最後的歎息。
他下意識地回頭望去,身後隻有茫茫風雪,天地間一片死寂,那台錄音機早已被白雪掩埋,不見蹤影。
他笑了笑,仿佛放下了最後的執念,不再回頭,繼續向著昆侖的更深處走去。
他的身影越來越小,最終與那蒼茫的天地融為一體。
數日後,一個普通的清晨。
全國各地數以萬計的助農服務站,在晨間播報時段,突然被一段未經預告的音頻插入。
“今日晴,適合曬筍。傍晚可能有雨,記得收。”
聲音依舊蒼老而陌生,聽不出屬於誰。
但這一次,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在背景那熟悉的風聲裡,多了一串清晰的腳步聲,不疾不徐,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上,漸行漸遠。
秦知語坐在辦公室裡,耳機中傳來這段突兀的播報。
她怔住了,眼眶不受控製地微微發熱。
她緩緩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連綿不絕的山脈輪廓,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你走了,可你又哪兒都沒走。”
話音未落,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孩童的嬉鬨聲。
幾個小學生舉著自己用硬紙殼做的喇叭,正賣力地衝著來往的行人齊聲喊著:“雞樅菌,雨後香,三十一斤莫還價!”
稚嫩的叫賣聲充滿了生命力。
秦知語看著他們,終於笑了。
陽光穿透雲層,正毫無保留地灑滿整座城市。
數月後,數據中心一次普通的季度巡檢。
林晚核對著冗長的設備清單,目光掃過一排狀態燈,卻猛然頓住。
在那個本該因拔除ssq01硬盤而永久空置的卡槽裡,一盞極細微的綠色指示燈,正以一種沉穩而固執的頻率,無聲地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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