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八點,師部會派車到漁光村村口。”
曹小軍猛地抬頭,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賀嚴根本不理會他的反應,接著往下說:“你,帶上蘇晴晴同誌,去縣民政局,把離婚手續給我辦了。”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鐵錘,一下下砸在曹小軍的神經上。
“辦完了,直接回來向我複命。”賀嚴的語氣銳利如刀,直直插進曹小軍的心裡,“我要親眼看到那本離婚證。”
“參謀長!”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曹小軍終於忍不住了,聲音嘶啞地吼了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那個女人她……”
“住口!”
賀嚴猛地一拍桌子,整個人向前傾,一股駭人的氣勢瞬間灌滿了整個辦公室。
“曹小軍,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質問我?”
曹小軍被這一聲怒喝震得渾身一顫,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我再跟你說一遍。”賀嚴的聲音冷得像冰碴子,“蘇晴晴同誌,為我們守備師立下了大功,是部隊的功臣。組織要保護功臣,讓她從一段失敗的婚姻裡儘快解脫出來,這,有問題嗎?”
功臣?
這兩個字像一道晴天霹靂,在曹小軍的腦子裡轟然炸開。
他徹底傻了。
功臣……在部隊裡,這兩個字的分量他比誰都清楚。
要麼是戰場上舍生忘死,要麼是在訓練或技術上有重大突破。
那個女人?她懂什麼?
難道是……她把家裡什麼事捅出去了,被當成了什麼先進典型?
不對,那叫揭發,不叫立功!
就因為今天上午來了一趟師部?她到底乾了什麼!
可看著賀嚴那張不帶半點開玩笑的臉,曹小軍的心,一點一點地沉進了無底的深淵。
他忽然明白了,這不是一個笑話。
這是一個事實,一個他無法理解,也無法反抗的事實。
賀嚴看他不再吭聲,臉上的怒氣收了回去,又恢複了那副冰冷的樣子。
“看來你聽懂了。”
曹小軍劇烈地吞咽了一下,一把抓過那份離婚報告。
“是,我明白了。”
“很好。”賀嚴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意,可那笑意比冰還冷。
他站起身,走到曹小軍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曹小軍,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他把聲音壓得很低,每個字都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明天,辦好你的事。從今往後,離蘇晴晴同誌遠一點。不要再給我,也彆再給她,惹任何麻煩。”
“是,參謀長。”
曹小軍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像是從生了鏽的鐵管裡硬擠出來的。
他垂著頭,額前的碎發被汗水粘在皮膚上,遮住了他眼睛裡的血絲和混亂。
賀嚴收回了刀子一樣的視線,重新坐回寬大的靠背椅。
他沒有馬上說話,隻是拿起桌上那根沒點燃的香煙,在指間慢慢地撚動。
辦公室裡隻剩下老舊電風扇“吱呀吱呀”的轉動聲,一下,一下,像一把鈍刀子,割著人的神經。
“曹小軍,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
賀嚴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平平淡淡,卻帶著一股能鑽進人骨頭縫裡的穿透力。
曹小軍的身子猛地一僵,沒有抬頭,脖子梗得像根鐵棍。
“你覺得,是那個你瞧不上的女人,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跑到師部告你的黑狀,毀了你的婚姻,讓你當眾丟人現眼?”
每一個字,都精準地刺在了曹小軍心裡最陰暗的那個角落。
他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的泥汙裡,那點刺痛讓他勉強還能站著。
賀嚴把手裡的香煙重重地按在煙灰缸裡,像是要撚滅的不是煙頭,而是曹小軍心裡最後那點不甘。
“我告訴你,你錯得離譜。”賀嚴的聲音沒有拔高,反而壓得更低,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帶著徹骨的寒意,“你,曹小軍,我們守備師最年輕的營長,一個帶兵打仗的好手,在看人這件事上,簡直是瞎了眼!”
他“豁”地站起來,雙手撐著桌麵,高大的身軀帶著山一樣的壓迫感,向前傾著,死死地盯著曹小軍的頭頂。
“你隻看到她胖,看到她跟你吵,看到她處處不合你的心意!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你這個當丈夫的,在她被整個家屬院戳脊梁骨的時候,你在哪裡?“
”一個營長,連自己的家庭都處理不好,家屬在後方被人非議,你覺得這是小事?軍嫂穩,軍心才能穩!這個最基本的道理要我來教你嗎!“
”你讓她一個人去麵對那些流言蜚語,你有沒有想過,這不僅是你個人的無能,更是對我們部隊軍官整體形象的抹黑!你讓她受的委屈,最後丟的是誰的臉?是我們整個守備師的臉!”
喜歡剛穿七零被離婚,我掏出億萬物資請大家收藏:()剛穿七零被離婚,我掏出億萬物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