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靈境寺·梵音詭影_古墓迷蹤:九域秘辛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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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靈境寺·梵音詭影(1 / 1)

八卦迷蹤林那粘稠如漿糊、揮之不去的濃霧,仿佛擁有生命般死死纏繞著林間的每一個人,不僅遮蔽視線,更帶來一種窒息般的心理壓迫。蔡若兮根據自己基於西洋幾何學的空間推演,結合陳文從那一行禪師星象殘碑上艱難解讀出的方位提示,再輔以徐逸風憑借懷中“鎮淵石”對地底紊亂氣機的微弱感應,三人聚精會神,幾乎將心力催穀到極致,試圖從這混沌一片的迷陣中,厘清一絲可供通行的脈絡。汗水浸濕了蔡若兮的額發,陳文的眼鏡片上蒙著一層水汽,徐逸風更是臉色煞白,呼吸沉重,每一次集中精神都牽動著體內的傷勢。趙莽左臂傷口雖經夏侯琢處理,但那不斷彌漫開的、混合著草藥味的血腥氣,在這潮濕窒悶的空氣裡顯得格外刺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眾人所處的險境,加劇著空氣中的焦灼感。夏侯琢則以其機巧心思,嘗試用隨身攜帶的、浸過藥液不易腐爛的韌性細線,在他們認為可能正確的路徑上做出標記,以避免在不知不覺中陷入鬼打牆般的原地繞圈。而小栓子,依舊像隻受驚的幼獸,緊緊挨著蔡若兮的腿邊,身體微微瑟縮,小臉上滿是惶恐,偶爾一個“無意”的踉蹌或是被樹根絆倒,卻總能在關鍵時刻,讓某個陷入僵局、百思不得其解的推算,出現一絲誰也無法預料、卻又恰到好處的轉機,仿佛冥冥中有隻無形的手在撥弄。

就在眾人精疲力竭,心神幾近耗竭,連趙莽這般鐵打的漢子都開始露出疲態之際,徐逸風一直緊握在掌心的“鎮淵石”突然傳來一陣清晰無比的溫熱感,不再是之前那般飄忽不定,而是穩定地指向某個特定的方位,甚至帶著一絲輕微的牽引力。“這邊!生門可能在此方向!”他強提一口真氣,壓下喉頭湧上的腥甜,低喝一聲,聲音雖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他引領著眾人,朝著黑石指引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邁出腳步。說來也怪,一旦認準了這個方向,堅定地走下去,周圍的濃霧似乎真的開始逐漸淡薄,那些扭曲視覺、惑亂心神的樹木排列也不再顯得那麼咄咄逼人,雖然前路依舊難行,但那股令人絕望的混沌感正在消退。又艱難地跋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就在夕陽即將徹底沉入山脊,最後一絲餘暉掙紮著穿透霧靄之時,眼前豁然開朗——那糾纏了他們近半日的詭異霧氣如同被一刀切開般驟然消散,一座沐浴在慘淡暮色中的、荒涼破敗到了極點的古刹,靜靜地、詭異地矗立在掛月峰巨大陰影的籠罩之下。

正是塵影僧口中那處關鍵的所在——“靈境寺”。

寺廟的規模並不宏大,依稀可見昔年也是小巧精致的格局,飛簷鬥拱的輪廓尚存,隻是如今朱漆早已剝落殆儘,露出朽壞的木胎,牆垣多處傾頹,斷壁殘垣間荒草蔓生,高及人腰,蛛網如同灰色的幔帳,掛滿了殘破的窗欞和門廊。一股濃重的衰敗、死寂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時間在這裡已然凝固。唯有山門上方那塊歪斜欲墜的殘破匾額,上麵的金漆早已斑駁脫落,但還能勉強辨認出筆力遒勁的“靈境”二字,在暮色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歲月滄桑與悲涼。

然而,就在這片足以讓任何人感到心悸的死寂之中,卻有一種極不協調的聲音,若有若無、斷斷續續地傳來——是誦經聲。那聲音低沉、緩慢、富有某種奇特的韻律和節奏,仿佛有無數僧侶正聚集在某個深邃之處,進行著莊嚴肅穆的晚課,梵音陣陣,本該讓人心神寧靜,滌蕩塵慮。但在此情此景下——荒山、野寺、暮色、死寂——這突如其來的誦經聲,非但不能帶來絲毫安寧,反而像冰冷的蛇蠍,順著脊椎攀爬,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詭異至極。

