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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會兒,冷雙顯決定先解決昨天剩餘的問題,新書單能開多少算多少。若因不足一百本,無緣做梁有餘的學生,隻能怪自己天資不夠了。
次日清晨,孫耕奇送來洗漱用具時,見冷雙顯隻剩幾本書沒看完。孫耕奇笑道:“冷師弟,休息會兒吧,還有兩小時呢!“話音剛落,張指柔端著早餐進來。
今日她換了粉色花肩高領衫配淡青色絲綢直筒褲,麵色紅潤,顯然睡得很好。見了冷雙顯,她笑道:“雙顯哥哥,又熬通宵了吧?快洗漱了吃早飯,嘗嘗小籠包和紅油餛飩。“
洗漱完畢,等孫耕奇出去,冷雙顯將昨天遇到的新情況告訴了張指柔。她聽後說:“做得對!讀這些書,是為了當好老師,不是為湊數。”想了想,她又說:“師傅是國內三大教育名家,你遇到的情況,他一定預料到了。連續要你開一百本書單,一定有他的道理。“冷雙顯點頭,抓緊時間,先去吃早餐。
見他吃得香,張指柔問要不要再添,冷雙顯搖頭,說要留著肚子吃大餐。
張指柔聽了,笑著點頭,又問:“雙顯哥哥,你去香山見的前輩是不是我父親?他安排人四處抓我,逼我回去教書,我隻想跟師傅和你在一起。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冷雙顯答道:“委托我去香山的,是南京門西的溫校長,與你說的"門西溫"是一家人。他讓我去香山寺臥佛殿等溫伯父,再一同去見張伯,想必張伯就是你父親。至於你的難題,不知道溫伯父能否幫忙?“
張指柔說:“小時候,我見過溫伯父,現在沒什麼印象了。隻知道,要說服我爸,師傅肯定能做到,可惜他這麼忙,沒有空去香山。“
冷雙顯問:“若師傅遊說成功,你父親同意你自由發展,你今後想做什麼?“張指柔看他一眼,說道:“還沒想好。可能會在家陪父親幾天,但我更喜歡四處走走......“
冷雙顯聽了,建議道:“你父親這樣做,是逼你回去教書,也是擔心你安全。你不想教書,有自己的想法。不如給父親寫封信,先把自己的想法明明白白告訴他,再寫寫"雄殼",寫寫在南京的見聞,寫寫幫梁前輩做的事,讓你父親知道,你和誰在一起,在做什麼事,什麼時候能回家,這樣,他才能放心下來。“
張指柔聽了,點頭笑道:“寫信是個辦法。內容上我再斟酌一下。寫好信,我決定抓師傅的差,我們三人一同去香山,你們帶著我的信先上山,我隨後上去。“說完,她收拾了碗筷,快步離去。
冷雙顯見了,暗笑:“柔兒真任性,也不問我同不同意,就替我決定了。“
一小時後,冷雙顯解決了剩餘問題並整理新問題,開了新書單。
不多時,梁有餘、孫耕奇、毛尋冊和張指柔各抱著一大摞書刊進來。梁有餘與張指柔有說有笑,將書刊放在桌上。
他仔細看了冷雙顯的新書單,對他笑道:“臭小子,難怪柔兒喜歡你。”張指柔聽了,嗔道:“師傅亂說,你想不想吃鹽水鴨了?!“梁有餘聽了,誇張地舔著嘴唇,連聲賠不是。
張指柔見了,轉怒為喜,對冷雙顯說:“雙顯哥哥,昨天,師傅特意讓我換回女裝,考驗你的定力,還好沒太影響你。“她又說:“今天我才知道,師傅還故意難為你,明知開不出第二個百本書單,偏逼你去開。“
梁有餘指著孫耕奇、毛尋冊笑道:“問問他們,誰沒被我考驗過?麵對考驗,能做到完全不分心,那是神仙,在乾擾下不誤事,那才是真本事。搞教育研究,必須學會抗乾擾。“
冷雙顯點頭。梁有餘又對張指柔說:“柔兒,有件事得提醒你,最好問問這小子,他見你換回了女裝,到底亂了多久?“張指柔聽了,臉紅耳赤,嗔道:“師傅!罰掉你鹽水鴨!“
梁有餘裝作沒聽見,轉頭對冷雙顯說:“再開一百本答疑書單,神仙也難辦到。麵對這種情況,有的人會硬湊,有的人順其自然。搞教育研究,最忌諱湊合。這次你表現得不錯!“
他又問:“新問題打算怎麼解決?”冷雙顯說了查閱期刊論文的想法。梁有餘轉身讓他看新搬來的書刊,冷雙顯一翻:正是自己想要的,還有幾本恰是他新開的答疑書。
張指柔笑道:“雙顯哥哥,師傅前天就料到你的書單了。他和孫師兄、毛師兄幫了不少忙,還不快道謝?“
冷雙顯聽了,連忙拱手致謝。梁有餘指著張指柔對冷雙顯說:“這個小壞蛋眼光不錯。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梁有餘的學生了。“
冷雙顯聽了喜出望外,正要再拜,梁有餘擺手道:“師生之間不必客套,把學問做好最要緊!”張指柔歡欣雀躍:“雙顯哥哥,師傅同意收你做學生了,太好了!“
冷雙顯鄭重道:“梁老師,我一定不負教誨!“梁有餘說:“你再讀一天書,明日考試。“說完帶著孫、毛二人離去。
接著,冷雙顯按照梁有餘的要求,又苦讀了一天一夜。誰知道,次日清早,梁有餘匆匆趕來,說有急事出門,取消了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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