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董卓戰報又至。群臣見得這莽夫竟葬送大好戰局,朝堂上頓時罵聲四起。暴怒的靈帝本欲將其鎖拿問罪,卻在十常侍周旋下改為令其戴罪立功,轉剿河東黃巾。
最終聖旨明發:晉劉鳳為廣宗主帥,節製北軍全權剿賊,務須斬得張角首級獻於闕下。
接過聖旨的劉鳳目送董卓率西涼軍離去後,立刻著手準備秘密行動。
表麵看來,圍而不攻確是最佳策略。待張角病亡,廣宗城自然不戰而潰。但劉鳳豈能甘心?若讓張角自然病死,斬殺三賊首的頭功便化作泡影。
"張寶、張梁都已伏誅,豈能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劉鳳暗自思忖。但以現有兵力——一萬五千黃金火騎兵加五萬洛陽北軍,強攻廣宗實非上策。
"唯有刺殺一途!"劉鳳眼中精光閃動。如此既能奪得首功,又可避免大軍傷亡,更能隱藏自身底牌。
當夜,劉鳳親率百餘精銳,借飛爪潛入城內。沿途解決巡邏士卒後,很快探得張角所在。
眾人潛入郡守府,解決守衛後分頭搜尋。劉鳳潛伏至正廳外,意外聽見張角與人縱論天下大勢。待聽完這番對話,他不禁擊掌讚歎。
"不想張角竟是這般人物。"劉鳳邁入廳內,心中已改變主意。原以為不過是個狂妄之徒,此刻方知遇見了當世奇才。
戰功自然要取,但或許......該與此人好好談談。
相對於劉鳳自信從容的微笑,張角與神秘人麵露驚色,難以置信地望著對方。
鬥篷人迅速閃身擋在張角麵前,擺出戒備姿態。劉鳳透過鬥篷縫隙看清神秘人麵容——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不由怔住。
從唐周處得知黃巾軍中深受張角信任的神秘人,劉鳳萬萬沒想到會是個少女。他很快回神,暗自腹誹:"五十多歲的老頭禍害少女,簡直禽獸不如!"
張角捋須大笑:"未曾想能在此得見威震天下的冠軍侯!侯爺深夜獨闖敵營,是為取老夫首級而來?"
劉鳳毫不意外對方猜出來意,反倒欣賞其氣度。他坦然道:"原是為此,但適才聽聞二位談話,現下倒對您更感興趣了。"
鬥篷少女聞言欲拔劍相向,聽到後半句又按捺住衝動,想聽下文。
劉鳳瞥見少女持劍姿態,展顏一笑:"姑娘若我要動手,你攔不住。"
張角輕拍女兒手背從容介紹:"這是小女張寧,性情魯莽,侯爺見諒。"又溫聲安撫:"寧兒,不得無禮。"
劉鳳毫不客氣地挨著父女坐下,自顧自伸手烤火,宛若置身自家廳堂。
火光映照下,張角微微前傾身子,聲音低沉而清晰:"方才侯爺言及對某頗有興致,不欲取我性命,此言何解?須知張某這顆頭顱,在朝堂之上可值萬金。"
劉鳳抬手翻烤著柴火,火星四濺:"無他,隻因你方才那番見解。黃巾舉事若隻為滿足私欲,你此刻早已身首異處。難得你尚存三分清醒。"
張角聞言縱聲長笑,聲震屋宇:"哈哈哈!劉某果然不負所望!縱然我黃巾敗亡,天下尚有如侯爺這般明眼之人,也算蒼天有眼!"
劉鳳忽而冷笑,眸中寒光乍現:"適才還讚你通達,轉眼便老糊塗了?什麼黃巾義軍,不過烏合之眾罷了!你可知我親眼所見——"
"黃巾所過之處,屋舍成墟,百姓流離。燒殺擄掠,惡貫滿盈!"他猛然拍案,"這就是你口中的大義?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張角霎時麵如死灰,垂首無言。張寧卻漲紅著臉反駁:"信口雌黃!我黃巾隻為解救蒼生,
!所誅皆為惡吏,何曾殘害無辜?"
劉鳳嗤之以鼻:"小姑娘,你父親都已無話可說。你怎敢斷言黃巾軍中無人作惡?天真實在可笑!"
你父親應當最清楚黃巾軍內部狀況。
我率軍平叛時,親眼見證黃巾肆虐後的慘象——村落廢墟,百姓。
你叔父張寶與張梁的,堪稱喪儘天良。
若想求證,我不妨詳述細節,你亦可詢問城外百姓,聽聽他們如何看待你們"偉大"的黃巾軍與太平道。
"不可能!黃巾軍是正義之師,我兩位叔父向來仁厚,絕不會作惡!"
張寧拒絕相信,轉而向父親投去求證的目光。
見女兒信念動搖,張角沉重歎息。他深知兄弟秉性,更明白黃巾軍魚龍混雜,惡行頻發實屬必然。
儘管多次嚴令整肅,但成員多為底層出身,驟然掌握生殺大權後難免失控。加之眾人幻想江山已定,對昔日同階層百姓肆意欺壓。
當麵雖不敢妄為,背地卻......
權力,從來是染血的。
張寧從父親沉默中讀懂,巨大的衝擊令她難以承受。
"寧兒,這些已無關緊要。"張角輕撫女兒肩頭,轉而直視劉鳳:"侯爺既入廣宗城,想必早有謀劃。不知準備如何處置我父女?"
黃巾軍的種種對張角而言已無關緊要,這支軍隊即將覆滅,再論對錯已無意義。
張寧被父親的話語驚醒,迅速收斂心神。眼下強敵當前,容不得半點分心。她利落地抽出佩劍,目光銳利地鎖定眼前的對手。
劉鳳對少女的戒備視若無睹,隻是凝視著張角父女,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條件很簡單——張角必須死,他的首級我親自取。”
聽聞此言,張寧指節發白,劍柄幾乎要被她捏碎。她強壓下翻湧的殺意,胸膛劇烈起伏。而劉鳳依舊若無其事地攏著火堆,仿佛感受不到那刺骨的敵意。
張角並未動怒,隻是沉聲反問:“廣宗城數十萬黃巾軍,不知侯爺打算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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