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在優勢兵力下尚且不敵燕軍,何況此番敵眾我寡......牛輔聲音發顫,五萬將士皆畏燕軍如虎,若強行進軍,無異於驅羊入虎口!
末將隻得與燕將黃忠交涉,率軍撤回長安,並帶回一名燕國使者。
殿中文武聽罷無不色變,議論紛紛。
董卓暴怒,抓起奏折擲向牛輔:放屁!並州九郡豈能一朝儘喪?
李儒連忙勸解:相國息怒,牛將軍所言恐怕非虛。見董卓瞪來,李儒續道:諸位可還記得我軍撤回長安時,函穀關下突然殺出的數萬燕騎?如今想來,那支騎兵定是自並州渡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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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推測無誤,當時並州已被燕國占領,劃為燕國郡縣!”
董越直言不諱問道:大哥,軍師,燕國趁機吞並並州九郡,難道不怕關東諸侯驚恐,群起而攻?
李儒無意討論假設,直接向董卓稟報正事:相國,空談無益。不如先接見燕國使臣,問明燕王來意。
董卓聞言恍然,連聲道:文優所言極是!速宣燕國使臣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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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相國府正廳內,燕國使臣楊阜向董卓微微頷首:外臣楊阜,見過董相國。說罷將奏書遞與李儒,垂首而立。
李儒接過奏折轉呈董卓,厲聲質問道:楊大人!燕王擅動刀兵占據並州,可曾將朝廷法度放在眼裡?今日若不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任憑李儒咄咄逼人,楊阜始終泰然自若。董卓閱罷奏章,見使臣如此態度,猛然拍案怒喝:狂妄!見本相竟不行禮,這就是燕國的禮數?
並州乃朝廷疆土,州牧之位豈能私相授受?燕王若還知忠義二字,就速速撤兵!否則本相定當上奏天子,治他個謀逆大罪!
楊阜聽聞董卓咄咄逼人的言辭,不禁冷笑反詰:下官鬥膽請教,董相國這官職究竟是何人所授?
若下官沒記錯,相國這職位怕是董公自封的吧?既未經朝堂公議,也未得天子明詔。
這般來路不正的官職,天下州郡長官、四方諸侯,乃至黎民百姓,誰人肯認?
我家主上乃親封燕王,當今天子的皇叔,更握有遺詔,受命監國。按禮製法統,在陛下親政前,朝政本當歸我家主上執掌。
我家主上罷黜官吏,何須董相國首肯?如今並州匪患猖獗,南匈奴屢犯邊境,主上遣大軍駐守,正是名正言順。
此次遣使入長安,原是向天子上表陳情,與董相國......楊阜刻意停頓,環視在場眾人,似乎並無乾係。
言畢,他從容施禮,不顧滿堂鐵青的臉色,昂首闊步而出。
楊阜胸有成竹——以燕國雄師之威,量董卓也不敢加害使臣。
望著楊阜遠去的背影,董卓指節發白,臉上陰雲密布。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古訓,終究束縛住了他揮刀泄憤的衝動。
堂下眾將怒形於色,紛紛為主帥鳴不平。
董卓目光轉向首席謀士兼女婿,沉聲道:文優,並州九郡儘入燕國之手,你的謀劃又落空了。
李儒苦笑歎息:燕王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悄取並州......我西涼軍的並州之計,確是全盤皆輸了。
相國大人,眼下隻能看袁紹那路人馬是否真敢與燕國對抗了!
袁本初此人性格如何,董卓心知肚明,當即嗤之以鼻道:袁本初?不過是個剛愎自用、優柔寡斷、疑神疑鬼的庸才罷了。
如今燕國在戰略上占儘優勢,就憑他袁本初,也配與燕國叫板?
他那路人馬,老夫根本不抱希望!
若不能阻止燕國擴張,以老夫為首的西涼集團遲早要被燕國剿滅。
李儒依舊掛著那副標誌性的陰冷笑意,從容分析道:相國大人無需過分憂心,局勢尚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即便袁本初不敢挑釁燕國,燕國短期內也無力攻打西涼。
燕國剛剛平定公孫瓚叛軍,又拿下並州九郡、遼西三郡。表麵看勢不可擋,實則也有軟肋。
公孫瓚叛軍對北疆各郡的破壞極為嚴重,民生經濟受損難以估量。如今燕國舉國上下忙於重建,根本無力發動對外戰爭。
更何況新占領的並州、遼西諸郡,沒有數年時間根本無法完全消化。是以未來數年內,燕國絕不會輕啟戰端。
再者以燕王的聲望性格,公孫度禍亂燕境之事,日後必遭血腥報複。否則難向朝野交代,更有損國威。
當然,出兵討伐公孫度那也是數年之後的事了。
最關鍵的是——燕國如今的國力、軍力已如巍峨大山,壓得關東諸侯喘不過氣來。
【關東諸侯的隱憂】
潼關以東的豪強們再難容忍燕國持續壯大,那份發自內心的忌憚已化作實質性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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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時機成熟,我們自當聯合關東各路勢力結成同盟,共同討伐北方這個日益強盛的龐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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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燕國在軍事與經濟層麵的實力確實獨步天下,但即便再強大的國家,也難抵擋天下諸侯的合力圍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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