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怎樣捐助。”
梁九斤想了想,問道:“紡織職業學校,也屬於教育範疇。
資助職校的開辦,並沒有違背金庫資金的使用原則。
為什麼會有第一個問題?”
艾葉聽了,點頭笑道:“這始於我的私心。
紡織職業學校是外來戶,與原來的花露南崗學校,沒有任何關係。
我一直希望,金庫資金的使用方向,必須與發現金庫的人相關。”
秦關意搖了搖頭,笑道:“親媽這麼說,既是一己之私,也是大公無私。”
見艾葉不解,她又說:“排斥外來戶,的確藏著一己之私。
但是,排斥了青青姐,又說明親媽,是大公無私的。
因為,青青姐是你的侄女。
而青青姐的公公,正是棉毛廠的郭副廠長啊!”
艾葉聽了,沒有反對她的觀點。
秦關意見了,接著說:“其實,親媽考慮的事情,有一定道理!
畢竟,也要防止,好心辦成壞事情!”
艾葉看著她,緩緩地點了頭。
想了想,秦關意繼續說:“基於以上觀點,我有一個建議。
仍然以溫伯伯的名義,去捐助紡織職校。
捐助分成兩次完成。
前期,先捐助4萬元以及地道裡的課桌椅。
後期,視職校的啟動情況,再擬定新的捐助方案。
比如說,用餘下的1萬元,作為獎學金,來激勵職校的學生!”
梁九斤想了想,點頭說:“這樣做,至少有兩個好處。
第一,讓懷仁地道裡的老教具,派上了新用途。
第二,讓溫習叔叔的樂捐精神,在更多的人群中,得以傳播。”
秦關意聽了,笑道:“還可以,給即將成立的不遲家具廠,介紹一筆大業務。”
艾葉聽了,覺得家具業務與捐資助學不沾邊,搖頭說道:“介紹生意的事,我可不敢做。
不遲家具廠能不能接到這筆生意,決定權在吉淑敏,不在於我們的推薦。
不能因為我們的捐助,強迫她照顧不遲家具廠。”
見兩人點頭,艾葉又說:“看來,你們兩人,都同意這次捐助。
提出的建議,是繼續以溫習的名義,分兩次捐助。
你們的建議,和我預想有一點不同。
我覺得,還是你們的辦法,更加細致。”
說完,三人很快商定了捐助的細節。
商量結束,梁九斤問道:“親媽,為什麼當初,不上交這些資金?”
艾葉聽了,邊想邊說:“解放以前沒有上繳,是梁前輩做的決定。
大家都不願意,讓日本人和貪官汙吏得了便宜。
解放以後,陸續進行了資助留學生家庭、改擴建學校、捐助抗美援朝、捐助市教育局主導的新建擴建學校等活動。
通過這些大規模的捐助活動,黃金、珠寶和大明寶鈔,以及大部分的白銀,已經使用或者捐獻出去了。
金庫資金,也真正做到了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實際上,也相當於上繳了。”
翻看著手邊的賬本,她又說:“餘下的這10萬兩白銀,我曾經問過溫伯伯,準備在捐助市教育局新建擴建學校的時候,一起捐了。
溫伯伯請示了相關領導後,領導們也給了答複。
他們說,我們那次的捐助,力度已經很大,金庫是花露南崗學校的孩子們發現的。
剩下的白銀,就當國家對中華門西這一帶孩子們的獎勵,慢慢地用在他們身上吧!
當時,領導們也提出了要求,讓我們公私分明,準確高效地用好這筆錢!”
秦關意聽了,點頭問:“那又為什麼,不把白銀存起來?”
艾葉看著她,說道:“不存的原因,比較複雜,最重要的有兩點。
第一,解放前後,幣值不穩。
豆豆考慮,等幣值穩定下來再去存。
第二,55年第二版人民幣發行的時候,幣值逐步穩定了。
但是,出於安全考慮,沒有這樣做。
因為,把白銀兌換後存進銀行,需要搬運。
這麼多的白銀,搬運的時候,動靜太大。
我猶豫再三,也沒能下得了決心。”
梁九斤想了想,點頭說:“是否存銀行,的確是一個問題。
一來,以私人名義兌換,存入10萬兩白銀,這個做法並不妥當。
畢竟,這筆錢是集體的,而不是某一個人的。
二來,暫時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單位,以單位的名義存入。
所以,我有個建議。
等這次捐助的1萬兩白銀取出後,餘下的9萬兩,仍然保存在地道裡。
暫時不作兌換與存儲。”
艾葉、秦關意聽了,點頭同意。
艾葉想了想,補充說:“與此同時,我還有一個建議。
將取出的白銀,兌換成人民幣後,再交給吉淑敏。
這樣,可以避免節外生枝。”
秦關意聽了,點頭笑道:“對事不對人,必須再加上一點。
交給吉淑敏的時候,我們三人一起去。
畢竟一人為私,多人為公!”
艾葉、梁九斤點頭。
秦關意見了,又想起什麼,剛要開口說話。
梁九斤耳翼微動,製止住她,說道:“且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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