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程序上講,這證據鏈薄弱得可笑。
可他內心的那種直覺,那種被“言靈”催化了的職業本能,卻在瘋狂地叫囂著,讓他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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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腳步,重新坐回電腦前,在內部的加密數據庫裡,輸入了“林永年”三個字。權限驗證通過後,一條塵封的記錄跳了出來。
【林永年,男,原市第二建築工程公司工程師。於199x年,因涉嫌在‘城南人防通道改造工程’中貪汙公款、攜款潛逃,被立案追逃,至今下落不明。】
城南人防通道改造工程……信裡說的,是“黑水工程”。
一個攜款潛逃的通緝犯。
一個為民請命被滅口的英雄。
兩個截然相反的身份,指向了同一個人。官方的記錄,與那泣血的錄音,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充滿了諷刺意味的矛盾。
周衛國看著屏幕上的“攜款潛逃”四個字,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份檔案本身,就是罪證的一部分。
這件事,已經遠遠超出了他一個信訪室主任能夠處理的範疇。
他沒有絲毫猶豫,將u盤和信紙小心翼翼地放進一個物證袋裡,封好。然後,他拿起那部紅色的保密電話,撥通了一個內線號碼。
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接起。
“是我,周衛國。”他的聲音有些乾澀,“錢書記,我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情,需要立刻當麵向您彙報。”
……
十分鐘後,紀委副書記錢立群的辦公室裡。
窗簾緊閉,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光線。
錢立群,一個看起來比周衛國還要清瘦的男人,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他身上的氣場,比周衛國更加凝練,那股“白金色”的氣運,宛如實質,讓整個辦公室的空氣都顯得鋒銳而肅殺。
他已經看完了信,也聽完了錄音。
長久的沉默。
辦公室裡,隻有老式掛鐘“滴答、滴答”的走針聲,像是在為某個人的政治生命,進行著最後的倒計時。
周衛國站在辦公桌前,大氣都不敢喘。他能感覺到,錢書記身上那股平日裡收斂得極好的鋒銳之氣,此刻正不受控製地彌漫開來,像無數根看不見的鋼針,紮得他皮膚隱隱作痛。
終於,錢立群動了。他拿起那封信,又看了一遍,然後緩緩地將其放回物證袋。
“衛國,”他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重量,“這件事,從現在起,隻有你知,我知。在座機上,手機裡,甚至在家裡,都不要再提一個字。”
“我明白。”周衛國點頭。
錢立群站起身,走到窗邊,一把拉開了厚重的窗簾。午後刺眼的陽光湧了進來,讓他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他的目光,投向不遠處那棟更為宏偉的市委大樓,仿佛能穿透鋼筋水泥,看到頂層那間辦公室裡的人。
“三十年……”錢立群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周衛國說,“好一個三十年啊。他藏得夠深的。”
他轉過身,目光重新落在周衛國臉上,那眼神,銳利如鷹。
“信裡提到的那個地下室,必須先找到。但我們不能動,市局的人,更不能動。”
“那……”周衛國有些遲疑。
錢立群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弧度裡,帶著一絲獵人鎖定獵物時的殘酷。
“這件事,必須立刻上報省紀委。動他,江城自己的力量,不夠,也不乾淨。”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啟動‘特彆審查程序’,讓省裡直接派人下來。在這之前,我們要做的,就是盯死他,搜集他現在的一切動向。他安穩了三十年,也該讓他嘗嘗,睡不著覺是什麼滋味了。”
周衛國的心,猛地一跳。
他知道,“特彆審查程序”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繞開所有本地環節,由更高級彆的力量進行的一場雷霆風暴。
錢立群走到辦公桌後,按下了內線。
“備車,去省裡。”
掛掉電話,他看著周衛國,眼神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衛國,你記住。從今天起,江城的天,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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