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虛實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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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艙的金屬外殼泛著冷光,像口倒扣的棺材。我站在控製台前,手指在虛擬麵板上反複滑動,“虛實聯動”技術的參數表已經看了不下十遍,可心臟還是像揣了隻亂撞的兔子,在後頸神經接口的刺痛中跳得飛快。
“這次實驗至關重要。”我衝著團隊比劃,聲音有點發緊,“要是成了,咱們遊戲的沉浸感直接拉滿,玩家在虛擬世界練的劍術,能同步到現實中的肌肉記憶,這比《刀劍神域》的完全潛行還牛!”
夜鷹靠在實驗艙門口,機械臂抱著胳膊,金屬關節哢哢作響:“你倒是說得輕鬆。”他的烏鴉麵具摘了一半,露出滿是胡茬的下巴,“要是翻車,玩家的身體能承受住?上次代碼風暴差點毀了服務器,這次要是弄出人命,星隕直接就得關門大吉。”
沈青荷推了推黑框眼鏡,指尖在鍵盤上敲出清脆的響,語氣冷靜得像台精準的儀器:“實驗對象‘疾風’簽了三份免責協議,涵蓋了神經損傷、肌肉拉傷等所有可能風險,倫理層麵沒漏洞。”她扭頭看向實驗艙裡的壯漢,“深呼吸,保持專注,待會兒虛擬場景加載時,會有點輕微的電流感,屬於正常現象。”
“疾風”是從玩家社區篩選出的誌願者,退伍軍人出身,肌肉線條像雕刻出來的,可此刻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卻微微發抖。我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彆怕,我們全程監控,隻要你喊停,實驗立刻終止。”
他抬起頭,眼裡滿是期待,聲音有點沙啞:“沈總,我信你們。”他的虛擬形象在《星隕》裡是個劍客,上次代碼風暴時,他自發組織玩家守護服務器,“我想在現實裡也能像虛擬世界一樣,揮劍的時候,能聽見風的聲音。”
實驗艙的門緩緩合上,淡藍色的營養液開始注入,漫過“疾風”的胸口。沈青荷在控製台輸入指令,屏幕上的能量曲線開始跳動,綠色的波紋像心跳一樣起伏:“虛實聯動係統啟動,神經同步率30...50...80...”
隨著同步率達到100,實驗艙的觀察窗突然亮起白光。透過光霧,能看到“疾風”的手臂開始抬起,與虛擬場景裡的動作完美同步——他在虛擬世界裡握著柄桃木劍,現實中的手臂也跟著劃出相同的弧度,連手腕轉動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成了!”代碼俠突然歡呼起來,機械鍵盤被他拍得震天響,“同步率98!肌肉記憶傳輸成功!他現實中手部力量提升了15,比專業健身教練的效果還快!”
技術區裡爆發出一陣歡呼,鬼手的機械義眼閃著紅光,開始錄製實驗數據;夜鷹的嘴角也難得揚起來,機械臂對著實驗艙比了個“ok”的手勢;沈青荷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鏡片後的眼睛裡滿是笑意。
我盯著屏幕上的能量曲線,心裡卻隱隱不安。係統提示:“檢測到星塵素同位素能量波動異常,建議降低同步率至80,避免超載。”可“疾風”的虛擬形象正在虛擬戰場上劈砍,動作越來越流暢,現實中的他也跟著發出興奮的低吼,我實在不忍心打斷這場“夢想照進現實”的實驗。
“再等等。”我對沈青荷說,手指懸在“降低同步率”的按鈕上,“等他完成這套劍法,就調整參數。”
可沒等劍法練完,意外突然襲來。
“疾風”突然狂吼一聲,身體在實驗艙裡劇烈抽搐,營養液濺在觀察窗上,劃出猙獰的痕跡。他的七竅開始滲出鮮血,紅色的液體在淡藍色的營養液裡散開,像朵詭異的花。
“快終止實驗!”我嘶吼著撲向控製台,沈青荷已經按下了緊急製動鈕,可屏幕上的能量曲線不僅沒下降,反而像瘋了似的飆升,紅色的警告符號鋪滿整個屏幕。
“沒用!係統失控了!”沈青荷的聲音帶著哭腔,手指在鍵盤上瘋狂敲擊,“能量閾值被篡改了!有人把安全上限從100調到了200!”
我一把推開她,自己按下製動鈕,可按鈕像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實驗艙裡的“疾風”已經蜷縮成一團,身體像被抽走了骨頭,眼神開始渙散。技術區的歡呼聲瞬間消失,隻剩下控製台的警報聲,像在為即將到來的悲劇敲喪鐘。
“讓開!”夜鷹突然衝過來,機械臂化作液壓鉗,猛地砸向控製台的緊急斷電開關。隨著“哐當”一聲巨響,屏幕瞬間變黑,實驗艙的營養液停止注入,門緩緩打開。
我們衝過去時,“疾風”已經沒了動靜。他的身體冰涼,七竅的血還在流,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期待。醫療團隊趕來時,搖了搖頭,低聲說:“神經係統永久性損傷,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團隊陷入死寂,隻有醫療設備的滴滴聲在技術區回蕩。係統突然傳來機械提示:“虛實聯動超載,實驗對象神經係統永久性損傷,建議銷毀數據記錄,避免引發輿論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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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屏幕上的黑屏,眼前一片模糊。“疾風”說“想聽見風的聲音”的畫麵在腦海裡反複閃現,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疼得喘不過氣。
“這特麼是什麼技術!”夜鷹突然咆哮起來,機械臂重重砸在實驗艙上,金屬外殼被砸出個坑,“早知道這麼危險,當初就該放棄!咱們這不是在做遊戲,是在殺人!”
