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血色黎明【3】
我深吸一口氣，啟動係統“靈感風暴”，無數個方案在腦海裡碰撞：“我們需要在團隊內部安裝監控程序，記錄所有操作。”我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包括我在內，誰都不能例外。”
夜鷹點頭，機械臂開始部署微型攝像頭：“我會給每個人發個加密手環，離開技術區就會自動報警。”
沈青荷調出服務器的虛假架構圖，上麵故意留了幾個明顯的漏洞：“我對外發布服務器升級的消息，就說要更換核心代碼，引誘內鬼再次動手。”
等待的時間像凝固的糖漿，每一秒都黏稠得讓人窒息。服務器的指示燈規律地閃爍，在每個人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老王默默地給大家泡了咖啡，杯沿的手顫暴露了他的緊張；夜鷹反複擦拭機械臂，激光刀的反光時不時掃過眾人；沈青荷假裝調試代碼，餘光卻一直在監控屏幕上打轉。
係統提示突然彈出：“檢測到陌生ip地址再次試圖訪問服務器文檔，來源指向……”虛擬麵板上的ip地址不斷跳轉，最終定格在一個熟悉的標識上——是我們藏在廢棄工廠的備用服務器！
“是小李！”夜鷹的激光刀瞬間出鞘，“他肯定還在那片區域！”
我抓起戰術背包，突然覺得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掏出一看，是條匿名短信，發件人顯示為“？？？”：
“你們的行動很聰明，但影子組織從不失敗。”
短信末尾附著張照片，是父親辦公室的內部場景，拍攝角度像是在通風管道裡。照片裡的日曆停留在三年前“數據清洗”事件當天，桌麵上的星隕模型缺了一角。
“係統輕聲提示：宿主決策能力+10，團隊凝聚力+15。”虛擬麵板上的線索圖譜突然連成一片，“檢測到影子組織的真實目標——獲取星隕初代服務器裡的‘世界重構’核心算法。”
我把手機揣回口袋，金屬外殼硌得大腿生疼。原來影子組織的真正目標不是搞垮星隕，而是父親留下的算法。他們安插內鬼、發動攻擊，都隻是為了擾亂視線。
“改變計劃。”我拽開武器箱，把電擊槍扔給每個人，“我們去廢棄工廠，但不是抓小李。”我的目光落在虛擬麵板上的備用服務器位置，“我們要讓影子組織知道，想動星隕的核心，得先問問我們答不答應。”
夜鷹的機械臂發出哢哢的響聲，激光刀的紅光在黑暗中跳動：“早就想活動活動筋骨了。”
沈青荷把備用硬盤塞進防彈衣，眼鏡片反射著服務器的藍光：“我已經把虛假的核心算法上傳到備用服務器，裡麵藏了追蹤器。”
鬼手最後檢查了一遍監控設備，機械義眼的紅光掃過技術區：“這裡交給老王，我們速去速回。”
廢棄工廠的鐵門被夜鷹一腳踹開，鐵鏽簌簌落下。月光透過破窗照進來，在地麵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備用服務器的指示燈亮著，像隻蟄伏的眼睛。
“來了。”我按住耳麥，裡麵傳來沈青荷的聲音，“檢測到三個熱信號正在靠近，攜帶武器。”
夜鷹躲在貨架後麵，機械臂的傳感器發出輕微的嗡鳴。鬼手爬上橫梁，機械義眼在黑暗中閃爍紅光。我靠在服務器機櫃旁，手指扣著電擊槍的扳機，掌心全是汗。
腳步聲從走廊儘頭傳來，越來越近。為首的人戴著鴨舌帽，正是照片裡那個盯著老王工牌的身影。他身後跟著兩個黑衣人，手裡都拎著金屬箱，看尺寸像是裝服務器硬盤的。
“動作快點，”鴨舌帽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像砂紙磨鐵，“老板說這東西比赫爾實驗室的‘意識囚籠’還重要。”
我對著耳麥打了個手勢，夜鷹的激光刀突然劃破黑暗，斬斷了走廊的電線。整個工廠陷入一片漆黑，應急燈亮起的瞬間，我看清鴨舌帽手腕上的銀鏈正隨著動作晃動——確實是小李。他身後的黑衣人突然舉起槍，夜視鏡在紅光中泛著猙獰的光。
“動手！”我扣動電擊槍扳機，電流擊穿空氣的劈啪聲中，離我最近的黑衣人突然抽搐著倒下。夜鷹的激光刀橫掃而過，切開了另一個人的槍托，金屬碎片濺在滿是油汙的地麵上。
小李突然掀掉鴨舌帽，露出那張總是掛著諂媚笑容的臉。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枚手雷，保險栓已經拉開：“誰都彆動！”他把引線纏在手指上，笑容比哭還難看，“這玩意兒裡混了鋁熱劑，炸了服務器誰都彆想拿到算法！”
橫梁上的鬼手突然跳下，機械義眼的紅光掃過手雷引信：“還有七秒。”他的機械臂彈出三根鋼針，在月光下閃著寒光，“你確定要同歸於儘？”
小李的瞳孔驟然收縮，引線燃燒的滋滋聲在寂靜的工廠裡格外刺耳。我突然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勒痕——淡淡的紫青色，像是被人用鋼絲繩勒過。這小子根本不是主謀，隻是個被脅迫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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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影子組織逼你的對不對？”我慢慢放下電擊槍，聲音放輕，“他們抓了你的家人？”
小李的肩膀突然垮了，手雷從顫抖的手中滑落。夜鷹眼疾手快接住，往遠處一扔，爆炸聲震得工廠的鐵皮屋頂嘩嘩作響。硝煙彌漫中，這小子突然跪倒在地，涕淚橫流：“他們抓了我女兒……”
沈青荷的聲音從耳麥傳來，帶著破解文件的電流雜音：“查到了！小李的女兒上周被診斷出白血病，影子組織給了他骨髓配型的消息，條件是拿到‘世界重構’算法。”
我踢開他腳邊的匕首，這把刀的款式和當年刺殺父親的凶器一模一樣。看來影子組織早就布好了局，從三年前就開始物色棋子。
“算法不在備用服務器裡。”我蹲在他麵前，工廠的鐵鏽味混著他的汗味直衝鼻腔，“你就算拿到也交不出貨，他們照樣會撕票。”
小李突然抓住我的褲腿，指甲縫裡還沾著服務器機房的灰塵：“我知道他們的據點！”他從口袋裡掏出張揉爛的餐巾紙，上麵用口紅畫著歪歪扭扭的地圖，“在碼頭三號倉庫，有個集裝箱改裝的服務器機房……”
爆炸聲突然從工廠外傳來，火光映紅了破窗。夜鷹的機械臂瞬間彈出盾牌：“是星際集團的人！”他指著遠處的直升機探照燈，“林梟這老狐狸果然在看戲！”
係統暴躁提示：“檢測到高強度電磁脈衝接近，建議立即屏蔽服務器信號！”虛擬麵板上的警報燈瘋狂閃爍，“星際集團投放了ep炸彈，30秒後爆炸！”
鬼手突然拽開服務器的硬盤插槽，機械臂的液壓裝置發出嘶鳴：“快幫忙！”他把染著機油的硬盤塞進防水袋，“ep會燒毀所有電子設備，算法備份必須帶走！”
我按住小李的肩膀把他拽起來，這小子的胳膊抖得像風中的樹葉：“想救你女兒就帶路！”電擊槍的電流聲讓他一個激靈，“碼頭倉庫，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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