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雨幾乎讓我們陷入絕境
它幾乎卷走了我們在蛇島攢下的所有家當——泡爛的衣物、碎裂的碗碟、好不容易搭起的竹床,全都成了水中漂浮的廢料。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我們找到了“水簾洞”這個新庇護所。
倒真應了那句“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算是在絕境裡撿回了一線生機。
可剛安頓下來,新的難題就來了。
她們趕到水簾洞時已是深夜,外麵還下著傾盆大雨,四處黑漆漆的根本找不到乾柴。
我們隻能擠在石洞最裡麵,沈離歌抱著吳悠,我挨著艾西瓦婭,四個人相互取暖抵禦寒氣。
石洞裡的風透著冷意。
吳悠縮在沈離歌懷裡小聲嘟囔“好冷”,我把僅存的乾燥獸皮裹在她們身上,心裡暗下決心:
明天一定要儘快恢複生活,不能再讓大家受凍。
第二天清晨,大雨終於停了,天空露出一絲微弱的亮。
我們商量好分工:我帶著沈離歌去草原打獵,補充食物;
艾西瓦婭則領著吳悠去山林找乾木頭,生火取暖——這就像一場“第二次創業”,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沈離歌從昨晚就黏著我,路上一直挽著我的胳膊,小聲說“在雨裡憋了這麼久,總算能出來透透氣”。
我們快步來到了草原。
我們不敢驚動獵物,趴在草地上躡手躡腳地匍匐前進,很快就看到了一群野山羊。
這群山羊顯然沒見過人類,看到我們非但不跑,反而有一頭壯實的公羊晃著犄角走過來,還不停吐著舌頭,像是在好奇地打量我們。
“要不……換一頭?”沈離歌拉了拉我的衣袖,聲音裡帶著猶豫。
看著這頭主動送上門的獵物,我心裡也有些不忍,可轉念一想,要是放過它,我們很可能就要餓肚子。
我咬了咬牙,從背上取下弓箭:“沒辦法,我們要活下去。”
話剛說完,我和沈離歌同時拉弓,一箭精準射穿山羊的頭顱,另一箭洞穿它的身體。
山羊發出一聲短促的哀鳴,掙紮著踉蹌了幾步,才慢慢閉上眼睛,倒在草地上。
我背起這頭一百多斤的野山羊往回走,沈離歌跟在旁邊,突然眼睛一亮:“你看那邊!”
草原邊緣有一片矮灌木叢,枝頭掛滿了紅彤彤、紫瑩瑩的野果,看著就很誘人。
她趕緊脫下身上的獸皮衣服,鋪在地上撿起野果,不一會兒就裝了滿滿一大袋。
“這下中午能吃水果解膩了!”她晃了晃袋子,笑著拉起我的手摸她的肚子,“天天跟著你吃烤肉,我都快胖成球了!”
我的指尖觸到她肚皮上一道淺淺的疤痕,那是之前剖腹產留下的印記,心裡突然一軟。
“你這肚子,該不會是又懷上了吧?看著像有三個月了。”
我打趣道。沈離歌嗔怪地拍了我一下:“都怪你!
讓我又要遭罪,本姑娘可是掌管千億帝國的霸道總裁,現在倒好,天天跟著你在這荒島上風吹日曬。”
“這可不能怪我,”我趕緊辯解,“當初是為了救你,我才被迫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她愣了愣,隨即笑了:“也是,不然你在南柯國,被那些鶯鶯燕燕圍著,非得精儘人亡不可。”
說笑間,氣氛突然沉了下來。沈離歌望著遠處的海麵,輕聲歎氣:“不知道秦嵐和詹妮弗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