鬼手也跟著捶桌子,機械義眼的紅光忽明忽暗,聲音裡滿是自責:“都怪我!我要是早點檢查係統漏洞,就不會被人篡改參數!咱們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技術根本沒準備好,就不該急著做人體實驗!”
沈青荷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得像具木偶。她的白大褂沾著“疾風”的血,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鍵盤,嘴裡喃喃著:“是我算錯了能量閾值,我以為實驗環境足夠安全...我以為...”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翻滾的憤怒和愧疚,走到控製台前,調出實驗日誌:“夜鷹,去社區安撫玩家,就說我們正在優化虛實聯動技術,暫時推遲後續測試,彆讓恐慌蔓延;鬼手,把所有實驗數據備份三份,分彆存到家族服務器、玩家社區服務器和瑞士銀行的加密硬盤,絕對不能被人銷毀;青荷,和我一起複盤問題,找出是誰篡改了參數。”
夜鷹的機械臂還在發抖,他瞪著我,眼神裡滿是不解:“都這樣了,你還想著技術?‘疾風’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我沒忘。”我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但現在不是消沉的時候。要是找不到篡改參數的人,以後還會有更多‘疾風’受害。”我盯著他的眼睛,“記住,嘴上留德,彆讓輿論壓垮我們——我們垮了,就沒人能還‘疾風’一個公道。”
夜鷹沒說話,抓起烏鴉麵具往臉上一扣,轉身往外走。機械臂在門框上撞了一下,發出沉悶的響聲,像在發泄心裡的憤怒。
技術區裡隻剩下我們三個人。鬼手正在拆卸控製台的主板,試圖找出被篡改的痕跡;沈青荷打開了父親的舊代碼庫,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尋找能量控製的原始算法;我則調出實驗前的監控錄像,逐幀查看有沒有異常人員進入技術區。
“找到了!”鬼手突然大喊,機械義眼的紅光對著主板上的一個芯片猛閃,“這個芯片被動過手腳!是星際集團的專用芯片,能遠程篡改係統參數!上次代碼風暴時,我就發現過類似的芯片,當時以為是廢棄零件,沒在意...”
沈青荷突然抬起頭,眼睛裡滿是震驚:“我父親的日誌裡提到過這種芯片!叫‘意識錨點’,是‘意識方舟’的核心零件,能通過星塵素能量遠程控製設備——林梟早就把這玩意兒藏在咱們的服務器裡了!”
係統提示:“檢測到‘意識錨點’芯片與‘疾風’體內的星塵素產生共振,導致神經同步超載。林梟的私人服務器正在試圖遠程刪除實驗數據,已被鬼手的防火牆攔截。”
我握緊拳頭,指節發白。林梟不僅想毀了“全能者國度”,還想借我們的實驗害死玩家,讓所有人都以為“虛實聯動”是項危險技術,從而徹底扼殺這項能打破他壟斷的創新。
“備份數據,準備轉移。”我對鬼手說,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冰冷,“把‘意識錨點’芯片拆下來,作為指控林梟的證據。青荷,聯係最好的神經科醫生,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治好‘疾風’。”
等團隊散去,我獨自坐在實驗台前,實驗艙裡的營養液還殘留著“疾風”的血跡。係統冰冷地提示:“宿主決策失誤,團隊信心值下降30,建議重新評估項目風險。檢測到林梟的水軍已開始在論壇散布‘星隕實驗害死人’的謠言,輿論風險等級提升至s級。”
我抬頭望向窗外漸黑的天,城市的燈光在玻璃上映出模糊的光斑。“疾風”的家人還在醫院等著消息,玩家社區的質疑聲已經開始發酵,林梟的“意識方舟”還在南極加速啟動,而我們的團隊,也因為這次事故陷入了信任危機。
這場創業賭局,才剛揭開危險一角。
但我不會放棄。
我摸出父親留下的星軌符紙,貼在實驗艙上。符紙上的紋路在燈光下泛著微光,像父親在默默支持我。
“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輕聲說,手指在虛擬麵板上敲下指令,“虛實聯動技術暫停,但‘星塵素追蹤’計劃提前啟動——林梟,你欠‘疾風’的,欠所有玩家的,我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係統最後提示:“檢測到‘疾風’的虛擬形象在遊戲裡發出了一條消息:‘彆放棄,我還想聽見風的聲音’。玩家社區已有10萬+玩家發起‘支持星隕’的活動,自願成為下一輪實驗的誌願者,附帶‘風險自擔’的承諾書。”
我盯著屏幕上的消息,眼眶突然發熱。原來,就算經曆了事故,還有這麼多玩家相信我們,相信遊戲能帶來美好的改變。
窗外的燈光越來越亮,像無數個玩家點亮的希望。我握緊拳頭,後頸的神經接口傳來溫熱的感覺,殘留的藍色紋路在皮膚下若隱若現,像在為即將到來的反擊積蓄力量。
林梟,這場仗,我們還沒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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