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將領個個貪財如命,若無巨大利益,他們或許還能忠心耿耿;但一旦有橫財擺在眼前,背叛便如飲水般自然。
儘管公孫瓚不願相信部將背叛自己,他仍點頭答應心腹謀士的提議:“好,就依士起之計,我們繼續靜觀其變。”
隨後,公孫瓚加派斥候深入草原,搜尋那支假扮馬匪的兩千白馬義從,卻始終杳無音信。
公孫瓚的臉色愈發陰沉——他認定,那兩千將士定然被錢財蠱惑,瓜分財富後叛逃了。
然而,果真如此嗎?或許公孫瓚此生都無從知曉。
事實很簡單:張飛率軍拔營時嫌營地雜亂,便下令稍作清理。
對這五千黃金火騎兵而言,此舉無足輕重。
至於為何未宣揚之功,張飛認為根本不值得誇耀——殲滅馬匪不是天經地義嗎?
更何況,他們還要繼續清剿流竄邊境的馬匪,哪有閒工夫宣揚戰果?
張飛的淡然態度,卻令公孫瓚與關靖絞儘腦汁,如何也想不通兩千白馬義從為何憑空消失。
直到公孫瓚的斥候在薊城俘虜營中發現那一千白馬義從,他才明白——自己的人早已被擒。
……
正當公孫瓚率部行動之際,褚飛燕已統領五千精騎順利抵達漠北草原,展開新的劫掠計劃。
遵照燕王的特彆指令,這支騎兵刻意避開烏桓部落,轉而向西進軍,將矛頭直指鮮卑各部。
半年前漁陽之戰中,鮮卑十萬大軍被燕王親率的黃金火騎兵徹底擊潰,元氣大傷。但此刻的鮮卑仍是草原霸主,擁兵數十萬之眾。
儘管大單於和連威望驟降,三大部落首領把持彈汗山王庭權柄,導致內部,但鮮卑依然壓製著丁零、南匈奴、烏桓三大部落,無人敢正麵抗衡。
褚飛燕深諳用兵之道:若以五千兵馬正麵強攻,無異以卵擊石。但眼下正是良機——漁陽慘敗後,鮮卑陷入內亂,各地馬匪橫行,牧民對此早已司空見慣。這支打著馬匪旗號的部隊,暫時不會引起王庭警惕。
在兩大草原交界處,褚飛燕部開始猖狂劫掠。首輪目標皆是小部落,行事極為狠辣:遇反抗者立斬不赦,所有財物牲畜儘數擄走。
對待俘虜手段老練:壯丁賣作奴隸,貌美女子或充或賞士卒。燕王常歎幽州地廣人稀,這般擄掠人口之舉,正合其心意。
這支輕裝騎兵不帶糧草輜重,所有補給取自草原部落。馬匹飼料更非難事——茫茫草原,最不缺的就是牧草。
士兵們的口糧來自繳獲的牲畜,宰殺的牛羊既充作軍糧,又製成肉乾儲存,剩餘戰利品則交由流沙商會運回薊城。
初次襲擊鮮卑部落時,不少士兵難以適應。昔日嚴守軍紀保家衛國的訓誡猶在耳畔,如今揮刀砍向牧民令他們心生抵觸。
褚飛燕深諳馭兵之道。他讓將士們回憶胡虜洗劫邊境的,指出此舉不過是以牙還牙,為慘死的邊民討還血債。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呐喊中,將士們被點燃熱血——每殺一個鮮卑人,就是為邊境百姓多除一害。樸實的話語勝過千言萬語,五千幽州子弟想起親人慘死胡騎鐵蹄下的場景,眼中頓時泛起血色。
連原本欲勸諫的太史慈都赤目衝入敵群。年輕人最易被仇恨裹挾,這些曾漢土的胡虜,終究要咽下自己種下的苦果。
正如江湖鐵律:欠下的債總要還。鮮卑牧民的下場,不過是天道輪回的顯化。
有了第一次的血腥洗禮,第二次劫掠便如例行公事般自然。
褚飛燕帶著五千鐵騎席卷鮮卑草原,方圓數百裡的部落儘遭掃蕩。這本就是黃巾出身的老本行,隻不過如今換了效忠的主公罷了。
褚飛燕重操舊業,再度展現過人掠奪天分,乾起這等勾當簡直如魚得水。
周倉、杜遠這些黃巾舊將本就是劫掠行家,如今更是駕輕就熟。
在這些老手影響下,原本純良的太史慈也逐漸變得凶狠起來,往日的憐憫正義漸漸消磨殆儘。
隨著襲擊的鮮卑部落增多,他們驚訝地發現:草原胡虜並非傳聞中那般可怕。
遊牧民族逐水草遷徙,每片草場承載有限,部落規模自然不大。
更令褚飛燕詫異的是,鮮卑部落裡能戰的勇士稀少,所用兵器粗陋不堪,鐵製武器更是罕見。
雖說褚飛燕的五千部眾未配備新式武器,但邊軍製式裝備在手,加上個個弓馬嫻熟,對付這些牧民簡直易如反掌。
每次閃電襲擊都能大獲全勝,劫掠所得竟堪比州縣歲入。
看著堆積如山的戰利品,褚飛燕卻犯了愁——再這樣搶下去,人馬都快運不走了。
眾將商議後決定:暫停劫掠,偽裝成流沙商會的販馬隊伍,押著戰利品前往約定地點。
他們打算將物資交給真正的流沙商會處理,同時補充箭矢等軍需——畢竟殿下早有交代,糧草可從草原獲取,但武器裝備需靠商會補給。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劉鳳向軍隊下達訓練指令:必須將放在首位,強化遠程攻擊能力,因此箭矢消耗量非常驚人。
褚飛燕統率眾將領及五千士兵進入草原,此行既為劫掠鮮卑部落,也肩負著訓練新兵的重任。
這支軍隊完全按照標準戰術展開行動,加之頻繁的近身交戰,武器損耗速度極快,需要定期打磨或更換。
所幸幽州境內雖糧草緊張,但兵器箭矢儲備相當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