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均在心裡嘀咕:“這小子聽力和視力,都非常了得。
以後,我們說話辦事,可要小心了!”
柴阿五好奇心重,忍不住拉了宗且示,問道:“你怎麼知道,覃管教送來的是油渣炒青菜?
是看到了,還是聞到了?”
宗且示見自己賭對了,心裡狂喜,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
他輕輕一笑,說道:“亂猜的!”
丁彪和柴阿五聽了,哪裡肯相信?
送完東西,覃塘橋收了今天的監室記錄,就帶著宗且示出門,去辦公室談話了。
兩人到了辦公室,覃塘橋聽說,申亦農已經答應簽字,連連誇獎宗且示辦事利索。
接著,見到了宗且示穿著的破短褲,馬上問起了原因。
宗且示提了耷拉下來的褲邊,笑著說了原委,並說自己能處理好,讓覃塘橋不要介入。
覃塘橋聽了,未置可否。
臨走之前,宗且示特地向他要了最新的值班表,認認真真地背了一通。
覃塘橋見了好笑,問道:“你背這個東西,有什麼用?”
宗且示微微一笑,答道:“我要讓他們,以為我會透視術和通靈術。
從此以後,不敢再讓彆人頂班。”
接著,詳細說了自己的想法。
覃塘橋聽了,大笑道:“好辦法,我配合你!
不過,短褲的事,我還是要罰他們的香煙。”
宗且示聽了點頭。
不一會兒,覃塘橋押著宗且示回到監室,又送申亦農,去了鄒南風辦公室。
等他再次回來,才帶了丁彪去談話。
等丁彪抽了煙,進了監室,覃塘橋立即讓宗且示換下短褲,又讓柴阿五拿著,帶他去談話。
柴阿五拿著褲衩,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出門之前,悄悄地問丁彪:“彪哥,今天監室裡的煙,覃管教給你了?”
丁彪聽了,把頭一搖,罵道:“給個屁,連答應的半包煙,也被罰了!”
話音剛落,監室裡的煙鬼們一片哀嚎。
柴阿五聽了,把脖子一縮,說道:“難怪,覃管教今天的臉色那麼難看!”
丁彪看著他,苦笑道:“他能帶你去談話抽煙,已經很不錯了。
你要感謝宗且示啊!”
柴阿五一時之間沒有聽懂,還想再問,又見覃塘橋在等自己,忙跟著他走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覃塘橋把柴阿五押回來。
丁彪見他拿著記錄本和縫好的短褲,笑著問道:“你談了那麼長時間,過足煙癮了吧?!”
柴阿五聽了,把左手的大拇指放進嘴裡,恨恨地吸了幾下。
然後,罵道:“過個屁癮,手上還挨了幾針!”
覃塘橋聽了,笑道:“能給你抽幾口,已經不錯了。
下次再敢撕彆人短褲,就罰掉你的煙!”
宗且示見了,馬上湊過來,拿回縫好的褲子,看了又看。
然後,看著柴阿五笑道:“手工不錯!你這手藝,出去就能捧上金飯碗!”
柴阿五聽了,訕訕一笑,罵道:“遇到你,真他媽的晦氣!
老子流年不利,居然要做女人的針線活。
明天,就請覃管教買一本老黃曆進來,看怎麼滅了你這個瘟神!”
覃塘橋聽了,笑道:“恩將仇報!
要不是人家宗且示幫你求情,今天就給你戴珈上銬了。”
說完,鎖了門去忙。
不一會兒,看守所的休息音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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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洗漱、鋪床,忙了一陣,終於安靜下來。
丁彪讓柴阿五順手拿出值班表,宣布了八個今夜值班人的名字。
接著,又報了整周的值班、打鋪、抹鋪、抹地、洗碗、洗廁等事項的人員名單。
其中,郭以剛、申亦農值今晚的頭班,從晚上九點半值到深夜十二點。
丁彪見柴阿五剛讀完,倒頭就睡,馬上罵道:“你是豬啊,就知道睡!
申亦農還沒有回來,誰替他的班?”
柴阿五聽了,欠起身,摸著頭,看了看宗且示,想讓他替班。
眼睛眨了幾下,轉念一想:“算了吧!還是彆惹這個活祖宗。
讓他再玩出花樣來,還不夠我麻煩的!”
於是,他掃了一眼眾人,讓聾啞人下鋪,替申亦農值班。
宗且示見了,怒火中燒。
一方麵,自己看不慣柴阿五欺負聾啞人。
另一方麵,聽他報的名單裡麵,沒有丁彪和他自己。
與自己在辦公室背下的值班表,大相徑庭。
柴阿五這樣做,隻有兩個可能,一是他錯拿了值班表在讀,二是他故意替換了丁彪和他自己的名字。
想到這兒,宗且示忍無可忍。
他清了清嗓子,在一旁,大聲背起了最新的值班表:“星期一,一班,1號,2號;
二班,17號,5號;
三班,9號,6號;
四班,12號,21號。
星期二,一班……
打鋪……
抹鋪……
抹地……
洗碗……
廁所……”
一開始,丁彪和柴阿五也沒有在意,宗且示到底在說什麼。
都以為他在發神經,胡說上一會兒,就會睡覺。
沒想到,宗且示越背越起勁,聲音也越背越大。
睡在他身邊的犯人們,一個個都反應過來:宗且示背的,正是柴阿五剛剛宣布的最新值班表!
犯人們一邊聽,一邊在心裡,對照著自己的值班時間。
緊接著,和丁彪、柴阿五關係好的八個犯人,也聽出了其中的貓膩。
他們發現,自己的值班時間,與柴阿五宣布的,多少都對不上號。
按照柴阿五讀的,他們或多或少都要多值一兩個班。
於是,眾人馬上去問柴阿五。
柴阿五見了,大吃一驚,拿出值班表,見宗且示背得的,竟然與上麵安排的,一字不差!
柴阿五慌了神,忙俯下身輕聲對丁彪說道:“這小子說的,就是這個星期的值班表。
難道他真的會透視術、通靈術?!
真是見了鬼了,他怎麼發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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