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地方試圖壓製輿論,進行刪帖公關怎麼辦?——預案: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除了主流媒體,同時聯係多個粉絲量巨大的自媒體大v,準備好多份不同角度的稿件,一旦發現壓製跡象,立刻全網分發,形成“真相擴散”的矩陣效應。
如果單位領導對自己進行報複怎麼辦?——蘇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反而是他最不擔心的。他現在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是最好的保護色。任何對他的打壓,在“鐵腕”領導看來,都隻會坐實他報告中“領導不作為、打擊報複”的說法。
一個下午的時間,蘇晨水米未進,甚至沒離開過座位。
當他終於停下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辦公室裡的人早已走光,隻剩下他頭頂一盞孤燈。
一份長達二十頁的《關於解決xx鎮基層治理困境及維穩風險的綜合性方案》,靜靜地躺在他的桌麵上。
這份方案,結構縝密,邏輯閉環,從法律條文到輿論引導,從行動步驟到風險管控,每一個細節都堪稱完美。
它不再是一封求助信,而是一份詳儘的、冷酷的、充滿殺伐之氣的作戰計劃。
蘇晨甚至在方案的結尾,用言靈的力量,悄然注入了一道“正義執行”的咒縛。任何看到這份方案,並手握權力的人,都會在潛意識裡被這股“正義”的氣運所感染,產生一種“若不作為,則有愧於心”的緊迫感。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極致的腦力消耗讓他感到一陣眩暈,但他眼中的光芒,卻前所未有的明亮。
他將方案小心地裝進一個牛皮紙袋裡,沒有立刻離開。
他在等。
等一個最合適的遞交時機。
……
與此同時,市委副秘書長的辦公室裡,燈火通明。
“鐵腕”領導獨自一人坐在辦公桌後,手中拿著的,不是今天的文件,而是一份已經泛黃的、從檔案室最深處調出來的舊檔案。
檔案的封麵上,寫著一行字:【關於對蘇建國同誌匿名舉報信的調查記錄】。
時間,是二十三年前。
領導的秘書小張,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他下午去檔案室調取這份檔案時,負責的管理員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他知道,這份檔案,牽扯著一段市府辦塵封已久的往事。
“鐵腕”領導翻閱得很慢,很仔細。
許久,他才合上檔案,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
小張看到,領導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極其複雜的、混雜著惋惜、憤怒與一絲……興奮的神情。
“小張。”領導忽然開口。
“在,領導。”
“你覺得,這個蘇晨,和他父親,像嗎?”
小張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領導卻沒有等他回答,而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道:“一樣的天真,一樣的理想主義,一樣的……不知死活。”
他頓了頓,睜開眼,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
“也一樣的,是一把好刀。”
說完,他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撥通了市委督查室主任的號碼。
“老劉,你現在來我辦公室一趟。對,立刻。”
電話掛斷,領導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時間已經指向晚上九點。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著腳下這座城市的萬家燈火。
二十三年前,蘇建國遞上那份報告後,沒過多久,便身敗名裂,黯然離場。那把刺向黑暗的刀,被硬生生折斷了。
二十三年後,他的兒子,用一種幾乎一模一樣的方式,將另一把刀,遞到了自己的麵前。
曆史,竟以如此吊詭的方式,形成了一個輪回。
“蘇建國啊蘇建國,”領導低聲喃喃,“你到底,是給我留下了一個天才,還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就在這時,他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了。
小張打開門,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去而複返的蘇晨。
他依舊是那副臉色蒼白、精神不濟的樣子,手裡,卻捧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文件袋。
喜歡官場言靈:我靠說話咒翻對家請大家收藏:()官場言靈:我靠說話咒翻對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