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高山,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過去看看。”蘇晴晴壓低聲音,打了個手勢。
三人壓低身形,像三隻靈巧的夜貓,順著礁石的陰影,無聲無息地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摸了過去。
越是靠近,那聲音就越是清晰。
“哎呀……你彆……彆那麼用力……”女人的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來。
“嘿嘿,這不怪我,怪你太勾人。”男人的聲音粗啞,帶著一股邪氣。
三人停在一片茂密的灌木叢後,透過枝葉的縫隙,能看到前方不遠處的一塊平坦大石上,交疊著兩個人影。
月光朦朧,看不真切,但那動作和聲音,已經說明了一切。
蘇晴晴隻覺得額角突突地跳。
真是出師不利,剛落地就撞上這種事。
她側過頭,想跟周北辰用眼神交流一下,卻發現他靠得極近。
黑暗中,他的呼吸幾乎就噴在她的耳廓上,帶著一股灼人的熱度。
“死鬼,你輕點……”那女人的聲音又拔高了些,帶著哭腔,卻更像撒嬌。
“我弄疼你了?”
“嗯……你把我胳膊都捏青了……”
周北辰的身體瞬間繃緊,他側耳傾聽片刻,隨後用極低的氣聲在蘇晴晴耳邊說:“哨兵私會,紀律渙散,這是送上門的機會。”
他的眼神在黑暗中銳利如鷹,嘴角緊抿,沒有一絲笑意,隻有獵人發現獵物破綻時的冷靜與專注。
蘇晴晴懶得理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對野鴛鴦身上。
這種地方,乾這種事,要麼是蠢,要麼就是有恃無恐。
“行了行了,快點完事。”男人的聲音裡透著不耐煩,“老子還得回去換崗,要是讓疤臉劉知道我溜出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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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臉劉?
蘇晴晴和周北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信息。
這是一個名字。
“又是疤臉劉,你就知道怕他!”女人不滿地嘟囔,“上次說好的那塊手表呢?你到底給不給我?”
“給給給,我的小姑奶奶。”男人敷衍道,“等下一批‘貨’到了,彆說手表,金鏈子都給你買。”
“貨?”
“不該問的彆問。”男人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想活命,就管好自己的嘴。”
女人的聲音頓時沒了,隻剩下細微的啜泣聲。
林子裡安靜了片刻,隨即又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我走了。”男人率先站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褲腰帶,“你從西邊小路回去,彆被人看見。”
“那你呢?”
“我去南邊的哨塔。”
話音落下,一個黑影從石頭後閃身出來,快步朝著南邊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叢林裡。
另一個稍顯嬌小的身影,則委委屈屈地朝著西邊走去。
灌木叢後,蘇晴晴緩緩直起身。
周北辰也站了起來,他活動了一下肩膀,低聲說道:“南邊哨塔,疤臉劉,還有下一批‘貨’。信息量不小。”
“嗯。”蘇晴晴點頭,看向高山,“能跟上嗎?”
高山沒有回答,他的身影已經融進夜色,鬼魅般跟了上去。
“我們也走。”
蘇晴晴正要跟上,身側的周北辰卻快了半步,用身體無聲地擋在她前麵,同時迅速做了一個“警戒”的手勢。
他沒有回頭,隻是用壓得極低、帶著一絲沙啞興奮的聲音說:“我探路。這種在刀尖上走路的感覺……老子差點以為這輩子都找不回來了。”
他的後背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可靠,話語裡是重獲新生的感慨,更是對接下來行動的渴望。
那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刺激,那種將命運握在自己手裡的掌控感。
蘇晴晴看著他,忽然覺得這家夥有點不一樣了。
不再是那個躺在病床上需要她拯救的脆弱病人,也不再是那個剛剛醒來還有些虛弱的傷員。
基因優化液不僅強化了他的身體,似乎也點燃了他骨子裡的某些東西。
“彆廢話了。”蘇晴晴抽回自己的手,“跟上,彆拖後腿。”
說完,她不再看他,轉身跟上了高山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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