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江澈的腦子飛速運轉。
對方在看,但對方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
這是一個極其微弱的、但卻是他目前唯一的信息優勢。
他可以利用這個優勢,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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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測試。
他要主動地,給那個觀察者,喂一點東西。
一個念頭,在他腦中形成。
他關掉電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沒有走向那堵牆,而是走到了書架前。
他從那堆王翰送來的史書裡,抽出了一本最厚的《資治通鑒》。
然後,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抑揚頓挫的、仿佛在參加朗誦比賽的語調,開始大聲地、飽含感情地朗讀起來。
“初,隋主伐陳,置行軍元帥,晉王廣、秦王俊、清河公楊素為之……”
他念得字正腔圓,聲情並茂,仿佛一個沉迷於曆史、渴望建功立業的熱血青年。
這和他平時那種懶散頹廢、隻想摸魚的氣質,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他就是要用這種反差,去刺激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觀察者。
他在用行動告訴對方:你看,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塊棋盤,可能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他一邊念,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死死地盯著那堵牆。
牆,沒有任何反應。
房間裡,除了他自己的朗讀聲,再無他響。
江澈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對方的段位太高,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他繼續念著,聲音卻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焦躁。
“……陳主方與幸臣孔範等酣飲,聞隋師至,並不為意,曰:‘王氣在此,隋師其奈我何!’”
念到這裡,他忽然停了下來。
他把書“啪”的一聲合上,扔在桌上。
然後,他用一種近乎於咆哮的、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著空氣大聲說道:
“愚蠢!愚不可及!大廈將傾,還在做什麼‘王氣在此’的清秋大夢!殊不知,真正的‘王氣’,不在金陵,不在建康,而在人心,在時勢!”
“若我是那陳後主,定當廣開言路,整頓吏治,北結突厥,南和百越,與那隋主楊堅,劃江而治,再圖後變!怎會落得個被俘受辱的下場!”
他越說越激動,在客廳裡來回踱步,揮舞著手臂,像一個指點江山的失意政客。
這番表演,已經浮誇到了極致。
他就不信,對方還能無動於衷!
然而,那堵牆,依舊是死的。
房間裡,一片死寂。
江澈的表演,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力,且可笑。
他停下腳步,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一股巨大的挫敗感將他淹沒。
就在他準備放棄,承認自己是個小醜的時候——
“嗡——嗡——”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毫無征兆地,震動了起來。
屏幕亮起,來電顯示上,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沒有歸屬地,沒有標記。
就是一串普普通通的、由十一位數字組成的號碼。
江澈的目光,死死地釘在那串數字上。
手機還在不知疲倦地響著,像一聲聲催命的符咒。
他知道,這不是巧合。
這是回答。
那個隱藏在牆裡的觀察者,在用這種方式,回應他剛才那場拙劣的、浮誇的表演。
他在說:我看見了。你的表演,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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