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體噴灑而出,沾上他白大褂的瞬間——
“啊!!!”
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猛地後退,雙手瘋狂拍打胸口。
那白大褂竟開始融化!布料下,露出一片片青灰色的鱗狀皮膚,像是某種冷血生物的軀殼!
“你……你竟敢……!”他嘶吼,聲音扭曲,“凡人之物,也敢汙我法體!”
“你不是醫生!”我聲音發抖,“你是……什麼東西?”
“我是‘蛻者’。”他獰笑,鱗片在燈光下泛著金屬光澤,“用凡人之皮,修異界之術。你奶奶當年封殺的,可不止我叔一個。”
他抬起手,青灰色的指尖凝聚出一道黑氣,直撲我麵門!
千鈞一發之際——
“住手。”
魔尊的聲音不再從包裡傳出。
他憑空出現,黑袍如夜幕降臨,銀發在藥房慘白的燈光下泛著冷光。
他抬手一抓,那道黑氣竟被他握在掌心,像捏住一條毒蛇。
“三百年前,你父親偷學我界咒術,被我剝皮煉魂。
”魔尊聲音如冰,“現在,輪到你了。”
柳昀臉色大變:“你……你不是已被封印?!”
“封印?”魔尊冷笑,“你叔連自己都封不住,還想封我?”
他五指一收,黑氣“砰”地炸裂!
柳昀慘叫一聲,鱗片片片剝落,露出血肉模糊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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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蹌後退,撞翻了整排貨架,藥品嘩啦啦傾瀉而下。
“你贏不了的!”他嘶吼,從懷裡掏出那半枚青銅殘片,“我叔已布下‘九幽心網’,整座城都是他的陣眼!你護不住她!”
話音未落,他捏碎殘片,整個人化作一團黑霧,從通風口逃走。
藥房恢複死寂。
體溫計的警報還在閃爍,地上散落著藥品和破碎的玻璃。
我癱坐在地,手腕上的紅痕隱隱作痛。
魔尊走過來,黑袍拂過地麵,竟將那些酒精瓶、紗布輕輕卷起,飛入我懷中。
“包紮。”他冷冷道,“他的‘纏脈術’雖未得真傳,但那道紅痕,已是‘心蠱’的引子。
若不壓製,七日內,你會開始幻聽、幻視,最終……被他操控。”
我顫抖著手撕開紗布,層層纏繞。
“他……真是醫生?”
“曾經是。”魔尊望向那扇被黑霧穿過的通風口,“柳玄舟用‘蛻皮咒’替換了他。
真正的柳昀,早在三年前就死在了手術台上。”
我心頭一寒。
所以,從我踏入這座城市起,每一個看似平常的角落——便利店、網吧、公交司機、房東、醫生……都可能是柳玄舟的傀儡。
而我,早已身處一張巨網之中。
“他為什麼不用真身?”我問,“非要派這些‘蛻者’來試探我?”
“因為‘血契’。”魔尊聲音低沉。
“你奶奶臨死前,以命為引,立下‘親族禁令’:凡林氏血脈,不得近你身三丈之內。否則,反噬即至,魂飛魄散。”
我怔住。
所以柳玄舟不敢親自見我,隻能借他人之手?
“那……柳昀剛才說的‘九幽心網’……”
“是真的。”魔尊眼神凝重,“他已在城中九處古地,埋下‘心錨’。等心網織成,他就能繞過禁令,遠程操控你。”
我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紗布,那裡,紅痕仍在隱隱發燙。
“所以……我必須在他完成之前,找到第二塊玉佩。”
“而地點,”魔尊望向窗外,“就是他最得意的巢穴——玄淵彆院。”
我站起身,抱緊紙箱。
藥房的自動門終於“叮”地一聲打開。
晨光灑進來,照在滿地狼藉上。
而我的影子,依舊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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