“有……有人在這破廟裡?”陳文聲音發顫,下意識地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鏡,試圖看清寺廟深處的情形,但除了更深的陰影,什麼也看不到。

趙莽立刻將受傷的左臂微微收起,右手緊握鋼刀,肌肉緊繃,眼中凶光畢露:“裝神弄鬼!肯定是赫連部那幫雜碎搞的鬼!大家小心,背靠背,注意四周!”他經驗豐富,立刻示意眾人結成簡單的防禦陣型,警惕地觀察著寺廟的每一個角落和那些搖曳的荒草陰影。

徐逸風凝神細聽,眉頭越皺越緊,他抬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聲音不對……這誦經聲,聽起來雖然模仿得極像,但仔細分辨,缺乏人聲的生氣與情感起伏,音色過於單一刻板。更似……某種金石之物持續撞擊或摩擦所發出的聲音,隻是被精巧地設計成了模仿誦經的韻律。而且……”他側耳傾聽,感受著腳下地麵傳來的細微震動,“這聲音的源頭,似乎不是來自地麵上的這些殿宇,而是……更深的地下。”

團隊結成戒備隊形,小心翼翼地踏入靈境寺殘破的山門。院內更是荒蕪,碎石爛瓦遍地,高大的鬆柏也因缺乏照料而顯得枝椏虯結,形態猙獰。大雄寶殿是整座寺廟中唯一還算保存著基本框架的建築,但也是殘破不堪,屋頂破了數個巨大的窟窿,慘淡的暮光從窟窿中投射下來,形成幾道昏黃的光柱,照亮了殿內積滿厚厚灰塵、布滿鳥獸糞便的慘狀。正中那尊泥塑金身的佛像,昔日寶相莊嚴早已不再,金身斑駁脫落,慈眉善目蒙上了黑灰色的汙垢,嘴角那抹慈悲的微笑在昏暗中顯得有幾分詭異。兩側的羅漢像更是東倒西歪,有的斷手缺腳,有的麵目模糊,如同一個個沉默的鬼影。而那詭異的、模仿誦經的聲音,在這裡聽得更為清晰真切,嗡嗡作響,仿佛就在耳邊,源頭直指佛像下方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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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琢示意眾人警戒,自己則俯下身,幾乎將耳朵貼在了冰冷潮濕、布滿苔蘚的地麵上,仔細聆聽了片刻,又屈指在不同位置的地麵上敲擊了幾下,感受著回音的差異。片刻後,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肯定道:“逸風兄判斷無誤,聲音確鑿無疑源自地下深處。聽起來,像是巧妙地利用了山體中某種地下暗河的水流之力,驅動一套極其複雜的齒輪連杆機構,帶動沉重的銅錘,周期性地撞擊或摩擦特製的銅鐘、銅磬一類的大型金屬法器,從而循環往複,模擬出這宏大而規律的‘誦經’之聲。設計之精巧,構思之奇詭,實屬罕見!隻是……費如此周折,在此荒山野嶺、廢棄古寺之下設置這等龐大機關,究竟意欲何為?是為了某種警示?還是為了……掩蓋地下深處更重要的東西,或者某種聲音?”

眾人聞言,心中疑雲更重。開始在昏暗的大殿內分散開來,仔細搜尋可能存在的線索或機關入口。徐逸風的目光如同最精細的篦子,緩緩掃過殿內每一寸牆壁和地麵。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佛像背後那麵相對完整的牆壁上。那裡原本應該繪有精美的佛教壁畫,如今色彩早已褪儘,隻剩下一些模糊的輪廓和剝落的牆皮。但有一塊大約尺許見方的區域,石壁顯得格外平滑,與周圍粗糙剝落的狀態截然不同。他走上前,伸出指尖,輕輕觸摸那塊平滑的石壁,觸手冰涼,但能感覺到上麵刻著極其細微、需要仔細辨認才能發現的紋路,而在這些紋路的中心位置,有一個不易察覺的、雞蛋大小的圓形凹槽,凹槽邊緣光滑,顯然是經常使用或者精心打磨過的。

