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突然傳來喊聲。
我猛地縮身,透過石縫望去——柳昀站在湖邊,白大褂已換了一件,但脖子上還殘留著鱗片脫落的痕跡。
他正對兩名警察指手畫腳,手裡舉著一個透明證物袋,裡麵是那瓶被我拿走的酒精和紗布。
“就是她!”他聲音激動,“昨晚在康民藥房偷竊管製藥品,還襲擊我!我們調了監控,她往這個方向跑了!”
警燈閃爍,紅光在湖麵上蕩漾,像血在水中化開。
兩名警察提著警棍,開始搜查假山。
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心跳如鼓,手心冒汗。
就在這時,懷裡的碎玉再次發燙,仿佛在提醒我什麼。
奶奶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那是我十歲那年,她帶我捉迷藏時說的:
“小言,記住,血能引靈,也能蔽形。若有一天你躲無可躲,就用血畫陣,心念歸一,影自藏。”
我低頭看著碎玉,又看向洞外閃爍的警燈。
沒有時間了。
我咬破指尖,忍著痛,用血在洞內地麵畫下一個簡易的符陣——三圈交錯的圓,中間是玉佩的紋路。
這是我從她日記夾頁裡偷偷描下來的,當時隻覺得像朵花。
“你要乾什麼?”魔尊問。
“躲。”我將碎玉按在陣眼,“奶奶教過我。”
警察的腳步已到洞口。
我閉上眼,死死握住碎玉,心中默念:“藏起來……藏起來……”
“滋——”
血陣亮起微弱的銀光,隨即隱去。
下一秒,我感覺身體一輕,像是被什麼包裹住,視野扭曲,仿佛整個世界被拉長、折疊。
“這裡沒人。”一名警察探頭看了看,“就一堆石頭。”
“再看看。”另一人皺眉,“那女的可能有精神問題,危險。”
他們舉著手電,光束掃過石壁、角落、頭頂的岩縫。
可就在這時,一隻黑貓從洞深處緩緩走出。
通體漆黑,眼睛泛著淡淡的銀光,像夜裡的星辰。
它看了警察一眼,優雅地舔了舔爪子,然後輕盈地躍上假山,消失在晨霧中。
“嘖,就一隻野貓。
”警察收起手電,“走吧,去彆處找。”
腳步聲遠去,警笛聲也漸漸消失。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依舊在洞中,但身體……竟真的變成了一隻黑貓!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後輕輕擺動,視野也變得異常清晰。
魔尊趴在我肩頭,恢複了實體,低聲說:“血陣‘化影歸形’,借玉佩之力,將你短暫化為靈獸之體。你奶奶……竟連這招都留給了你。”
我低頭,看著自己黑色的爪子。
原來,她早就為我鋪好了退路。
“你奶奶到底是什麼人?”魔尊望著洞外初升的太陽,聲音罕見地帶著一絲敬意。
我用貓爪輕輕摸了摸胸口——那裡,碎玉正貼著皮毛,溫熱如初。
“她是個普通人。”我輕聲說,“隻是她愛的人和事,比命還重。”
晨光灑進假山,照在那道用血畫出的符陣上。
銀光一閃,隨即隱沒。
像一顆藏在暗處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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