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經過技術修複的,三十年前的對話錄音,響徹全場。
一個聲音,是當年張伯年的畫廊經理。
“李法官,我家先生的意思,隻要能把楚狂人那個小畜生徹底釘死,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價錢好商量。”
另一個聲音,蒼老而貪婪,正是台上的李建國。
“嗬嗬,張大師是爽快人。這樣吧,讓他身敗名裂,再加一條,媒體封殺,圈內除名,一口價,三百萬。”
“成交!”
錄音結束。
大禮堂內,死一般的寂靜。
李建國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他指著王謙,嘴唇哆嗦著。
“你……你……”
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下一秒,他兩眼一翻,口中噴出一口白沫,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現場的醫護人員,立刻衝了上去。
電視節目裡。
方鴻儒拿起手機,手指顫抖地撥出一個號碼。
“喂!是最高法嗎!我要舉報!海城科技大學正在進行非法審判……”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
“方教授,我們建議您,不要插手此事。”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
方鴻儒不信邪,又撥通了宣傳部門一個老友的電話。
“老周!快!把海科大的直播信號掐了!這是醜聞!國際醜聞!”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傳來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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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儒啊,聽我一句勸。”
“有些水,不是我們能趟的。”
“收手吧。”
方鴻儒的手機,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他明白了。
王謙的背後,站著一股他根本無法想象,也無法抗衡的力量。
海科大,公審現場。
擊潰了所有的外圍之後。
王謙的目光,終於再一次,落回到了那個癱在輪椅上的老人,張伯年身上。
楚狂人已經淚流滿麵,三十年的冤屈,終於要昭雪。
所有人都以為,王謙會宣布最終的勝利。
但他沒有。
他看著張伯年,平靜地開口。
“張伯年。”
“你以為,你隻是抄襲了他的畫嗎?”
“不。”
“你偷走了他的人生。”
王謙抬手,指向大屏幕。
“但今天,我不是來跟你算這筆賬的。”
屏幕,亮了。
左邊,是楚狂人的那幅,讓他背負了三十年罵名的《悲傷之河》。
中間,是張伯年當年拿出來,指控楚狂人抄襲的,他自己的“原作”。
兩幅畫,構圖、意境,幾乎一模一樣。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就是最終的鐵證時。
屏幕的右側,緩緩浮現出了第三幅畫。
同樣是那條悲傷的河流,同樣的筆觸,同樣孤寂的意境。
但這幅畫的風格,比張伯年的更加細膩,更加飽含情感。
最重要的是,畫的右下角,有一個娟秀的簽名。
和一個日期。
那個日期,比張伯年的“原作”,還要早兩年。
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陌生的女性簽名上。
王謙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審判,緩緩響起,卻字字誅心。
“張伯年。”
“你很喜歡抄襲。”
“你不止抄了你學生的。”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淩遲著張伯年最後的尊嚴。
“你連你死去妻子的畫,也一起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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