“這裡有蹊蹺。”徐逸風示意大家過來。他借著從屋頂破洞投下的最後一點微光,仔細查看那凹槽的形狀和內部更精細的紋路,又取出懷中那枚溫熱的“鎮淵石”比劃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這凹槽的大小、深淺,尤其是內部這些引導性的紋路……似乎正是為這‘鎮淵石’量身打造的。它……可能就是開啟某處通道的‘鑰匙孔’。”

蔡若兮也看清楚了,憂心忡忡地道:“徐先生,你的傷勢如此沉重……塵影大師也曾言及,這黑石能量奇異且與你身體狀況相連,貿然激發使用,會不會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甚至……加重你的傷勢?”她的擔憂溢於言表。

徐逸風緊抿著蒼白的嘴唇,沉吟不語。他深知蔡若兮的擔憂並非多餘。使用“鎮淵石”,很可能立刻開啟通往“淨塵墟”地宮的入口,但同時也可能像在祁連山那樣,引發能量反噬,讓他本就脆弱的本源雪上加霜。然而,若是不使用,他們可能永遠找不到入口,隻能在這荒寺外徒勞徘徊,而赫連部乃至東洋高手,卻可能已經掌握了其他方法,搶先一步進入地宮,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時間,此刻成了最奢侈也最殘酷的東西。

就在他內心天人交戰、權衡利弊之際,相鄰的偏殿方向,突然傳來小栓子一聲充滿驚嚇的尖叫,緊接著便是“嘩啦”一陣磚石鬆動落地的聲響!

“小栓子!”蔡若兮心頭猛地一緊,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轉身跑了過去。眾人心中也是一驚,擔心有變,立刻緊隨其後。

隻見偏殿一處堆放雜物的陰暗角落,小栓子跌坐在地上,小臉上沾滿了灰塵,寫滿了“闖禍”後的驚慌失措。他麵前牆壁上,一塊原本看似嚴絲合縫的青磚不知何故脫落下來,露出了一個黑黢黢的暗格。小栓子雙手正捧著一個從暗格中取出的物件,臉上除了驚慌,竟還帶著一點點發現寶貝的興奮與好奇。那是一個巴掌大小、通體布滿墨綠色鏽跡的銅匣,樣式極其古樸,表麵刻著一些蜿蜒扭曲、難以辨識的奇異花紋,而在銅匣的一角,卻清晰地刻著一個雖然曆經歲月侵蝕、但依然能辨認出的獨特標記——那是一隻栩栩如生、姿態靈動、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高飛的雲雀。

“這是……這是‘雀影’柳七娘的獨門標記!”陳文一眼就認了出來,忍不住驚呼道,聲音因激動而有些尖銳。柳七娘,乃是幾十年前江湖上一位聲名赫赫亦正亦邪的奇女子,雖為女子,卻以其精妙絕倫的機關消息術、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和神鬼莫測的情報網絡聞名於世,其獨門標記正是這振翅雲雀,江湖人稱“雀影”,取其來去無蹤、洞察先機之意。

“柳七娘?幾十年前的人物了!她的東西怎麼會藏在這五台山荒廢古寺的牆壁裡?”趙莽粗聲問道,同時更加警惕地環顧四周,緊握鋼刀,擔心這又是敵人設下的什麼陷阱或誘餌。

夏侯琢從驚魂未定的小栓子手中小心地接過銅匣,掂量了一下,感覺入手沉甸甸的,又就著昏暗的光線仔細看了看那造型奇特的鎖孔,試圖用他慣有的幽默驅散一些緊張氣氛,笑道:“嗬,還是柳七娘親製的‘雀舌鎖’,這可是機關消息門裡的稀罕玩意兒。小心點開,萬一裡麵是柳七娘當年寫給某位在此清修的高僧的……嗯……未能寄出的情書,咱們這群後生晚輩貿然看了,豈不是唐突了前輩?”他雖在說笑,但眼神卻無比認真,顯然深知這銅匣和其原主人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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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湊近仔細觀察那鎖具,眉頭緊鎖:“夏侯兄莫要玩笑。這‘雀舌鎖’內部機括極其精巧複雜,是柳七娘的獨門絕技之一,據說有七七四十九種變化,若不得其法,強行開啟,內置的機關便會觸發,要麼徹底鎖死,要麼直接損毀裡麵的東西。需要特殊的手法或者……鑰匙。”他嘗試著用隨身攜帶的、用於處理文書細節的細鐵絲小心撥弄,但顯然不得要領,鎖芯紋絲不動。

