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神色肅然,向主上進言道:"主上行事灑脫,屬下深感欽佩。但請主上明鑒,如今形勢已非我等背棄盟約,實乃盟友先行不義之舉!
方才帳中情形,主親眼所見。那公孫瓚如今已是喪家之犬,其言語之間分明在覬覦我遼東疆土。此等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公孫瓚身為北疆戰事挑起者,本就難辭其咎。燕國興兵問罪,理應由他獨自承擔。如今守土無方,反倒圖謀我疆,此等不義之徒,何須以禮相待?
至於扶餘、二國,更是無須多言。身為屬國,竟敢與外邦同聲質問主上,全然忘卻臣屬本分。此等不忠不義之輩,何必與之論道?
更可慮者,此二國將領今日便敢如此猖狂,他日歸國後必生異心。若任其坐大,恐有脫離掌控之患,屆時必損我遼東根基。
主上,此番安排實為防患未然,道義之責不足為慮。"
公孫度佯裝恍然大悟,歎息道:"柳卿所言極是。為遼東百萬黎民計,不得不如此施為。然則,該如何使公孫瓚及扶餘、三國就範?"
柳毅嘴角浮現森然笑意:"主上毋需過慮,此事自有天意周全。"
哈哈,咱們隻需命令遼東軍儘快整裝待發,等燕國部隊開始行動時,咱們就直接率軍開溜!
扶餘和的那些蠻將已經被我畫的大餅迷住了,那就讓他們帶著手底下的人去拚個你死我活吧!
柳毅的毒計讓公孫度露出陰險的笑容,心裡暗想:沒錯,現在什麼都不用乾,那些蠻將聽了軍師勾勒的美好前景,肯定鬥誌昂揚,絕對會帶著軍隊死戰到底。而咱們遼東軍隻需坐享其成,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就行!
公孫度笑眯眯地對柳毅說:“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遵命!”柳毅恭敬行禮,隨即轉身大步離開營帳,開始布置撤軍事宜。
………………
聯軍·公孫瓚營地·中軍大帳
公孫瓚坐在主帥位上,眉頭緊鎖,看向軍師關靖問道:“士起,剛才的討論,你覺得可行嗎?”
關靖微微搖頭:“實在難以預料。而且我總覺得柳毅有所隱瞞,話裡藏著算計。可惜咱們對他了解不深,無法做出準確判斷。”
公孫瓚眉頭皺得更緊,有些沮喪地問:“那咱們該怎麼辦?是按照柳毅的建議聯合眾軍與燕國決戰,還是繼續撤退?無論如何,總得定個方案才行。”
關靖盯著案上的北疆地圖沉思片刻,鄭重建議道:“主公,以目前形勢來看,咱們隻能先按柳毅的提議行事。右北平、遼西、遼西屬國三郡已難保全,我軍八萬將士如同浮萍無根。若還想在亂世中謀得一線生機,眼下隻能依附公孫度了。”
遼東公孫度統轄四郡,麾下民眾逾百萬,扶餘、及三韓各部皆唯其命是從,實力不容忽視。
"此刻唯有依附公孫度方能立足,既寄人籬下,便須顧及他的顏麵......"
關靖言至此忽然收聲,見主公神色凝重,終是直言進諫:"請恕屬下冒犯——方才帳中那番話,實在操之過切。主公意圖劃分領地的意圖太過明顯,隻怕會引起公孫度猜忌。"
公孫瓚眉頭緊鎖卻未加斥責。值此落魄之際,這位始終追隨的謀士即便言辭尖銳又有何妨?他長歎道:"士起所言極是。可眼見公孫度在帳中趾高氣揚,以盟主自居......"
"我等四方首領本該平起平坐!"公孫瓚猛地拍案,"寧向燕王劉鳳稱臣也好過受他折辱!劉鳳乃朝廷欽封幽州牧,他公孫度算什麼東西!"
銀甲將軍越說越激動,竟將積壓的憤懣儘數傾瀉。案幾被捶得砰砰作響,帳外親兵麵麵相覷卻不敢入內。關靖望著主公赤紅的雙目,暗暗捏緊了袖中的輿圖——那上麵標注著一條通往白狼山的小路。
燕王劉鳳的統兵才能、帝國聲威、燕地強軍、藩王身份以及皇叔地位,隨便單拎一項都足以碾壓公孫度那廝。
公孫瓚若真要委曲求全,何不索性投奔燕國?畢竟燕王本就是他的頂頭上司,何必如今反倒要屈居於昔日同僚之下!
特彆是公孫度在帳中那副的嘴臉,直接讓公孫瓚火冒三丈——眼下聯軍各部平起平坐,這廝便擺出高人一等的架勢。
倘若當真投其麾下,屆時還不知要囂張到何等田地!
哪還有他公孫瓚立足之地?
更遑論東山再起之機?
關靖覺出主公強壓的憤懣,心下暗歎:"主公既知燕王才是正主,早該明白燕國勢大。如今落魄才想起舊主,豈非太遲?眼下不思己過反怨他人,這般心性何以成事?"
"若非主公執意要稱霸北疆,何至淪落至此?"
"胸懷大誌固然可貴,可更需有與之匹配的能耐。古來成事者,縱遇泰山崩摧亦麵不改色——主公您可有這等定力?"
"今日困局,實乃咎由自取啊......"
見主公意誌消沉,關靖隻得強打精神進諫——絕不能讓主公就此喪失鬥誌。
關靖神情堅定,向主公孫瓚獻策道:"主公無需過分憂心,我等仍有轉敗為勝之機。隻要順利渡過當下困境,必能重振旗鼓!"
公孫瓚倏然抬頭,目光灼灼地盯著關靖,聲音微顫:"士起此言當真?快將良策細細道來!"
原本陷入絕望的公孫瓚,此刻眼中重燃希望之火。
見主公恢複鬥誌,關靖欣慰笑道:"方才軍帳議事時,主公可曾察覺端倪?扶餘與兩國本是迫於公孫度武力臣服,此番聯合伐燕,除劫掠之欲外,更多是因公孫度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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