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午陽帶領眾人沿著暗河通道重新回到那個銀礦洞。
洞口留守的那些官軍早已不見蹤影。
幾門虎蹲炮遺落在洞口空地上,旁邊居然還散落有不少火藥包跟彈子。
“老秦!去把馬隊帶過來。”
“王部總,帶人把那暗河洞裡的銀子弄出來!盯住不要有人搞私藏,否則軍法處置!”
石午陽一一吩咐道。
吩咐完這一切,他感到一陣疲勞,乾脆就躺在一旁草叢裡睡了起來。
...…
“都尉!一切準備妥了。”
王德發輕輕搖醒石午陽。
“哦!銀子都裝好了?”
石午陽從草叢裡起來。
“裝好了,所有馬都駝上了,乖乖!那洞裡頭還剩不少呢,不過我找了塊地埋起來了,就在那河床上。壘了三塊石頭標記上了。”
王德發仔細稟報道。
石午陽倒不關心銀子還剩多少,他起身就看到那幾門虎蹲炮還在原地放著。
“哎!王部總,去把那兩匹馬的銀子卸了,一匹裝那幾門炮,一匹裝那些藥包和彈丸。”
石午陽指著虎蹲炮對王德發說道。
“哦!得行!”
王德發趕忙安排人去弄那炮。
洞口崖壁下麵還坐臥著一些在暗河作戰中受傷走動不方便的礦工,正眼巴巴的看著石午陽他這邊。
石字營這邊受傷掛彩的弟兄不多,但都安排了馬匹。
而這些受傷的礦工,因為有限的馬力得馱銀子,所以王德發他是準備扔下不管了。
“老王!你來一下。”
石午陽朝正指揮裝炮的王德發喊道。
“啥事?都尉!”
王德發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把一些馱馬的銀子卸了,把他們帶上!”
石午陽朝洞口躺著的那些受傷的礦工呶了呶嘴。
“這...…那可是不少銀子呢?”
王德發顯然不理解,卸銀子用馬馱這些人怎麼都不劃算。
“按我說的辦,卸下的多餘銀子就在這坡上埋了!”
石午陽盯著王德發。
“屬下……尊令!”
王德發無奈隻能按令行事。
石午陽找到一塊崖石站了上去。
“礦工兄弟們!從今日起,你們就是闖軍的弟兄了,咱跟著闖王分地吃糧!”
石午陽用的還是韓豆餅那一套說詞。
這些礦工知道的太多了,殺又下不了手,留著也不行,隻能都給拉走。
“願跟闖王出生入死!”
受傷的那個小礦工拄著一根木杈率先站了起來。
“願跟闖王出生入死!”
其他礦工見狀也都異口同聲的喊道。
一切準備妥當,混裝的馬隊馱著銀子開始回洛陽!
……
月餘後,翻山越嶺的馬隊終於回到了洛陽府。
石午陽在路上也知道那個小礦工名叫來福,
這名字讓他想起洛陽城頭上戰死的那個叫福根的弟兄。
洛陽東門外的粥棚被開封府的饑民擠得像沙丁魚罐,
豆娘領著石字營的弟兄正在奮力的維持著秩序。
石午陽按住刀柄穿過人群,在豆娘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彆擠!擠什麼擠?一個一個來。”
豆娘頭也不回的嚷嚷道。
“小妹!”
石午陽不禁失笑,隻能叫了一句。
“午陽哥!”
豆娘轉過身來見是石午陽,竟激動得緊抱住他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一幕把那些饑民都看愣了,竟然都忘了搶粥!
“呸呸!這小丫頭,大庭廣眾之下竟抱男人,成何體統?”
饑民中也不乏老儒生!
“好啦!都看著你呢。”
石午陽倒無所謂,輕輕的推開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