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鐵幕暗湧藏殺機,舊檔塵封啟血痕_退休滿級大佬的養崽日常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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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鐵幕暗湧藏殺機,舊檔塵封啟血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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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部辦公室內,濃重的煙草味幾乎凝固。張參謀指間的香煙已燃到儘頭,長長的煙灰搖搖欲墜。他銳利的目光如同兩把冰冷的解剖刀,反複在陸建國那張因傷痛和強撐而蒼白扭曲、卻又燃燒著“赤誠”火焰的臉上切割著。這個兵轉移話題的技巧堪稱拙劣,那套“南方藥行學徒”的說辭更是漏洞百出。然而,他最後拋出的“情報價值”和“請戰”姿態,卻像一枚精準的楔子,狠狠砸進了張參謀作為軍事主官最核心的考量點。

任務!二道溝子那個新暴露的永備火力點,如同插在咽喉的毒刺!敵人增援路線的草圖更是價值連城!前線急需這份情報的確認和利用!在這個節骨眼上,為一個“身份存疑”的采藥老人大動乾戈,抽調本就緊張的人力物力去深挖一個可能毫無結果的“背景”,是否值得?是否會延誤戰機?

陸建國胸腔裡那顆狂跳的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他死死咬著牙關,強忍著左臂傷口因緊張和挺直脊背帶來的撕裂般劇痛,汗水浸透了軍裝內襯,黏膩冰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張參謀目光中那冰冷的審視和權衡。時間在死寂中一秒秒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

終於,張參謀緩緩靠回椅背,將手中那份沉甸甸的化驗報告輕輕丟回桌上。煙灰終於不堪重負,無聲地斷裂,飄落在桌麵。

“陸建國,”他的聲音恢複了慣常的冷硬,卻少了幾分逼人的淩厲,“你的傷,需要靜養。情報分析工作,自有參謀處專業人員負責。還輪不到一個傷號指手畫腳。”

陸建國的心猛地一沉,剛要開口,張參謀卻抬手打斷了他,話鋒一轉:

“不過,”他拿起桌上那份關於靠山屯周邊地形及敵情標注的任務報告,指尖在上麵點了點,“這份報告,確實有價值。你傷好之前,禁閉解除,但行動範圍限製在衛生隊和營房,隨時待命,配合參謀處可能需要的細節問詢。至於你提到的那個‘老人’……”他頓了一下,目光再次掃過陸建國驟然繃緊的臉,“組織上自有安排。不該你問的,彆問。不該你管的,彆管。養好你的傷,才是你現在的任務。出去!”

冰冷的命令,如同特赦令,也如同更沉重的枷鎖。“自有安排”——這四個字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張參謀並未放棄追查,隻是暫時擱置!他在等什麼?等更確鑿的證據?還是等陸建國自己露出破綻?限製行動,隨時待命——這是將他牢牢控製在視線之內!

“是!謝參謀!”陸建國猛地站起,強忍著眩暈和劇痛,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動作牽扯傷口,眼前陣陣發黑。他不敢有絲毫停留,轉身,邁著儘可能平穩卻依舊有些虛浮的步子,走出了那間令人窒息的辦公室。警衛戰士無聲地跟上,如同附骨之蛆。

走廊的光線刺眼。陸建國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大口喘息,後背的冷汗早已冰涼。他賭贏了第一步!用“任務價值”為自己和娘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但這喘息之地,狹窄如刀鋒,四周依舊是深不見底的鐵幕疑雲。張參謀那句“自有安排”像毒蛇般纏繞心頭。娘……危險並未解除,隻是暫時延後了!他必須在這有限的時間裡,找到真正的破局之法!心火在短暫的慶幸後,燃燒得更加焦灼。

靠山屯西頭那聲淒厲到非人的慘嚎,如同在滾油裡潑進了一瓢冰水,瞬間炸開了屯子死水般的平靜!

“毒婦!蘇禾!是你看著他死!”

“血珠子滿地滾!你都看著!看著!”

“你和他們一夥的!啊——!”

王翠花那充滿滔天恨意與極致恐懼的嘶吼,穿透了泥坯房破敗的門板,在沉沉的暮色中回蕩,如同厲鬼的詛咒,狠狠砸進了每一個聽見的屯民耳中!附近幾戶人家門窗緊閉,油燈熄滅,連狗都嚇得蜷縮在窩裡瑟瑟發抖。恐懼如同瘟疫,隨著那瘋狂的指控,在屯子裡無聲地蔓延開來。

蘇家大院!那個諱莫如深的雨夜!血!算盤珠子!還有……蘇禾看著人死?甚至……是一夥的?!

