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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冰冷的文字,遠比眼前的景象更觸目驚心。這不是簡單的失意,這是被人用強大的“官場氣運”強行扭斷了脊梁,打碎了靈魂,再扔到泥潭裡,永世不得翻身。
那道a級的“封口”言靈,毫無疑問,來自周文海。
三十年,足夠讓滄海變成桑田,卻沒能磨滅掉這道惡毒的詛咒。它像一根毒刺,深深紮在錢立功的命數裡,讓他從一個本該激揚文字、揭露黑暗的記者,變成了一個在油墨和廢紙堆裡苟延殘喘的、麻木的活死人。
蘇晨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深吸一口氣,朝著那間小小的文印店走去。
“老板,在嗎?”他推開門,門軸發出一聲刺耳的“嘎吱”聲。
錢立功被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他的眼神渾濁而警惕,像一隻受驚的流浪貓。看到蘇晨一身得體的休閒裝,氣質乾淨,不像是這胡同裡的人,他的警惕又加深了幾分。
“乾什麼?”他的聲音沙啞,像是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
“想印點東西。”蘇晨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印幾盒名片。”
錢立功接過紙,眯著眼睛湊到燈下看。紙上是蘇晨隨手寫的名字和電話,頭銜是“市府辦秘書一科,科員”。
看到“市府辦”三個字,錢立功的手明顯抖了一下,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有畏懼,有厭惡,還有一絲深藏的、幾乎看不見的怨恨。
“市府辦的……大乾部,怎麼跑到我這小破店來了?”他把紙扔在桌上,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路過,看著近就進來了。怎麼,老板您這兒不歡迎市府辦的?”蘇晨像是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依舊笑嗬嗬的。
錢立功沒說話,隻是冷哼了一聲,低頭在電腦上敲打起來。他的動作很慢,用的是最老土的五筆輸入法,一個一個字母地敲,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蘇晨也不催,就在店裡隨意地打量著。牆角堆著一摞落滿灰塵的舊書,大多是新聞采訪學、寫作技巧之類的專業書籍。在書堆的最上麵,放著一個破舊的相機包。
“老板以前是當記者的?”蘇晨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錢立功敲擊鍵盤的手,停頓了零點五秒。
“早就不是了。”他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聲音比剛才更冷了。
蘇晨能感覺到,隨著他這句話,空氣中那股“封口”言靈的能量,出現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
氣氛陷入了沉默,隻剩下打印機預熱的嗡鳴和鍵盤的敲擊聲。
很快,錢立功設計好了名片的模板,調出屏幕給蘇晨看:“這樣,行不行?”
模板是最普通的那種,白底黑字,毫無設計感。
“挺好,就這個吧。”蘇晨點了點頭,“多少錢一盒?”
“五十。”
“這麼貴?”蘇晨故作驚訝,“我記得外麵印名片,好一點的也就三十吧?”
錢立功終於抬起了頭,用那雙死水般的眼睛看著蘇晨,嘴角扯出一個譏誚的弧度:“嫌貴,可以去彆家。我這兒,就這個價。”
他那副樣子,仿佛在說:愛印不印,趕緊滾蛋。
蘇晨笑了。他知道,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用冷漠和刻薄,將所有試圖靠近他的人推開。
“行,五十就五十。”他爽快地掏出一百塊錢,拍在桌上,“印兩盒。不用找了,多出來的,算我請老板喝杯茶。”
錢立功看著那張紅色的鈔票,愣住了。他似乎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精明的年輕人,會這麼乾脆。
蘇晨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收回手,像是要轉身離開。但在轉身的那一瞬間,他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用一種閒聊的、漫不經心的語氣,輕聲說了一句:
“對了老板,我剛從城北那邊過來,發現以前那個老化工一廠,現在變得可真氣派,都蓋成高檔小區了。您是老江城了,應該知道吧?聽說那地方三十年前,還搞過一次挺大的消防演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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