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看了蘇晴晴一眼,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有震驚,有羞愧,有懊悔,還有一絲他自己都理不清的異樣。
隨即,他不再停留,轉身大步離去,沉重的軍靴踏在地上,每一步都帶著風聲和殺氣。
屋子裡的氣氛,終於鬆緩了下來。
賀嚴看著蘇晴晴,語氣徹底緩和,甚至帶上了一絲商量:“蘇同誌,除了這張臉,關於那個人,你還能想起彆的細節嗎?任何事都行,比如他身上的氣味,說話的口音,或者他攜帶的包裹有什麼特征?”
蘇晴晴沉默了片刻。
她今天已經受夠了審問,但眼前這個參謀長,至少讓她看到了一點解決問題的誠意。
更重要的是,那個特務,是懸在她和家人頭頂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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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蘇晴晴回憶著那驚魂一刻,慢慢開口,“有一股很淡的,機油和鐵鏽混合的味道。不像是修車工,更像是常年跟某種機器打交道的人。”
賀嚴的瞳孔猛地一縮!
機油和鐵鏽味!再聯係上縣農機站失竊的零件和圖紙,兩條線索完美地對上了!
“好!”賀嚴重重點頭,“這個信息非常重要!蘇同誌,你先去休息。我保證,今晚過後,你和你的家人,在明珠島上,會是絕對安全的。”
他看著蘇晴晴蒼白的臉色和眼底的疲憊,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
“張遠,送蘇同誌去招待所。”
“是!”張遠連忙應聲,對著蘇晴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態度比之前恭敬了不知道多少倍。
蘇晴晴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跟著張遠走出了這間讓她耗儘心力的休息室。
當她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那位還在沉思的參謀長,淡淡地開口。
“賀參謀長,我丈夫,曹小軍營長。”她提起這個名字,語氣裡聽不出一絲感情,“他剛才說,要去打報告,寧可上軍事法庭也要跟我離婚。”
賀嚴的臉色一僵。
蘇晴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我同意了。麻煩首長跟他說一聲,讓他快點,我等著。”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走廊的夜色裡。
屋子裡,賀嚴的臉色,比窗外的夜色還要難看。
他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低吼:“混賬東西!”
走廊裡,被趕出去的曹小軍並沒有走遠。他像一尊被釘在恥辱柱上的雕像,僵硬地站在陰影裡。賀嚴那句“混賬東西”的低吼,像一把燒紅的錐子,紮進他的耳朵,燙在他的臉上,烙在他的心上。他聽到了裡麵所有的對話,聽到了那個女人如何用一張畫、幾句話,就讓參謀長都為她道歉。
他想不通,甚至感到一絲發自骨髓的寒意。那張畫……他親眼看過公安局的協查通報,上麵的描述模糊不清,可蘇晴晴畫出來的,卻像是把活人印在了紙上!這絕不是那個隻會一哭二鬨三上吊的蠢女人能做到的!她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本事?不,他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這一定是她為了報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更陰險、更惡毒的花招!
屋內的賀嚴臉色鐵青,快步走到門口,對著那片陰影冷冷地命令:“曹小軍,進來。”
曹小軍的身體猛地一顫,他慢慢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子重新走進休息室,低著頭,卻將下巴繃得死緊。
“抬起頭來。”賀嚴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曹小軍緩緩抬頭,一雙布滿血絲的眼裡,是不甘,是憤怒,是被人當眾剝開所有偽裝的難堪。
賀嚴盯著他,像是解剖一個標本。
“我問你,蘇同誌剛才說的話,你聽見了?”
“聽見了。”曹小軍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她同意離婚,讓你快點去打報告。”賀嚴的語氣平鋪直敘,卻帶著千鈞的壓力,“你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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