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往哪裡走?”盧循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龍王廟殘破的大門被轟然撞開!十幾把閃著寒光的刀鋒瞬間指了進來!
“拿下!”盧循輕描淡寫地一揮手。
一場絕望的混戰瞬間爆發!趙鐵柱怒吼著揮舞魚叉,如同瘋虎,瞬間刺倒兩人!陳衍一手抱著嬰兒,一手拔出短匕,拚命格擋!但敵人太多,太精銳!兩個奴工瞬間倒在血泊中!趙鐵柱也身中數刀,渾身浴血,兀自死戰不退!
混亂中,盧循的目光如同毒蛇,精準地鎖定了試圖從後窗逃走的盧氏!
“我的好妹妹,你要去哪裡?”他身形如鬼魅,瞬間欺近,五指如鉤,輕易地扣住了盧氏纖細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放開她!”陳衍目眥欲裂,不顧一切地撲過去!
“滾開!”盧循衣袖一拂,一股陰柔卻沛然的大力湧來,陳衍如同被巨錘擊中,胸口劇痛,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抱著嬰兒重重摔倒在地!趙鐵柱也被幾個“長生人”高手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盧氏被盧循如同拎小雞般拖到龍王廟外空曠的泥地上。雨絲冰冷,打濕了她的頭發和衣衫。
“叛徒!賤人!”盧循的聲音如同九幽寒風,再無半分虛假的溫情,“竟敢勾結外人,毒害盟友指古格),泄露聖教機密!今日,便讓你嘗嘗‘萬刃穿心’的滋味,以儆效尤!”
“行刑!”盧循冰冷地吐出兩個字。
幾個如狼似虎的“長生人”立刻撲上,將盧氏死死按跪在泥濘中!撕掉她的外衣!露出單薄的白色中衣!
“哥…兄長…饒…”盧氏最後的哀求被堵在喉嚨裡。
一個麵目猙獰的劊子手,手持一把薄如柳葉、閃著幽藍寒光的鋒利小刀,走到盧氏麵前。他沒有絲毫猶豫,刀光一閃!
嗤——!
一片薄薄的皮肉從盧氏肩頭被削下!鮮血瞬間湧出!
“啊——!”盧氏發出一聲淒厲到極致的慘叫!身體劇烈地抽搐!
但這僅僅是開始!
劊子手的手穩如磐石,刀光如同穿花蝴蝶!嗤!嗤!嗤!一片片血肉如同淩遲的雪花,從盧氏的手臂、肩背、胸口…不斷飛落!每一刀都精準地避開要害,隻帶來最大限度的痛苦!
“呃…啊…!”盧氏的慘叫聲已經不成人形,變成了野獸般的嘶嚎和絕望的嗚咽。鮮血如同泉湧,染紅了身下的泥濘,混合著冰冷的雨水,流淌成一片刺目的猩紅小溪!
陳衍被死死按在地上,臉頰緊貼著冰冷泥濘的地麵。他眼睜睜地看著!看著那刀光飛舞!看著盧氏的身體在極致的痛苦中劇烈痙攣!看著那曾經清秀蒼白的麵容扭曲變形!看著那雙曾蘊藏著智慧、痛苦和反抗光芒的眼睛,迅速被無邊的痛苦和死寂吞噬!
“盧循——!孫恩——!!”陳衍的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每一個字都浸透了血淚和刻骨的仇恨!他掙紮著,指甲深深摳進泥地裡,目眥欲裂,眼角幾乎要瞪出血來!懷中的嬰兒似乎也感受到這滔天的悲憤,發出微弱而驚恐的啼哭。
盧循就站在一旁,負手而立,青衫在細雨中纖塵不染。他麵無表情地欣賞著這殘酷的行刑,如同在欣賞一幅絕世名畫。當盧氏的前胸幾乎被剔成骨架,慘叫聲微弱下去時,他才緩緩抬手。
劊子手停下刀,盧氏的身體如同破敗的玩偶般癱軟在血泊中,隻剩下微弱的抽搐和進氣少出氣多的喘息。她還沒有死,但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
盧循踱步到奄奄一息的盧氏麵前,蹲下身,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冰冷地說道:“好妹妹,這就是背叛的下場。彆急,哥哥讓你最後…再發揮點用處。”他抬起頭,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錐,刺向泥濘中被按住的陳衍。
“陳衍。”盧循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帶著無儘的惡意,“看好了!這就是你害的!若非你蠱惑她背叛聖教,泄露機密,她何至於此?她的每一片肉,每一滴血,都記在你的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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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對劊子手做了個手勢。劊子手會意,最後一刀,精準地割斷了盧氏的喉嚨!鮮血如同最後的噴泉,濺射出數尺之遠!
盧氏的頭顱無力地垂下,那雙失去了所有神采的眼睛,最後凝固的方向,竟是陳衍懷中的嬰兒!那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有解脫,有深不見底的悲哀,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祈求?
陳衍的世界徹底失去了聲音。他眼睜睜看著盧氏最後一絲生氣斷絕,看著那雙曾給予他黑暗中一絲微光的眼睛徹底黯淡。巨大的痛苦和滔天的仇恨如同海嘯般將他徹底淹沒!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也被那千刀萬剮,寸寸碎裂!
“撤!”盧循滿意地看著陳衍崩潰的樣子,仿佛完成了一件傑作,冷冷下令。“長生人”精銳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在雨幕中,隻留下泥濘血泊中那具慘不忍睹的殘骸,以及泥地裡如同困獸般嘶吼掙紮的陳衍、趙鐵柱和嬰兒微弱的啼哭。
冰冷的雨水衝刷著地上的血汙,卻衝不散那濃烈的血腥和刻骨的仇恨。陳衍掙脫了壓製,連滾爬爬地撲到盧氏的殘骸旁,顫抖著脫下自己破爛的外袍,蓋在那片狼藉之上。他跪在血泊中,緊緊抱著懷中哭泣的嬰兒,仰天發出一聲無聲的咆哮!
血線已斷,魂兮難歸。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孫恩!盧循!不將爾等挫骨揚灰,我陳衍…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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