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
辦公室裡,吳滿囤聽到“縣紀委”三個字,最後一絲血色也從臉上褪去,整個人像一灘爛泥,徹底癱了。
陳默走到門口,拉開門。
門外的李文,臉色煞白地看著他,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去,把劉鎮長請過來。”陳默淡淡地吩咐,“就說,我們鎮裡,出蛀蟲了。”
……
不到十五分鐘,兩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地駛入了鎮政府大院。沒有鳴笛,沒有聲張,但那股肅殺的氣氛,卻讓所有看到的人都心頭一凜。
周正國親自帶隊。
當他帶著幾名神情冷峻的工作人員,在劉鎮長的陪同下,走進陳默的辦公室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滿地鋪開的罪證,和癱軟如泥的吳滿囤。
周正國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陳默。
這個年輕人,比他想象中還要沉穩。麵對如此大的場麵,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波瀾。
“把人帶走!所有證據,全部封存!”周正國一聲令下,兩名工作人員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吳滿囤,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他拖了出去。
吳滿囤路過陳默身邊時,用儘全身力氣,抬起頭,怨毒地盯著他,嘴唇翕動,無聲地說了兩個字。
“你等著……”
陳默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劉鎮長站在一旁,後背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浸透。他看著這雷霆萬鈞的一幕,心裡翻江倒海。他知道陳默要動吳滿囤,卻沒想到,他動得這麼快,這麼狠,這麼徹底,甚至直接捅到了縣裡!
這個年輕人,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
周正國沒有立刻離開,他讓手下人清理現場,自己則把陳默和劉鎮長叫到了隔壁的會議室。
“陳默同誌,這次你立了大功。”周正國開門見山,語氣中帶著欣賞,“敢於跟腐敗分子作鬥爭,是我們乾部隊伍最需要的品質。”
“這是我應該做的。”陳默不卑不亢。
“關於張德厚的問題,性質更嚴重,影響也更壞。”周正國的臉色沉了下來,“縣紀委已經成立了專案組,接下來,可能還需要你的配合。”
“我隨時聽候組織安排。”
周正國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一旁始終沒說話的劉鎮長,語氣雖然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劉鎮長,青石鎮出了這麼大的蛀蟲,你作為鎮裡的主要領導,是有責任的。一份深刻的檢查,是少不了了。”
劉鎮長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頹然地點了點頭。
送走縣紀委的人,整個鎮政府大院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都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晚,消息不脛而走。
民政所的吳所長,因為貪汙,被縣紀委抓了!
是陳默,那個新來的陳科長,親手把他送進去的!
一時間,陳默的名字,在青石鎮,成了某種禁忌,也成了某種傳奇。
夜深人靜。
陳默的辦公室裡,燈還亮著。
李文站在他麵前,神情已經平靜了許多,隻是眼神裡的敬畏,卻更深了。
“陳科長,謝謝您。”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如果不是您,我媽的病……”
“我幫你,是因為我覺得你值得幫。”陳默打斷了他,“你叔叔的事,你不用有心理負擔。你不是背叛他,是他先背叛了所有信任他的人。”
“我明白。”李文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二十萬,你先給你母親治病。錢的事,以後再說。”陳默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推了過去,“這是我個人的聯係方式,以後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我。”
李文接過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像接過了千斤重擔,也像接過了最堅實的依靠。
他知道,從今天起,他的人生,已經和眼前這個男人,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人情賬本】上,李文的名字後麵,【忠誠度】一欄,已經變成了鮮紅的“100死心塌地)”。
送走李文,陳默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深沉的夜色。
吳滿囤倒了,但他隻是藤上結出的一個爛瓜。
那根藤,那個叫張德厚的副局長,才是他接下來要麵對的真正對手。
一個在縣城經營多年,關係網盤根錯節的副局長,絕不會像吳滿囤這麼容易對付。
陳默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做得很好。但要小心,狗急了,是會跳牆的。”
發信人,是周正國。
陳默看著短信,緩緩地笑了。
牆?他最喜歡做的,就是把牆,一堵一堵地,全都推倒。
ps:這位縣民政局的副局長,會比吳滿囤更難對付嗎?他手裡又握著什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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