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憨厚一笑,連連擺手:不不不,還是陶將軍先請吧!
陶升也不推辭,上前接過周泰遞來的【霸王弓】,剛一入手便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
他心中不由得讚歎:不愧是用天外隕鐵鑄造的神兵利器,果然非同凡響!
陶升調整好呼吸,雙腳穩穩紮成弓步,一聲低喝後,雙臂猛然發力拉動弓弦。看到【霸王弓】的弓弦漸漸張開,他臉上浮現出自信的笑容。但絲毫不敢鬆懈,繼續加力,最終將長弓拉成滿月狀。
然而完成滿月拉弓的瞬間,陶升就立即鬆開了弓弦。雖然他力大無窮,但要長時間保持拉滿弓的姿態,身體也難以承受。
此刻他麵色漲紅,呼吸急促,將【霸王弓】遞給身旁的典韋:幸不辱命,總算完成了滿月拉弓。現在就看典將軍的了。
好嘞!典韋爽朗地笑著接過【霸王弓】,沒有絲毫準備動作,一上手就輕鬆將長弓拉成滿月。
典韋在【箭術】上雖不精通,但每日清晨跟隨主公習武時,他總會握著【霸王弓】練練臂力。因此對他而言,拉開這張強弓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即便是典韋,也僅能連續拉動【霸王弓】十餘次,若再勉強,雙臂便會脫力。此刻他輕鬆將弓弦拉滿如皓月,勝負已不言自明。
場上眾將士的目光紛紛投向高台,靜候主公劉鳳的裁決。然而劉鳳並未急於結束比試,他認為還需給新來的將領們更深的震懾。
劉鳳撫掌笑道:“精彩!典韋、陶升二位將軍果然神力非凡!但既然都能拉滿此弓,便算未分高下,須再比一場。”他略作沉吟,忽然提議:“不如用最樸實的法子——你們各執麻繩一端比拚蠻力,誰能拉動對方,誰便是勝者。諸位以為如何?”
典韋咧嘴應道:“好!就依主公之法!”陶升勉強擠出笑容:“末將……也無異議。”
事實上,陶升早已心知肚明——自己竭儘全力才堪堪拉滿的強弓,典韋卻舉重若輕,力量差距一目了然。但麵對典韋的爽快應戰,他隻得硬著頭皮接下,暗忖稍作僵持便認輸便是。
侍從很快呈上一條粗繩,恭敬地遞到典韋掌中……
典韋接過禁軍遞來的粗繩,隨手將一端拋給陶升,咧嘴笑道:陶將軍,咱們這就開始吧!
陶升本已打算認輸,但眾目睽睽之下,總得裝模作樣一番。他往掌心啐了兩口,攥緊麻繩猛然發力,想趁典韋不備先拽個趔趄,也好體麵認輸。
誰知典韋如山嶽般紋絲不動。黑臉漢子甚至沒開始用力——這場景讓他想起陳留老家時,常與十來個鄉黨玩拔河遊戲的舊事。回憶湧上心頭,他脫口喊道:哈哈哈!忒不中用!多叫幾人來!
這話激得陶升騎虎難下。黑山軍將士果然淳樸,當即竄出數人攥住繩索。全場喝彩聲中,新投將領們卻臊紅了臉:即便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陶升與同伴們青筋暴起,卻如蚍蜉撼樹。典韋仍是穩如泰山。
典韋雙手攥緊粗繩,咧嘴大笑著朝黑山軍眾將吼道:再來幾個!爺今兒就讓你們一起上!
怕你不成!黑山軍陣中當即躥出七八條漢子,紛紛抓住繩索擺開架勢。
陶升咬著牙關拽繩,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大夥聽我數拍子,定要叫這廝嘗嘗厲害!
周遭響起一片應和聲。
細微的計數聲在空氣中顫動:一、二、三——拉!
十雙胳膊霎時繃緊,青黑色的血管在皮膚下蜿蜒暴凸。
地一聲悶響,典韋紋絲未動,腳下青石板反倒裂開蛛網狀紋路。
就在眾人氣力將泄未泄之際,典韋猛然吸氣暴喝:都給爺起來!
但見他雙腿生根般釘在地上,臂上肌肉塊塊隆起,猛地發力一扯。陶升等人頓時下盤晃動,整排人像被颶風刮過的麥子般歪斜著往前栽去。
典將軍神威!禦林軍陣中爆發出震天喝彩。
張飛銅鈴般的嗓門穿透全場:好個典蠻子!
滿座將領的掌聲如潮水般湧來,酒碗在案幾上震得叮當作響。
陶升漲紅著臉抱拳:典將軍...我們認栽。
十名黑山將校耷拉著腦袋退回席位,酒水順著下巴滴在衣襟上也渾然不覺。
新晉將領們個個如鬥敗的公雞,終於看清了局勢——這些老將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想到傳聞中那位三十回合內必敗敵將的帝國戰神,不少人握著酒碗的手竟微微發起抖來。
王上若親自下場較量,恐怕這群新晉將領要在宿將麵前顏麵儘失了。想到先前的輕狂言行,他們不禁耳根發燙,恨不能尋個地縫鑽進去。
劉鳳倚在龍紋寶座上,眼角餘光掃過新將領們青紅交錯的臉色,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大局已定!
不過之道講究張弛有度,既然立威已成,是時候施恩了。這些年輕將領剛遭重創,若不及時安撫,隻怕要折了銳氣。
好!當真精彩!劉鳳突然擊掌而起,陶卿能開霸王弓如滿月,足有千斤之力;典卿能力敵十人,真乃萬夫莫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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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黃金賞賜的宣布,原本垂頭喪氣的將領們頓時眼睛發亮。陶升等人慌忙出列謝恩,典韋捧著沉甸甸的黃金回到席位時,虯髯間都漾著喜氣。
宴會氣氛正酣,劉鳳忽然撫掌笑道:諸位比武這般熱鬨,孤也技癢了。不知哪位將軍願來賜教?
他目光灼灼環視殿內,卻見新舊將領不約而同地低頭飲酒——老將們早被打服,新人們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新來的將領們被老牌將領們狠狠教訓了一頓。自家王上被譽為【天下第一名將】、【帝國戰神】,他們自然不會蠢到上前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