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砰”地一聲關上門,隔著門板冷笑:“去啊!正好讓公社領導看看你那懶漢男人!”
圍觀的村民見沒戲看了,三三兩兩地散去。
楊福搖搖頭:“這陸賈氏,一年總要鬨這麼幾回。”
李二狗吐了口唾沫:“還不是慣的!上回鬨完,隊裡不還是給了她家十斤玉米?”
陸賈氏站在冷風中,憤憤地啐了一口,卻終究沒敢真去公社。
她心裡門清,自家男人一年到頭不出工,這事兒鬨到公社去,準沒好果子吃。
最後隻能灰溜溜地往家走,盤算著明天去誰家“借”點年貨。
不遠處梧桐樹後一道身影看著陸家的方向眼神暗了暗。
係統,來隻野山羊!楚晚月站在房門口嗬出一口白氣,把棉帽子往下拉了拉,裹緊軍大衣。
“嘀,已放入係統空間。”
“好。”楚晚月滿意地點點頭。
“建黨,準備好了嗎?”
“來了娘!”陸建黨從他們房裡出來,背後的大背簍裡放著麻繩。
“走吧。”楚晚月帶頭往林子裡走。
林子裡鋪著厚厚的雪毯,上麵印著亂七八糟的腳印,有人的膠鞋印,也有野物的爪痕。
“娘,這大冷天的到林子裡乾啥?”陸建黨哈著白氣問,腳下不小心踩到結冰的水窪,差點滑倒。
楚晚月扶住他:“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咱找找有沒有野雞野兔的。”
“嗯,昨天癩子還在山腳逮了隻兔子呢。”陸建黨舔了舔嘴唇,“足足有五六斤重...”
越往山腳走越安靜,積雪吸收了所有聲音,隻有偶爾樹枝不堪重負發出“哢吧”的斷裂聲。
突然,陸建黨猛地停下腳步。
“娘!野雞!”他壓低聲音,指著不遠處雪地上的一串爪印。
還沒等楚晚月反應,小夥子就甩下背簍追了過去,笨重的棉襖居然沒妨礙他靈活的身手。
楚晚月趕緊在腦海中呼喚:“係統,把野山羊放前麵那棵老榆樹後麵,能讓它站那不動嗎?”
“宿主不是有電棍嗎?可以輕輕點它一下。”
楚晚月從空間拿出電棍,心念一動,一隻灰褐色的野山羊憑空出現在樹後,還沒等它反應過來,楚晚月就用電棍輕輕一點。
“滋啦”一聲,野山羊渾身一抖,又被收回係統空間。
“快,係統,放陸建黨身後那棵鬆樹那!”楚晚月看著兒子越跑越遠的背影,急得跺腳。
“嘀,已放入指定地點。”
“建黨!後麵!”楚晚月猛地提高嗓門。
陸建黨被這一嗓子喊得渾身一震,下意識轉身,視線剛一模糊,就看見一團灰褐色的影子!
他連想都沒想,身子比腦子還快,一個猛撲,雙臂死死摟住那團毛茸茸的東西。
野山羊掙紮的力道大得驚人,蹄子蹬在雪地上濺起一片白霧,陸建黨隻覺得胸口被頂得生疼,但他咬緊牙關,愣是沒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