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懂爆破,一個開著卡車,能跑遍全島。
這是最危險的組合。
“蘇副組長……你看。”林小薇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
蘇晴立刻停下腳步,走到地圖前。
地圖上,紅色的線條密密麻麻,勾勒出張偉這一個月的行動軌跡。大部分路線都很正常,往返於碼頭、倉庫和各個營區之間。
但其中一條線,卻顯得格外突兀。
“這裡。”林小薇的手指點在地圖上一個偏僻的角落,“兩天前,他負責運送補給到三號哨所。但是記錄顯示,他在這裡,有一個長達四十分鐘的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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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的位置,正是錢愛國剛剛提到的,廢棄采石場。
“送補給到三號哨所,根本不經過采石場。”錢愛國湊過來看了一眼,立刻說道,“他要繞將近五公裡的路才能到那兒。”
蘇晴的瞳孔猛地一縮。
“查劉建那天的考勤。”她的聲音很急。
錢愛國立刻撲向另一堆文件,翻出漁場的考勤記錄冊,手指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上迅速劃過。“兩天前……下午班……劉建……”他念著,眉頭卻皺了起來,“不對,考勤表上他在崗。”
蘇晴的心一沉,難道真是巧合?
“等等!”錢愛國像是發現了什麼,又從下麵抽出一本薄薄的請假條存根,語氣急促起來,“在這裡!他下午臨時請了病假,考勤員還沒來得及在總表上更新!理由是……急性腸胃炎。”
一個懂爆破的人,請了假。
一個開卡車的人,在同一時間,繞路去了一個廢棄的采石場,停留了四十分鐘。
所有的線索,瞬間串聯成了一條清晰的線。
那四十分鐘,他們在乾什麼?
運送什麼?或者說,取走了什麼?
“炸藥……”林小薇無意識地念出了這個詞,隨即嚇得捂住了嘴。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吊扇依舊在嗡嗡地轉著,發出的聲音卻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兩個。蘇晴的心沉到了穀底。孫利民和劉建。
一個孤僻的電工,一個懂爆破的工兵。線索在她的腦海裡瘋狂交織,一個完整而惡毒的計劃輪廓瞬間變得清晰——李勝利負責破壞主發電機組,而劉建,這個懂爆破的工兵,很可能就是b計劃,他從采石場取走的,是保證能將主發電機組徹底炸毀的“工具”!而孫利民,他潛伏在醫院,目標是備用發電機!
一旦主發電機被毀,備用發電機就是維持重症傷員生命的最後希望……比如,她那兩個還在病床上的哥哥。這是雙重保險,一個掐住咽喉,一個對準心臟,務必要讓整個海島的指揮和救助係統徹底“停擺”!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高山回來了。
他身上帶著外麵的風塵,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沒有敬禮,徑直走到蘇晴麵前。
“蘇顧問。”
“說。”蘇晴的喉嚨有些發乾。
“查了。”高山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沒有按時間順序彙報,而是先說出了最關鍵的結論,“孫利民的維修日誌,是偽造的。”
會議室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醫院三樓走廊的燈,近一個月根本沒有報修記錄。”高山繼續拋出炸彈,“我問了當天的值班護士和衛生員,他們都確認,那天下午,根本沒看到有人修燈。”
蘇晴的指甲已經深深陷進掌心,她幾乎能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音發顫地追問:“那他……去了哪裡?”
高山的目光直視著蘇晴,帶著一絲不忍,說出了最後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細節:“住院部樓下鍋爐房的老工人說,他看到孫利民,在備用發電機房的門口,站了很久。像是在……計算著什麼。”
轟——
蘇晴的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備用發電機房。
就在她哥哥們住的那棟樓的樓下。
那個孤僻的維修工,那個潛伏了十幾年的“釘子”,他站在那裡,不是在觀察線路,不是在檢修設備。
他是在選擇下手的最佳位置。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瞬間竄到頭頂。
她之前所有的冷靜和克製,在這一刻,被徹底擊碎。
這不是一個代號,一個檔案,一個需要排查的嫌疑人。
這是一個活生生的威脅,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而炸彈的旁邊,就是她用儘全力想要守護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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