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剛漫過草原的地平線,我們就背著裝備出發了。
每人手中握著磨得鋥亮的大砍刀,刀身泛著冷硬的鐵光,刀柄處纏著防滑的藤蔓;
背上斜挎著弓箭,十幾支鐵質箭頭在鯊魚皮的箭囊裡輕輕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
腰間彆著鋒利的匕首,背簍裡裝著熏肉乾和野果。
我們每人都穿著鯊魚皮製作的衣服,特彆是沈離歌和艾西瓦婭穿上特彆的顯身材。
看得我心裡癢癢的。
有了鐵器傍身,我們四個人的腳步都比以往沉穩許多,連呼吸裡都多了幾分底氣,再也不用像從前那樣,麵對未知的危險隻能倉皇逃竄。
吳悠跟在隊伍中間,手裡也攥著一把小號的砍刀,那是我們特意為她打造的,刀身短而輕,剛好能讓她握住。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不再像最初那樣怯懦,偶爾還會主動湊到我身邊,指著草叢裡的蝴蝶嘰嘰喳喳地說話。
艾西瓦婭走在最前麵,她的手臂傷口已經愈合,隻是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疤痕。
她時不時會停下來觀察四周的環境,確認沒有危險後再繼續前進。
我和沈離歌則殿後,目光警惕地掃視著身後的草原,防止有動物偷偷跟上來。
這片草原像一塊巨大的綠毯,呈現出規整的長方形,一直延伸到遠處的海岸線。
草地上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黃色的蒲公英、紫色的薰衣草、粉色的野薔薇。
風一吹,花香就隨著青草的氣息彌漫開來,讓人心情都變得輕快起來。
我們沿著草原邊緣的沙灘走,腳下的沙子被太陽曬得溫熱,踩上去軟軟的。
一路上遇到不少驚慌失措的小動物——幾隻灰色的田鼠從腳邊竄過,鑽進了草叢;
一群白色的海鷗在沙灘上空盤旋,發出清脆的叫聲;
還有幾隻野兔在遠處的草地上蹦跳,看到我們後,立刻豎起耳朵,轉身就跑。
“吳悠,要不要試試?”沈離歌突然停下腳步,指著一隻慌不擇路的野兔對吳悠說。
那隻野兔通體呈灰褐色,體型不大,正朝著我們相反的方向奔跑,速度不算太快。
吳悠聽到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她放下背簍,從背上取下弓箭。
她學著我們平時教她的樣子,雙腳分開與肩同寬,左手握住弓身,右手拉著弓弦,將箭頭對準野兔。
經過一個月的訓練,吳悠的箭術雖然不算精湛,卻也能勉強瞄準目標。
她深吸一口氣,手指一鬆,箭支“咻”地一聲飛了出去,剛好擦著野兔的耳朵掠過,釘在了旁邊的草地上。
野兔嚇得渾身一顫,跑得更快了。
吳悠癟了癟嘴,有些沮喪地低下頭。“沒關係,再來一次!”
我走過去,幫她調整了握弓的姿勢,“眼睛要盯著目標,拉弓的時候再用點力。”
吳悠點點頭,重新舉起弓箭。
這次她看得更認真了,手指穩穩地拉著弓弦,直到弓身彎成一個完美的弧度,才猛地鬆開手指。
箭支帶著風聲飛出去,精準地射中了野兔的後腿!
野兔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踉蹌著倒在地上,徒勞地蹬著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