這破碎混亂卻直指核心的瘋語,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徹底攪渾了靠山屯這潭看似平靜的水。劉寡婦臉色慘白如紙,死死捂住身邊石頭的耳朵,自己卻控製不住地渾身發抖,昨夜聽到的零星瘋語與此刻的嘶吼在她腦中瘋狂交織,拚湊出一個模糊卻令人不寒而栗的血色圖景。其他聽到動靜的村民,或驚恐,或茫然,或幸災樂禍,但無一例外,都將目光投向了屯子東頭那個小小的看青棚。

老支書趙有田佝僂的身影出現在泥坯房附近,臉色鐵青。他聽著門內王翠花那持續不斷的、意義不明卻充滿怨毒的嗚咽和抓撓聲,渾濁的老眼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一種被逼到絕路的暴怒!他猛地一跺腳,對著附近幾戶亮著微弱燈光的窗戶方向,用儘全身力氣吼道:

“都他娘的耳朵聾了?!一個瘋婆子胡說八道!有什麼好看的?!滾回屋去!誰再敢嚼舌根子,扣工分!批鬥!聽見沒有?!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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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聲嘶啞,帶著色厲內荏的顫抖,試圖用積威強行壓下這燎原的流言。然而,那扇被瘋狂撕撓的門板,那聲聲泣血的指控,比任何批鬥威脅都更具穿透力。老支書知道,封不住了!王翠花這瘋子,成了點燃引信的火星!而蘇禾……她到底想乾什麼?!

他猛地轉身,不再看那間如同鬼屋的泥坯房,腳步踉蹌卻異常急促地奔向生產隊隊部。昏暗的油燈下,他枯瘦顫抖的手,再次摸向了腰間那串冰冷的鑰匙。這一次,他沒有猶豫!鎖孔轉動,櫃門開啟!他像捧著一塊燒紅的烙鐵,將那個用厚牛皮紙包裹的、落滿灰塵的硬紙板檔案袋,死死攥在了手裡!

屯子東頭,看青棚內。油燈如豆,昏黃的光暈勉強照亮蘇禾沉靜的臉龐。王翠花那充滿恨意的嘶吼,仿佛還在空氣中隱隱震蕩。深潭般的眼底,那被強行壓下的熔岩暗流依舊在無聲咆哮。她枯瘦的手指,正用一方乾淨的粗布,緩緩擦拭著那把從藥箱最底層取出的、尺許長的匕首。

匕首形製古樸,刃身狹長,線條流暢而內斂,通體呈現一種曆經歲月沉澱的暗啞烏光。刃口薄如蟬翼,在昏黃的燈光下,卻隱隱流動著一絲令人心悸的鋒銳寒意。刀柄是某種深色的硬木,握持處已被磨礪得溫潤光滑,上麵沒有任何繁複的裝飾,隻有幾道簡潔而充滿力量感的刻痕。整把匕首,沒有任何多餘的殺氣外泄,卻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內斂到極致的冰冷與鋒利,仿佛沉睡的凶獸。

蘇禾的動作極其輕柔、專注,如同擦拭一件稀世珍寶。粗布拂過冰冷的刃身,拭去經年塵封的微塵,也拂過那深埋於刀鋒之下的、凝固的血色記憶。她的指尖感受著刀身那冰冷堅硬的觸感,仿佛在觸摸那個雨夜刺骨的寒涼。王翠花的指控是扭曲的,卻像一麵破碎的鏡子,映照出部分令人窒息的真實——“看著他死”。

算籌歸匣。

但這把匕首,已悄然出鞘。

它不僅僅是一件凶器,更是一個烙印,一個見證,一個在血色絕境中掙紮求存的冰冷符號。王翠花的瘋狂嘶吼,老支書手中那個塵封的檔案袋,如同兩股洶湧的暗流,正從不同的方向,狠狠撞向這間飄散著藥香的看青棚。風暴的中心,蘇禾擦亮了匕首,平靜地等待著那必將到來的驚濤駭浪。舊日的血痕,在昏黃的燈光下,於冰冷的刀鋒之上,無聲地流淌。

生產隊隊部的油燈,燈芯被挑得老高,跳躍的火苗將老支書趙有田那張溝壑縱橫的臉映照得明暗不定,更添了幾分鬼氣森森。他枯瘦如柴、布滿老人斑的手,此刻正劇烈地顫抖著,幾乎握不住那個輕飄飄卻又重逾千斤的硬紙板檔案袋。桌上攤開的牛皮紙包裹散落一旁,像被丟棄的蛇蛻。

他渾濁的眼球死死盯著檔案袋那沒有任何標識、卻仿佛浸透了血色的封皮,喉嚨裡發出困獸般的“嗬嗬”聲。打開?還是不打開?王翠花的嘶吼如同魔咒在耳邊回蕩,蘇禾那深不可測的平靜更讓他感到骨髓發冷。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一旦撕開封條,釋放出來的,很可能就是吞噬一切的深淵厲鬼!

最終,對失控流言的恐懼和對自身地位不保的擔憂,壓倒了對那個雨夜的畏怯。他猛地一咬牙,布滿黑泥的指甲狠狠摳進了檔案袋邊緣發黃變脆的紙頁!

“刺啦——”

一聲令人牙酸的撕裂聲在死寂的隊部裡格外刺耳。封口被粗暴地扯開。一股更加濃鬱的、混合著陳年灰塵、紙張黴變和……一絲若有若無的、鐵鏽般的陳腐血腥氣,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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