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著她走進樓道,聲控燈在她腳下逐層亮起,像串被踩亮的珍珠。
直到三樓的防盜門“吱呀”一聲開了,又“砰”地關上,詹妮弗才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哎你看!窗戶邊有人影!”
三樓的窗簾被拉開條縫,兩個模糊的身影映在玻璃上。
我看見李靜的影子微微鞠躬,然後猛地被其中一個身影抱住,窗簾劇烈晃動了幾下,隨即恢複平靜。
詹妮弗把臉貼在車窗上數秒,忽然吸了吸鼻子:“好像……聽見阿姨哭了。”
車裡的氣氛突然變得粘稠。
詹妮弗關掉車載音響,空調出風口的風聲顯得格外清晰。
我垂首凝視著手中的糖畫,兔子那原本可愛的耳朵,此刻已融化得隻剩下半隻,糖漿在掌心裡凝聚成了一塊黏糊的琥珀。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李靜的微信消息如彈窗般彈出:“你們……能上來嗎?我爸媽想見見你們。”
三單元的樓梯間,彌漫著煤爐與洗衣粉混合而成的獨特味道,仿佛是歲月沉澱的氣息。
當我們走到三樓時,那扇防盜門虛掩著,仿佛是在小心翼翼地敞開著歡迎之門,而屋內傳來的低低笑語聲,恰似潺潺流水,輕輕流淌進我們的耳中。
李靜拉開門時,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如晶瑩的露珠,然而她的頭發卻梳得整整齊齊,身上換上了一件米白色的家居服——那是一件帶著蕾絲領口的棉布裙子,與她平日裡穿著的戰術背心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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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來快進來!”係著圍裙的阿姨猶如一陣熱情的旋風,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心帶著洗過衣服的潮氣,仿佛是溫暖的春風。“小靜總說你們是她的救命恩人,今日可算見到真人了!”
叔叔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手中握著的鍋鏟宛如一把指揮棒,鏡片上蒙著的那層水汽,恰似一層薄紗,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哎呀,貴客來了!快坐快坐!小靜她媽,把水果端出來!”
客廳的陳設散發著九十年代的獨特韻味,紅木茶幾上擺放著玻璃罩子的老式座鐘,宛如一位沉默的時光守護者,而牆麵上掛著的李靜穿學士服的照片,則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記錄著她的青春歲月。
我注意到照片旁邊還貼著一張泛黃的獎狀,上麵的字跡猶如金色的陽光,閃耀著光芒:“李靜同學在全校青年教師講課比賽中榮獲一等獎”。
阿姨將一碟洗好的荔枝輕輕地推到我麵前,手指在圍裙上反複擦拭著,仿佛是在擦拭著歲月的痕跡:“小靜這孩子,失蹤那兩年可把我們愁壞了……”
她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如同一曲悲傷的樂章,叔叔趕緊輕輕地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說那些了,現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李靜靜靜地坐在單人沙發上,手指緊緊地絞著家居服的衣角,仿佛是在編織著內心的思緒。
我忽然想起在海盜島的那個雨夜,她也是這樣靜靜地坐在篝火旁,用匕首削著木棍,火光在她臉上跳躍閃爍,明明滅滅,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
那時她剛從韓馥的陷阱裡逃出來,手腕上還留著被繩子勒出的血痕,卻非要搶著去守夜,說“贖罪不是躺著就能完成的”。
“對了!”阿姨突然拍了下手,從裡屋拿出個紅綢布包,“這是小靜上大學時得的獎杯,一直收著沒舍得扔。”
她打開布包,裡麵是個水晶獎杯,底座刻著“青年學術新星”。
李靜的臉“騰”地紅了,伸手想搶卻被阿姨躲開:“哎呀害羞什麼!讓人家看看我們家小靜多優秀!”
他們兩個老人在拚命地推銷著他們的女兒,仿佛生怕我嫌棄她似的!
畢竟他們的女人被海盜抓走過!
那意味著什麼,他們自然是知道的,這也是李靜為何一直不敢回來,麵對父母,走出陰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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