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荷端著杯咖啡走過來,遞過來時手一抖,
褐色的液體濺在監控屏幕上,像滴在傷口上的血。
“血色幻影來了。”
她指著屏幕角落的一個模糊身影,那人戴著兜帽,
正往服務器的方向摸,
“ip地址顯示在本地,但查不到具體位置,跟幽靈似的。”
我按下那個銀色金屬球的啟動鍵,輸入生日的瞬間,
整個競技場的燈光突然熄滅。
隻有全息投影還亮著,原本的格鬥場景變成了片血色沼澤,
玩家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監控屏幕上,那個戴兜帽的身影突然僵住,
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嘴裡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觸發成功。”
鬼手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他的腦電波顯示,正在經曆‘高空墜落’的幻象。”
夜鷹趁機衝過去,機械臂鎖住那人的肩膀。
兜帽掉下來的瞬間,我倒吸一口涼氣——
那張臉雖然被嚇得慘白,但分明就是二叔的助理小李!
這小子怎麼會是血色幻影?
“係統輕聲提示:
宿主麵臨家族內部威脅+40,建議優先處理。”
虛擬麵板突然彈出小李的通話記錄,
最近的一次是半小時前,撥打的號碼正是二叔的私人服務器,
“檢測到兩人通話內容包含‘破壞星隕’‘拿到核心代碼’等關鍵詞。”
競技場的燈光重新亮起時,玩家們還在議論剛才的幻象,
沒人注意到後台的騷動。
我看著被夜鷹捆在椅子上的小李,
這小子還在哆嗦,嘴裡反複念叨:
“彆推我……我不想死……”
沈青荷正在破解他的手機,屏幕上跳出張照片,
是小李和二叔在星際集團門口的合影,
兩人笑得跟偷雞成功的狐狸似的。
照片下麵還有段錄音,二叔的聲音陰沉沉的:
“把星隕的服務器搞癱瘓,我給你在瑞士銀行存兩百萬,
夠你下輩子躺平了。”
我望著屏幕上閃爍的ip地址,那串數字像條毒蛇,鑽進我的眼睛裡。
原來二叔一直沒放棄,他不僅聯合星際集團,
還培養了自己的黑客勢力。
這盤棋下得可真夠大的。
“沈總,怎麼處理這小子?”
夜鷹踹了小李一腳,這貨嚇得尿了褲子,
一股騷臭味在後台彌漫開來。
我摸出根煙,打火機的火苗在指尖跳動,
映得臉忽明忽暗:
“放了他。”
看著夜鷹和沈青荷驚訝的表情,我吐出個煙圈,
“讓他回去告訴二叔,遊戲才剛剛開始。”
第一場競技賽結束時,收益已經突破百萬虛擬幣。
玩家們摟著贏來的籌碼往外走,
嘴裡還在吹噓剛才的全息幻象多逼真。
我站在服務器堆裡,看著監控屏幕上小李屁滾尿流跑出去的背影,
突然覺得這地下車庫像個巨大的胃,吞噬著欲望,
也孕育著反抗的火種。
鬼手突然遞過來杯熱咖啡,
機械臂的溫度透過紙杯傳過來,暖得很:
“查到了,二叔的私人服務器藏在沈氏集團的地下機房,
用的是軍方級彆的加密。”
他調出三維地圖,在某個角落標了個紅點,
“但我發現了個後門,是三年前星隕的工程師留的,沒想到吧?”
我接過咖啡,熱氣模糊了眼鏡片。
原來周明遠他們早就布好了局,
像群潛伏在暗處的棋手,等著我們這些後來者落子。
“係統提示:
檢測到隱藏任務‘家族暗戰’已激活,
完成可獲得沈氏集團30的股份控製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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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麵板上,二叔的頭像正閃爍著紅光,
像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警告:
該任務危險等級sss,可能導致家族徹底分裂。”
分裂?
從我決定複興星隕的那天起,
這個家就已經裂開了。
我望著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色,咖啡在嘴裡泛著苦味。
二叔,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看看最後誰會輸得一無所有。
地下車庫的玩家已經走光了,隻剩下我們幾個在收拾殘局。
夜鷹哼著跑調的《星隕》主題曲,把贏來的虛擬幣換成現金,
嘩啦啦的鈔票聲在空曠的車庫裡格外動聽。沈
青荷在給服務器升級防火牆,屏幕上的代碼像群發光的魚。
鬼手靠在角落裡閉目養神,機械臂偶爾發出聲輕微的嗡鳴。
我摸著口袋裡的黑色芯片,突然覺得這玩意兒沉甸甸的。
它不僅是地下競技場的鑰匙,也是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
但那又怎樣?
與其在沉默中滅亡,不如在狂歡中戰鬥。
“下一場什麼時候開?”
沈青荷突然抬頭,眼睛亮得像兩顆星星,
“我已經收到五十多個預約了,連隔壁市的玩家都想來。”
我笑了笑,把煙頭摁在服務器的外殼上,燙出個小小的黑印:
“明天晚上,搞場更大的。”
我看著那堆報廢的服務器,它們在燈光下泛著金屬的冷光,
像群蓄勢待發的戰士,
“讓全城市的玩家都知道,星隕回來了。”
夜風吹過地下車庫的通風口,帶著股塵土味。
我知道,從今晚開始,
這裡不再是廢棄的角落,而是我們的戰場。
二叔、林梟、影子組織……
那些躲在暗處的敵人,
等著接招吧。
畢竟,在地下競技場裡,
從來沒有規則,隻有贏家。
而我們,
勢必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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