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額頭冒汗:“東哥,那幫小子太滑頭了,特彆是那個叫占東的,反偵察能力很強……而且,園區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動靜太大容易引來警察……”
“警察警察!又是警察!”張雲東狠狠掐滅煙頭,“林劍南那個陰魂不散的家夥,天天盯著我!‘彼岸花’那邊呢?李青傑怎麼說?”
“李先生說……讓我們稍安勿躁,說‘果實’還未成熟,強行采摘隻會適得其反。他讓我們……繼續施加壓力,但注意方式方法。”
“放他娘的狗屁!”張雲東徹底失去耐心,“等他的‘果實’成熟,黃花菜都涼了!老子等不了那麼久!”他眼中閃過一絲凶光,“既然盯梢不行,硬來又動靜大,那就換個法子。是人就有軟肋……去,給我把那個叫蘇婉琴的女研究員的底細摸清楚,還有醫院裡那個剛醒過來的小子他爹媽……我就不信,捏住了他們的軟肋,那幫小崽子還不乖乖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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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一處極簡主義風格的隱秘住所內,李青傑正悠閒地品著一杯紅酒。屏幕上播放的,正是經過處理的、占東四人在創意園內行動的零星監控畫麵。
“張雲東這個蠢貨,果然沉不住氣了。”他對著空氣輕笑一聲,仿佛在點評一場有趣的戲劇,“不過也好,他的魯莽,正好可以成為我的試探。”
他按下通訊器:“通知‘臉譜’,適當給張雲東的行方便,但務必把握好尺度,既要讓壓力傳導到位,又不能真的讓那幾個‘催化劑’受到不可逆的傷害。另外,對蘇婉琴和醫院那邊的監控提升到最高級彆,我要知道任何風吹草動。”
他晃動著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杯壁上留下痕跡:“壓力……就像鍛造鋼鐵的火焰。隻有足夠的壓力,才能讓‘火種’顯現出真正的形態。唐孝天,彆讓我失望啊……”
醫院裡,李天亮的恢複情況良好,已經轉入普通病房。李建國夫婦臉上終於有了些許寬慰。然而,他們並未察覺,在病房外的走廊長椅上,在樓下花園的樹影裡,總有那麼一兩道看似尋常卻帶著特定目的的目光,時不時地掃過他們。
一個穿著護工衣服的女人,借著打掃衛生的機會,悄悄在李建國放在床頭的外套口袋裡,塞入了一個紐扣大小的竊聽器。
蘇婉琴所在的生物實驗室外,一輛黑色轎車已經停駐了整整一天。車裡的人戴著鴨舌帽,用望遠鏡觀察著進出實驗室的每一個人。當蘇婉琴傍晚下班走出大樓時,那輛車緩緩啟動,不遠不近地跟在了她的公交車後麵。
蘇婉琴隱約感到有些不安,她幾次回頭,卻隻看到川流不息的車流。她加快了腳步,心中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臨時安全屋內,占東四人正在研究通風管道裡發現的奇怪圖案。
“這個齒輪和幼苗的組合,肯定有特殊含義。”張國龍將圖案放大投影到牆上,“我查遍了現有的符號庫,沒有完全匹配的。但這種機械與生命結合的理念,和周慕雲手稿裡提到的某些設想很吻合。”
唐孝天眉頭緊鎖:“我總覺得不安。創意園那次,我們雖然逃脫了,但對方肯定已經提高了警惕。按照爺爺和李青傑的說法,‘火種’牽扯極大,對手絕不會輕易放棄。”
占東沉默地擦拭著一把多功能工具刀,眼神銳利:“最近大家都小心點。上下學、去醫院,都不要落單。我感覺……對方不會就這麼算了。”他那種經曆過危險磨礪的直覺,讓他嗅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
李天亮又回到了醫院,但心早已飛回了兄弟身邊。他趁著父母不在,偷偷用手機在四人小群裡發消息:
「兄弟們,圖案研究得怎麼樣了?老子快憋瘋了!什麼時候再行動?下次我必須參加!」
後麵跟著一連串抓狂的表情。
唐孝天看著手機,忍不住笑了笑,回複道:「你先好好養傷,跑腿偵察的活兒少不了你。現在風聲緊,按兵不動。」
占東言簡意賅:「養好傷。」
張國龍發了個“加油”的表情包。
簡單的對話,卻衝淡了緊張的氣氛。無論外界壓力多大,這份兄弟情誼是他們最堅實的後盾。
夜更深了。蘇婉琴回到公寓,反複確認門鎖好後,才背靠著門鬆了口氣。
李建國在給兒子削蘋果時,手機不小心從口袋滑落,那個竊聽器悄無聲息地滾落到了床底。
黑色轎車停在蘇婉琴公寓對麵的街角,車裡的人正在低聲彙報:“目標已回家,未發現異常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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