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左慈頓時沉默了。
他並非不懂兵法,隻是接連在劉晁那裡受挫,讓變得謹慎起來,擔心劉晁會再次壯大。
“大哥,這位高人前來提醒吾等也是好意,不若此番由我坐鎮軍中,隨時準備接應大哥,防止意外出現如何?”
呼廚泉見狀,眼珠子不由轉了轉,隨即提議道。
“嗯,若真像他說的那樣,吾等確實也應該謹慎,便由你率領一萬兵馬,準備隨時接應,坐鎮後方。”
“是。”
左慈見狀,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卻並沒有離去。
於夫羅對他也是頗為客氣,將其當做座上賓,留於軍中,好吃好喝的招待。
入夜後天黑的很快,沒了星月,樹梢在風裡低低的晃著,遠處雷聲悶得像鼓,雲團沉甸甸壓在頭頂,連呼吸都帶著潮意。
隨著匈奴接到鮮卑烏桓的行動通知,也都立即開始行動,分兵繞過馬邑,向著雁門郡內而去。
大雨傾盆而下,來的快,去的也快。
好在如今距離鮮卑烏桓行軍趕至雁門關,還有至少兩天的路程,不然若是趕至火燒雁門關當天,恐怕陰館就有危險了。
一旦雁門關失守,陰館將直接暴露在異族的兵鋒之下,在內部空虛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太大的抵抗之力。
所謂謀事在人,成敗在天,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陽方口的一處山穀之中,看著一路冒雨行軍,深入雁門的匈奴鐵騎,潛伏中的劉晁並未暴露行蹤,任由其進入。
雖然如果他現在發動伏擊,肯定也能打匈奴一個措手不及,但這卻會打亂他們的計劃,不能全功。
他要的是重創三胡,讓其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而不僅僅是一場戰爭的得失,故而他還是忍住了誘惑,並沒有輕舉妄動。
匈奴進入雁門郡,便開始大肆劫掠,不過劉晁早已下令堅壁清野,除了那些尚未來得及收的糧食,被當做迷惑匈奴的誘餌,城外並沒有多少百姓。
不過雁門人口眾多,劉晁為了計劃順利自然也不能麵麵俱到,將計劃明言,還是有不少人不願意聽令進城,從而遭受到了匈奴的劫掠。
不少漢人女子被匈奴玩弄,用來發泄心中的獸欲,男子或是殺死,或是脅迫用來幫忙搶收小麥。
雁門各地城縣百姓也隻是在得到消息後,適當性的搶收了一二,這可高興壞了那些匈奴人。
雁門郡雖然糧食產量年年倒數,但在劉晁執政後卻是煥然一新,雖然不如冀州的郡縣,但在並州卻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全郡糧食產量不下五十萬石。
匈奴雖然隻是劫掠了兩城之地,但還是有著近十萬石糧草的收獲。
但於夫羅卻是高興不起來,心中漸漸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對,這些漢人為何一直沒有派兵前來圍堵?任由我們搶收?”
“難道是烏桓泄露了消息?漢人將兵馬提前聚集在了雁門關,等待鮮卑自投羅網?”
於夫羅想到這裡頓時便開始心驚起來。
就在這時,匈奴探子來報。
“報!雁門關方向火光衝天,似有大戰發生。”
“不好,中計了,我們快走,將糧草送出雁門。”
於夫羅聞言,頓時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測立即放棄劫掠,準備加速分散退走。
結果可想而知。
匈奴深入雁門郡內的騎兵,在陽方口和桑乾河一帶,分彆遭受到了來自劉晁和趙雲的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