這邊廂,柳七娘銅匣的出現像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插曲,充滿了謎團。而那邊廂,徐逸風的注意力卻被牢牢地拉回到了大雄寶殿那關乎全局的機關上。小栓子這看似“偶然”的發現,像是一個冥冥中的提示,或者說,是一種無聲的催促。時間不等人,敵人更不會給他們慢慢研究柳七娘遺物的機會。他深吸一口氣,壓下體內翻湧的氣血和劇烈的思想鬥爭,做出了決斷。

“若兮,”他看向蔡若兮,眼神恢複了慣有的冷靜與堅定,甚至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你來幫我,將‘鎮淵石’放入那個凹槽。”

“徐先生!你的身體……”蔡若兮還想做最後的勸阻,美眸中滿是擔憂。

“來不及猶豫了。”徐逸風緩緩搖頭,聲音低沉卻異常清晰,“赫連部的人能摸進迷陣,說明他們離此地已然不遠,甚至可能就在左近。這‘鎮淵石’既然是開啟入口的鑰匙,或許……它本身也是穩定地宮氣機、平衡內部能量的關鍵。相信我,也相信……先祖的指引。”他最後一句說得意味深長,目光掃過那尊斑駁的佛像。

蔡若兮看著他那雙深邃如潭、此刻卻燃燒著不容置疑火焰的眸子,看著他蒼白臉上那抹不正常的潮紅,知道再勸無用。她用力點了點頭,仿佛要將自己的勇氣和力量傳遞給他。她小心翼翼地從他掌心接過那枚觸手溫熱、甚至有些燙手的“鎮淵石”,在眾人緊張得幾乎屏住呼吸的注視下,踮起腳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將其輕輕對準佛像背後牆壁上的那個圓形凹槽,緩緩嵌入。

嚴絲合縫,仿佛天生就該在那裡。

就在“鎮淵石”嵌入凹槽的瞬間,異變陡生!一陣低沉卻震人心魄的嗡鳴聲猛地自地底深處傳來,仿佛某種沉睡的巨獸被驚醒。那持續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模仿誦經的機關聲響,戛然而止!整個靈境寺陷入了一種突如其來的、令人不安的絕對寂靜之中。但這寂靜僅僅持續了不到一次呼吸的時間,緊接著,整個大雄寶殿的地麵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灰塵簌簌而下!佛像前方,數塊看似與周圍地麵毫無二致的巨大石板,伴隨著沉重的機括摩擦聲,緩緩地、不可抗拒地向兩側滑開,露出了一個向下延伸的、黑黢黢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洞口!一股更加濃鬱、混合著千年塵土、陰濕黴爛和一種奇異檀香與地上寺廟的衰敗截然不同)的古老氣息,如同實質般從洞口中洶湧而出,撲麵而來!洞口下方,是陡峭得令人心悸的石階,向下望去,深不見底,隻有無儘的黑暗。

入口,終於在他們麵前洞開!

然而,還未等眾人從這震撼性的發現中喘過氣來,一陣低沉而充滿野性威脅的咆哮聲,突然從寺廟後院及側殿的陰影深處傳來!伴隨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風,數道巨大得超乎常理的黑影,如同地獄中衝出的惡獸,猛地竄了出來——那是三隻體型壯碩如小牛犢般的獒犬!它們的眼睛赤紅如血,充滿了暴戾與瘋狂,涎水順著嘴角不斷滴落,散發著惡臭,全身肌肉賁張,皮毛肮臟打結,沾滿了泥濘和暗紅色的可疑汙跡,顯然已在這充滿陰邪氣息的荒寺盤踞多年,並且受到了地宮中外泄的異常能量的長期影響,發生了可怕的嗜血變異!

“小心!是守宮的畜生!”趙莽反應最快,雖然左臂傷勢嚴重,仍怒吼一聲,毫不猶豫地揮刀迎上衝在最前麵、體型最為龐大凶悍的那隻獒犬!鋼刀帶著破風聲砍在獒犬堅韌得如同皮革的皮毛上,竟發出“鐺”的一聲類似金屬交擊的脆響,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竟未能破開防禦!那獒犬吃痛,狂性大發,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白交錯的利齒,帶著腥風猛撲向趙莽!

