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彩向三人介紹了楊叔叔、韓叔叔和自己後,堅定地說:“三位哥哥放心,上個月我們剛剿滅七洞溝70多個土匪,一個都沒跑掉,你們的仇我們一定報!”小馬班激動地湊過來:“真的嗎?你們太厲害了!我們要是也有這本事就好了!”彩彩笑著鼓勵:“你們也很厲害的,我們都看到你們的槍法了。”
大馬班這才想起救命之恩,連忙道謝:“謝謝楊叔叔、韓叔叔和彩彩!要不是你們,我們今天都活不成。你們的槍法真好,你們在那麼遠的地方還能打中那麼多人,簡直神了!”
當晚,眾人在附近村莊休息,次日便趕回壩頭村。
到了壩頭村,三個少年才知道,他們遇上了獨立團,他們特彆高興。他們知道,獨立團是我黨的軍隊,是專為窮人打天下的隊伍。參加了獨立團,他們的大仇就一定能報了。
王昆見到彩彩平安歸來,欣慰地豎起大拇指:“閨女,好樣的!”彩彩調皮地回了個鬼臉。
在聽取彩彩、楊班、韓班關於民團情況和三兄弟遭遇的彙報後,王昆與李清立即上報團部。團領導決定派二營剿滅民團,以此鍛煉隊伍、提振士氣。
麵對新加入的馬家三兄弟,人員安置成了難題。楊班提議將槍法不俗的三人編入警衛排重點培養;李清則建議成立警衛排二班,由彩彩任班長,楊班、韓班輔佐。王昆顧慮彩彩年紀小難以承擔日常管理,堅持讓楊班當班長。爭議不下之際,團長拍板:“讓彩彩當班長,楊班任副班長負責日常事務,問題不就解決了?”
同時,團長要求楊班帶領二營兩名獵手參與訓練,戰時回歸原部隊作戰。
團長還說,通過前次剿匪戰鬥,他看到了神槍手的威力;對新成立的這個二班,要發揮好精銳的作用,好鋼用在刀刃上;二營如果有戰鬥任務,二班也要前往支援。
就這樣,一營警衛排二班正式成立。首次訓練時,二營的獵手於大田於班)、孫二娃孫班)前來報到。兩人早聞楊班威名與彩彩神技,見到馬家三兄弟時,心中暗自揣測:能與彩彩同班,這三個少年想必也非等閒之輩。
楊班對新成員的槍法心中沒底,便請示王昆開展實彈測試,得到批準。沒想到次日,團、營各級首長竟一同前來觀摩。楊班在200米至500米處設置胸靶,安排韓班報靶並及時封堵彈孔,規定每人限打5發子彈,強調此次隻為摸底、非競賽性質。
測試中,眾人依次登場:
楊班:300米2發2中,400米2發1中
於班:200米2發2中,300米1發脫靶
孫班:200米2發2中,300米1發脫靶
大馬班:200米2發2中,300米1發命中
二馬班:200米2發2中,300米1發1中
小馬班:200米2發2中,300米1發脫靶
韓班:200米2發1中
彩彩:300米2發2中,400米2發1中
測試全程,首長們低聲交流、未作點評。直到彩彩完成射擊,所有人起立鼓掌。這掌聲既是對二班整體實力的肯定,更是對彩彩小小年紀取得優異成績的讚歎,也為二班戰士注入了刻苦訓練的強大動力。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測試中彩彩使用原裝毛瑟1924步槍,其餘七人配備仿製漢陽造。儘管裝備存在差距,楊班上場時仍堅持使用漢陽造,展現出過硬的實力與謙遜品格。
為了弄清國民黨軍隊的意圖,團部經研究決定,由二營對上馬鎮實施攻擊。
接到命令後,二營便安排偵察兵對上馬鎮進行不間斷的偵察。偵察兵傳回來的情報顯示,這個民團有100多人,係一周前從納溪縣調派至此,駐紮目的尚不明確,且近期並無增兵跡象。
在製定作戰計劃時,團領導要求一營兵分三路:其一,派遣一個連前出至長江邊,切斷江安縣方向的援軍;其二,安排一個連埋伏於汐加山,阻斷長寧縣方向的支援;其三,保留一個連作為預備隊,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這次戰鬥,雖然一營不是主攻單位,但王昆卻心裡不踏實。他為戰鬥可能產生的傷亡、附近敵人的反應、戰鬥影響等這些不確定因素而寢食難安,他絞儘腦汁也想不出個萬全之策來。彩彩察覺到父親近幾日的焦慮,關切詢問,卻因部隊紀律嚴明,王昆無法透露分毫。
當彩彩知道楊班在準備出征彈藥的時候,他明白了,部隊要打仗了。她猜測,會不會打上馬鎮呢?因為那裡有新來的民團,這個民團為什麼會被調過來呢,反動派一定有陰謀。
當晚,王昆回到家中,彩彩直言:“爸爸,上馬鎮不能打!”這突如其來的警告讓王昆驚愕不已,心中滿是疑惑。稍作鎮定後,他問道:“為什麼?跟爸爸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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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彩解釋道:“楊叔叔偵察回來後說過,如果隻有上馬鎮突然出現新的民團,而周邊敵軍沒有調動,這裡很可能是個陷阱。”
王昆立刻抓住關鍵:“不打就無法摸清敵人意圖,那該怎麼解決?”
“明天早上告訴你!”彩彩賣了個關子,拿著紅薯邊吃邊跑,留下王昆在原地又急又氣,暗自思忖這孩子或許隻是隨口一說。雖然在那麼想,嘴裡卻在說:“你這孩子,這麼重要的事,不是兒戲!”
彩彩不理他,隻是拿著一個紅薯邊吃邊跑,一邊跑還一邊咯咯咯地笑。
王昆有點氣惱,心想,這麼小的毛孩子,哪能知道這些,應該沒什麼好主意。算了,還是收拾收拾,準備睡覺吧!
見父親不再追問,彩彩這才跑回來,抱著王昆的胳膊說:“我們前幾天在大竹林村遇到連天山土匪時,我就想過,以後可以扮成民團或土匪去對付反動派。”
王昆瞬間明白了女兒的計策:“扮成土匪打上馬鎮?”
“連天山土匪的名號在這一帶很有威懾力!”彩彩補充道。
王昆豁然開朗,激動地舉起手佯裝要打,嘴裡卻笑道:“你怎麼不早說!”彩彩機靈地躲開,回嘴道:“誰讓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王昆顧不上多說,立即趕往團部彙報。彩彩見大功告成,便安心睡去。
次日清晨,王昆帶回一盒罐頭,說是團長特意獎勵給彩彩的。彩彩欣喜若狂,卻舍不得食用,決定將這份榮譽好好珍藏,留待日後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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