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友擺了擺手,臉上沒有絲毫立功的喜悅,反而更加凝重。“賀參謀長,功勞不功勞的,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來,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要向組織彙報。”
他看著賀嚴,渾濁的老眼裡,閃爍著智慧和決斷的光芒。“賀參謀長,我們來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這個抓捕,隻是個開始。關於怎麼把暗處的老鼠都引出來,晴晴這丫頭,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蘇晴晴身上。
蘇晴晴抬起頭,迎上賀嚴和趙衛國探究的視線,她深吸一口氣,將自己之前對蘇長友說過的那番“戴罪立功”的計策,用一種儘量平穩的語氣,完整地複述了一遍。
她從紅旗村的尷尬處境說起,說到如何利用“人販子”的由頭讓他們師出有名,再到兩個村子聯合防務,將暗網擴大,最終將所有潛藏的敵人一網打儘。
辦公室裡,隻有她清脆而冷靜的聲音在回響。
趙衛國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錯愕,到震驚,再到最後的駭然失神。他感覺自己不是在聽一個農村姑娘的計策,而是在旁聽一場高級彆的軍事參謀會議,而那個坐在椅子上、看起來還有些怯生生的女孩,才是主講人。
這個女人,總能一次次地把他對她的認知砸得粉碎,再重新拚湊出一個讓他心跳失速的、完全陌生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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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嚴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那是一種發現了稀世珍寶的欣賞和狂喜。他看著蘇晴晴,就像在看一件足以改變戰局的秘密武器。
“好!”賀嚴猛地一拍桌子,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激動,“好一個‘戴罪立功’!好一個軍民合作,共織天網!”
他站起身,在辦公室裡來回踱了兩步,最終停在蘇晴晴麵前,語氣裡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蘇晴晴同誌,你的這個計策,我馬上向師長彙報!由師部和縣委出麵,立刻和紅旗村方麵接洽!這張網,我們不僅要織,還要把它織成一張誰也彆想掙脫的天羅地網!”
他轉向蘇長友,神情嚴肅。“老支書,你放心,你們漁光村和蘇晴晴同誌的功勞,組織上會一筆一筆記下。但是,為了她的安全,從現在開始,她不能再回村裡了。”
蘇長友點了點頭,這正是他想說的話。
賀嚴的目光落在蘇晴晴身上,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蘇晴晴同誌,你願意暫時住在我們部隊的招待所,接受組織的保護嗎?”
“我願意!”蘇晴晴立刻站起身,聲音響亮地回答。
“不過,賀參謀長,我能每天早上在操場上跑步嗎?我想減肥,我這體格有它自己的想法,我想看看能不能讓它乖點。”
減肥?
賀嚴和趙衛國幾乎同時看向蘇晴晴,滿臉錯愕。
在飯都吃不飽的年代,減肥這個詞,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一樣不切實際。
趙衛國的眉頭下意識地鎖緊,但這次不是覺得她胡鬨,而是一種軍人的本能。減肥?不,他立刻就捕捉到了她話裡的關鍵詞——“力氣大得嚇人”、“不聽使喚”、“蠻力”。
他瞬間聯想到了猴子和老牛彙報中那“乾淨利落”的一招製敵。他意識到,這或許才是她對自己身上那份無法解釋的力量,給出的最合理的、也是唯一的解釋。
蘇晴晴仿佛沒看到他臉上明晃晃的不讚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自己腰間的軟肉,臉上的表情一半是苦惱,一半是認真。
“賀參謀長,趙團長,你們彆笑話我。”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點隻有自己才懂的鬱悶,“我這身子骨,它……它有自己的想法。力氣大得嚇人,有時候還不聽使喚,就像一頭沒馴服的野牛。今天能撞倒那個特務,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種懇切:“我就想著,要是能每天跑跑步,出出汗,把它這股子蠻力磨掉一點,讓它聽話一點,以後就不會再這麼橫衝直撞,給組織添麻煩了。”
這番解釋,聽起來荒誕,卻又詭異地契合了今天發生的一切。
一個能把武裝特務一招製服的女人,說自己力大無窮難以控製,這簡直是眼下最完美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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