夏侯琢見狀,瞳孔一縮,指尖連彈,數枚浸染了強效麻藥的銀針如同寒星般激射而出,精準地打在另外兩隻獒犬的頸側和腹部。然而,這些變異獒犬的生理結構似乎也發生了異變,對普通神經毒素表現出了很強的抵抗力,隻是動作稍微遲緩了一下,晃了晃巨大的頭顱,便依舊咆哮著,將赤紅的目光鎖定在了看起來最為弱小、毫無反抗能力的蔡若兮和陳文身上,四肢蹬地,猛衝過來!

“保護好若兮和陳文!退到入口附近!”徐逸風強忍周身不適和陣陣眩暈,一步踏前,將蔡若兮嚴嚴實實地擋在自己身後,雖然此刻他虛弱得可能連一隻普通的野狗都難以應付,但那挺直的脊梁和銳利如鷹隼的眼神,依舊散發出不容侵犯的氣勢。他迅速掃視戰局,大腦飛速運轉,尋找著這些變異獒犬可能存在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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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莽與那頭最強壯的獒犬死死纏鬥在一起,他憑借豐富的搏殺經驗和一股不要命的悍勇,不斷閃轉騰挪,刀光繚繞,勉強周旋,但左臂傷口因劇烈運動而不斷崩裂滲血,劇痛和失血讓他的動作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些變形和遲緩,險象環生。夏侯琢見銀針效果不佳,立刻改變策略,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利用卓越的輕功在殘破的殿柱和佛像基座間遊走,不斷發出聲響吸引另外兩隻獒犬的注意力,同時如同最耐心的獵手,尋找著機會攻擊它們相對脆弱的眼睛、鼻子、耳孔等部位。

一時間,荒廢死寂的古寺內,狂暴的犬吠、趙莽的怒吼、兵刃破風聲、夏侯琢衣袂飄動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持續已久的詭異寧靜,上演著一場人與變異凶獸的生死搏殺。戰鬥激烈而殘酷,趙莽拚著右肩被獒犬利齒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抓住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怒吼著將全身力氣灌注刀身,一刀狠狠捅穿了獒犬相對柔軟的腹部!滾燙的腥臭血液噴濺而出,那獒犬發出淒厲的哀嚎,掙紮了幾下,終於倒地斃命。夏侯琢也終於在一次精妙的誘敵後,以兩枚淬有更強效、能迅速麻痹中樞神經的獨特金針,精準無比地刺入了另外兩隻獒犬的眼眶深處!那兩隻獒犬頓時發出痛苦至極的嘶嚎,瘋狂地甩頭擺尾,但很快便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癱倒在地,漸漸失去了聲息。

戰鬥驟然開始,又迅速結束。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獒犬身上的惡臭。趙莽拄著刀,大口喘著粗氣,右肩和左臂的傷口都在流血,臉色因失血而蒼白,但眼神依舊凶悍。夏侯琢也微微氣喘,額角見汗,剛才那番遊鬥極其耗費心神和體力。蔡若兮和陳文驚魂未定,看著地上巨大的犬屍,心有餘悸。

危機暫時解除,但眾人的心情更加沉重。這還未真正進入地宮,僅僅是在入口處,就已經遭遇了如此凶猛詭異的變異生物,地宮之內,那被塵封了數百年的“淨塵墟”中,還不知道隱藏著怎樣未知而恐怖的危機。而那戛然而止的詭異誦經機關、突然出現的柳七娘神秘銅匣、以及眼前這剛剛開啟、深不見底、散發著古老和不祥氣息的地宮入口,都如同重重迷霧,籠罩在每個人心頭,預示著前路的吉凶難測。

徐逸風看著幽深仿佛巨獸之口的地宮入口,又低頭看了看手中那枚尚未打開、鏽跡斑斑的銅匣,目光最後掃過疲憊卻堅毅的同伴,沉聲道:“點亮火把,檢查裝備,我們……下去。記住,下去之後,步步危機,一切……務必小心。”

他的聲音在空曠破敗的大殿中回蕩,帶著一絲疲憊,更多的卻是義無反顧的決然。

第95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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