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力氣去分辨,徹底被黑暗吞沒。
當蘇晚再次恢複意識時,發現自己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身上蓋著輕薄卻溫暖的毯子。窗外的星空依舊,房間內光線柔和。
她動了動,身體雖然虛弱,但那種瀕臨崩潰的透支感已經減輕了許多。顯然,在她昏迷時,謝辭還是出手維持了她的生命狀態。
桌上擺放著新的、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和清水。
謝辭不在房間裡。
蘇晚掙紮著坐起身,長時間的蜷縮讓她渾身酸痛。她看著那些食物,胃裡一陣痙攣。
理智告訴她必須進食,否則連最後一點掙紮的資本都會失去。但情感上,她依然抗拒。
就在這時,房間內響起謝辭冰冷的、通過擴音設備傳來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進食,或者我親自給你注射營養劑。”
沒有威脅的語氣,隻是陳述一個選擇。但蘇晚知道,他說到做到。親自注射營養劑……那意味著更徹底的掌控和屈辱。
沉默了片刻,蘇晚緩緩伸出手,拿起了水杯。清水滑過乾澀的喉嚨,帶來一絲真實的慰藉。
然後,她開始小口地、機械地吃那些食物。味道依舊嘗不出來,但這是一種妥協,也是一種策略——活下去,才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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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開始進食後,房間內那股無形的注視感似乎緩和了一些。
接下來的幾天,一種詭異的平衡形成了。謝辭不再試圖與蘇晚進行無意義的溝通,隻是確保她的基本生存需求。
每天固定時間會有新的食物和水出現,房間的環境參數也被調整到最適宜她恢複的狀態。
他本人則大多數時間待在控製台區域,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冷漠的掌控者。
但蘇晚能感覺到,有些東西不一樣了。他偶爾會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房間,有時隻是遠遠地看她一眼便離開,有時則會沉默地站在舷窗前,望著外麵的星空,一站就是很久。
他不再用那種審視實驗體的目光看她,而是換成了另一種更複雜的、讓她難以解讀的凝視。
蘇晚也保持著沉默。她按時進食,偶爾會在房間內緩慢走動,活動筋骨,大部分時間則是望著窗外發呆,或者閉目嘗試進行最低限度的精神冥想,試圖重新連接低語之刃,找回一絲與自身力量的聯結感。
她不再哭泣,也不再流露出任何明顯的情緒,像一口古井,深不見底。
這天,蘇晚在進行冥想時,無意中將一絲微弱的精神力延伸出去,試圖感知這個房間的能量結構。她驚訝地發現,之前謝辭布下的、那種無處不在的嚴密精神屏蔽,似乎減弱了許多。她甚至能隱約感知到房間外走廊裡能量守衛的巡邏軌跡。
是謝辭疏忽了?還是……他故意放鬆了監管?
這個發現讓蘇晚死水般的心湖泛起一絲微瀾。她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更加小心地、一次次地試探著那層變薄的屏障,像一隻被困許久的獸,小心翼翼地用爪子觸碰著籠門的鎖。
而這一切,似乎都沒有逃過謝辭的感知。控製台的光幕上,顯示著蘇晚精神力活動的微弱波動曲線。看著那條不再是一條死水平線、開始出現細微起伏的曲線,謝辭冰封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放在控製台上的手指,卻無意識地輕輕敲擊了一下。
困獸的沉默,並非屈服。冰殼的裂痕,亦在無聲中蔓延。這場發生在華麗囚籠內的、沒有硝煙的戰爭,進入了新的階段。
一個在絕望中尋找微光,一個在掌控中品味著失控的苦澀。星空依舊沉默地見證著,等待著下一幕的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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