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這筆款子按我說的這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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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是“王誌強”三個字。
轟的一聲,王誌強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二十年了,他以為這東西早就化成了灰,怎麼可能還會出現?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偽造的……這是偽造的!”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一拍桌子,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利,“這是栽贓陷害!我要見我的律師!”
李建國沒有理會他的咆哮。他又不緊不慢地取出了第二樣東西,一份懺悔書的複印件。
“這是原青龍鎮財政所會計,張文清同誌的絕筆。他在信裡,詳細交代了當年受你脅迫,做假賬,陷害林國棟同誌的全過程。”
王誌強死死盯著那份懺悔書,張文清那清秀的字跡,他認得。信裡的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子彈,擊碎了他所有的僥幸。
老張……他不是早就病死了嗎?他怎麼會留下這種東西?
“不……不可能……”他的身體開始發抖,再也無法維持副市長的威嚴,整個人癱軟在椅子裡,眼神渙散。
李建國看著他,知道火候到了。他打了個手勢,身後的一名女同誌上前,將一個同樣用物證袋密封好的藍色硬殼賬本,放在了桌上。
這個賬本,王誌強至死都不會忘記。
李建國沒有說話,隻是戴上手套,將賬本翻到了其中一頁。那一頁,記錄著一筆救災款的支出。支出憑證上,林國棟工整的字跡旁邊,是他龍飛鳳舞的批條和簽名。
“王誌強同誌,”李建國的聲音第一次變得冰冷,“這本原始總賬,是從你家老宅的枯井裡找到的。你的簽名,我們已經請了省廳的筆跡專家進行鑒定。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王誌強呆呆地看著那本賬本,看著上麵那個刺眼的簽名。
枯井……
他想起來了。二十年前的那個雨夜,他就是在這本賬上簽的字。後來,他讓張文清把賬本處理掉,張文清騙他說燒了,原來……原來他偷偷藏了起來!
所有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被這本從二十年黑暗中重見天日的賬本,徹底摧毀。
他想起了林國棟被帶走時,回頭看他的那個眼神,平靜,卻充滿了失望。
他想起了張文清臨死前,托人帶給他的那句話:“人呐,做了虧心事,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他想起了這二十年來,每一次午夜夢回,都會被那個雨夜驚醒的恐懼。
原來,報應不是不到,隻是遲到了二十年。
“嗬嗬……嗬嗬嗬……”王誌強突然低聲笑了起來,笑聲嘶啞,像是破舊的風箱在拉動。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他抬起頭,看著李建國,眼神裡再無一絲一毫的囂張與僥幸,隻剩下死灰般的絕望。
“我交代……我全部交代……”ped在椅子上。一顆冉冉升起的政壇新星,在這一刻,徹底隕落。
李建國對著身後的兩名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兩人上前,一人拿起桌上的茶杯,另一人拿起王誌強剛簽了一半的文件。他們動作麻利,將辦公桌上所有屬於王誌強的私人物品,一件件清空。
整個過程,安靜而迅速。
當王誌強被一左一右“攙扶”著走出辦公室時,外麵的大辦公室裡,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幾十道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有震驚,有疑惑,有幸災樂禍,也有兔死狐悲。
王誌強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他知道,從他走出這扇門的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個前途無量的王市長,而是一個等待審判的階下囚。
消息像插上了翅膀,在短短幾分鐘內,傳遍了整棟市政府大樓,並以更快的速度,向著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擴散。
而此時,遠在青陽縣委大院的江澈,對這一切還毫不知情。他正靠在書記辦公室的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周易》,借著給領導茶杯續水的功夫,研究著今天的卦象。
“嗯……‘潛龍勿用’,看來今天宜靜不宜動,適合摸魚。”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剛準備閉上眼睛假寐一會兒,書記辦公室的紅色電話,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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