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號靜靜地停泊在金灣港的夜色中,與遠處港區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
但在它的甲板上,一場屬於勝利者與開拓者的慶祝會正溫暖地進行著。
沒有邀請任何外人,這是獨屬於破曉號船員們的時刻。主桅杆上掛起了防風的提燈,柔和的光暈照亮了一張張充滿希望的臉。
長長的木桌從船尾樓一直延伸到主甲板中央,上麵擺滿了由新廚師精心準備的美食:烤得金黃的整隻乳豬、堆成小山般的南方特色海鮮飯、新鮮的麵包與水果,以及一桶桶冒著泡沫的麥酒和幾瓶更為珍貴的朗姆酒。
巴瑞特站在一個酒桶上,他那標誌性的大嗓門甚至暫時壓過了海浪聲:“兄弟們!姐妹們!舉起你們的酒杯!”他高舉著一個巨大的木質酒杯,裡麵盛滿了金色的麥酒,“這第一杯,敬我們的船長——默言!是他帶著我們闖出了北海,贏得了這艘漂亮的大家夥!”
“敬船長!”
“敬默言船長!”
所有水手,無論是從北海就跟隨至今的老班底,還是新招募來的南方水手,都發自內心地高喊起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站在艦長室門口台階上的那個身影。
默言依舊穿著那身深色的航海服,沒有過多的裝飾,隻是手中多了一個酒杯。
他迎著眾人的目光,平靜地舉起杯,沒有冗長的演說,隻是清晰地說道:“敬破曉號,敬每一位船員。未來的航程,仰仗諸位。”
言簡意賅,卻比任何華麗的辭藻都更能打動這些粗獷的漢子。他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下方立刻爆發出更熱烈的歡呼。
“這第二杯,”巴瑞特再次滿上酒,聲音洪亮,“敬我們的‘眼睛’,能帶我們穿過風暴、找到生路的艾莉安娜小姐!”
艾莉安娜今天換上了一身淡藍色的精靈便裝,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麗。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致敬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但也落落大方地舉起酒杯,裡麵是她更喜歡的果酒,回應道“願風與星永遠指引我們正確的方向。”
水手們友善地哄笑著,紛紛飲儘。
“這第三杯!”巴瑞特的聲音更加高昂,“敬我們自己!敬我們這些敢於把命交給大海,也敢於跟著船長闖蕩未知的傻瓜!北海我們征服了,南方,我們來了!”
“為了南方!”
“為了金幣和冒險!”
“為了破曉號!”
氣氛徹底被點燃。
水手們開始儘情享用美食,互相碰杯,吹噓著自己過去的航海經曆,或者圍著新安裝的火炮,興奮地討論著未來可能遭遇的戰鬥。
悠揚的手風琴聲不知從哪個角落響起,幾個性急的水手已經開始在甲板空地上跳起了笨拙卻充滿活力的水手舞。
默言沒有參與喧鬨,他端著酒杯,走到船舷邊,看著遠處港口的燈火。艾莉安娜悄然來到他身邊。
“感覺如何,船長?”她輕聲問,“從隻有幾個人的孤狼ii號,到現在的破曉號。”
默言的目光掃過甲板上歡慶的人群,看到了正被幾個老水手拉著灌酒、笑得開懷的巴瑞特,看到了正小心翼翼品嘗美食的隨船醫生,也看到了那些雖然陌生卻充滿朝氣的新麵孔。
“感覺……”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責任更重了。”
他回頭看向艾莉安娜。
“但也……不再孤單。”
艾莉安娜理解地點點頭。
她知道,對於默言這樣性格的人來說,能說出“不再孤單”這四個字,已是極大的信任與認可。
巴瑞特擺脫了人群,提著一個酒瓶和三個杯子走了過來,臉上帶著酒後的紅暈,眼神卻格外清醒:“船長,艾莉安娜小姐,彆光看著啊!來,我們三個喝一杯!就我們三個!”
他將三個杯子倒滿朗姆酒,遞給默言和艾莉安娜各一杯,然後自己拿起一杯,收斂了笑容,鄭重地說:“這一杯,不敬天,不敬地,就敬我們三個!從北海到南方,從孤狼到破曉……以後的路,我巴瑞特,還跟著你們走!”
沒有多餘的言語,三個杯子輕輕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烈酒入喉,一股暖意從胃裡擴散到全身,也彌漫在三人之間。
慶祝會持續到深夜。
當大多數水手帶著醉意和滿足回艙休息後,甲板上漸漸安靜下來。
隻剩下幾個值守的水手在燈光下巡邏,以及依舊站在船舷邊的默言、艾莉安娜和巴瑞特。
海風輕柔,拂去了白日的燥熱。嶄新的破曉號在月光下泛著幽光,仿佛一頭正在休憩的巨獸。
“船長,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巴瑞特問道,語氣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默言望向南方那片無垠的黑暗海域,緩緩道:“先去最後一個北海港口,完成正式的告彆。然後……航向新世界。”
團隊凝聚力在此刻空前高漲。
這不僅僅是一場慶祝,更是一次洗禮,一次將新老船員、將領導者與追隨者的心緊緊聯係在一起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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