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好!”
王保順明顯比趙竹生年紀大,但見是石午陽介紹,便也抱拳稱哥,
“俺叫王保順,是咱石字營馬隊的,趙哥進營時可能沒見過俺。”
“來!說說你為啥也不跟著大軍走!”
石午陽再次問道。
“那個……俺跟你們一樣,也是從山海關撿回一條命!”
王保順回答道,
“這不,今兒早上不是拔營麼?昨兒個中軍營那邊就來了人,把我們營裡剩下的幾十匹馬全牽走了,都給了老營那邊使喚,俺這幫騎馬的可不就成了走地雞。俺氣不過,就逃營了麼,反正也沒人管。”
王保順看上去有點氣不忿,鼓著眼睛在那裡說。
“將軍,你留下來是不是有什麼差事?俺這……還是想跟著你,要是有差事您吩咐!”
王保順現在是散兵遊勇,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走哪裡?
這都是多年來扛刀乾事的人,讓王保順當回普通人估計也夠嗆,所以碰上石午陽他很高興。
“這樣!你晚上來彙昌和客棧,我們一起商議商議!”
石午陽現在也是缺人,王保順這種忠勇之人很對眼,何況還是石字營裡的老人。
“行!那您先問事,俺和弟兄們就在這四處找找。”
王保順答應道。
“嗯!你忙。”
石午陽笑道。
王保順抱拳後便領著那幾個一起來的順軍弟兄四處翻找起來。
“這位大哥,我向你打聽個事?”
石午陽招呼那位年長的役吏。
“將軍,您說!”
這位役吏態度很是恭敬,也稱石午陽為將軍起來。
石午陽也懶得糾正他,便問道:“近一個月來,有沒有城內哪個王公大臣叫過太醫去府上看過刀劍之傷?”
“這些都是醫官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年長的役吏說道,
“這應該都有造冊可查的,我這就去給將軍找來!”
本來這種在太醫院署衙裡醫診及取藥而記錄的名冊都是屬於官方機密,可大明朝都完了!
這也就不算是什麼機密了。
那個造冊鎖在一個大紅木櫃子裡,剛好王保順幾人在撬那個木櫃上的銅鎖。
“各位軍爺,我這有鑰匙!”
年長的役吏掏出銅鑰匙急忙向王保順幾人喊道。
“有鑰匙也不早說……”
王保順瞪著眼說道。
“對不住!剛才將軍跟小人問話哩!”
年長的役吏滿臉堆笑的向王保順說道,
“來!軍爺,讓一下,我來開這鎖子。”
造冊很快拿了過來,石午陽讓趙竹生從農曆三月十九開始查,他怕自己萬一看不懂。
……
“公子,我查了,但這上麵記的金創藥都是順軍取的。”
趙竹生合上冊子說道,
“不過三月二十日到二十六日那一頁的冊紙被人撕掉了。”
“這個冊子是誰記錄的?最近有沒有經過其他人之手?”
石午陽皺眉轉頭向站在身後的年長役吏問道。
“回將軍,這冊子是記錄官所記,我是行保管之職……”
這個役吏原來是乾倉管啥的,他努力回想著,
“哦!上個月二十七,秦太醫找小人要過這冊子,但一會兒就還回來了。”
“秦太醫?他擅長什麼醫術?”
石午陽追問道。
“金創之術!”
年長役吏回應。
有眉目了,找到這秦太醫,八成就能找到公主。
這農曆的四月份底,如果沒有人每天幫忙清創消毒,坤興公主斷臂之傷很難不被感染。
“他在北京城內的住處在哪?最近見過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