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我,眉頭皺成個“川”字:“可它疼。”
“疼也得忍!”我一把奪過雞,塞進空間袋,“回去泡鹽水!消毒!熱敷!現在、立刻、馬上回交任務!”
他沒動,盯著我看了兩秒。
空氣凝固。
我感覺後背濕了一片,不知道是汗還是剛才菜園澆水時濺的泥水。
終於,他收回手,站起身,輕輕說了句:“隨你。”
那一刻,我以為他會翻臉,會冷笑,會說出什麼“你以為你能控製我”之類的反派台詞。
但他隻是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扛起鋤頭,繼續往前走,步伐悠閒,像剛乾完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係統提示緩緩浮現:
【檢測到乾預衝動,成長值波動中……】
【經驗條凍結,未清零】
我差點原地坐下。
壓住了……他真的壓住了。
回程小路穿過一片矮樹林,陽光斜切下來,在地上劃出一道道光柵。空間袋在我腰側鼓鼓囊囊,紅羽雞在裡麵不安分地蹬腿,搞得我走路像揣了台振動按摩儀。
謝無爭走在我前頭半步,拖鞋吧嗒吧嗒,節奏穩定得像節拍器。他時不時低頭看看路邊的野草,但沒伸手,也沒說話。
我摸了摸胸口的手冊,確認還在。
剛才那一幕太險了。他不是沒能力,而是選擇了不用。可問題是——他是聽我的,還是在配合我的表演?
如果他早就看穿係統,那這一切,到底是誰在操控誰?
正想著,前方小路拐彎處出現一塊半人高的岩石,上麵刻著“後山禁地,非請勿入”的警示符文。風吹過,樹葉沙沙響。
就在這時,空間袋猛地一震。
我踉蹌一步,差點摔倒。
“怎麼了?”謝無爭回頭。
“沒事!”我強撐著站穩,“就是雞……好像要做俯臥撐。”
話音未落,袋口拉鏈“啪”地崩開,一道紅影衝天而起!
是那隻病雞!
它翅膀全張,尾羽炸成扇形,右爪上的青色霧氣驟然濃烈,竟在空中劃出一道螺旋軌跡,直奔後山深處。
“我靠!雞王起飛了!”我一把抓住袋口,試圖拽回來。
謝無爭抬頭望著那道紅影,忽然輕聲說:
“它不是逃跑。”
“那是什麼?”
“它是去找東西。”
“找什麼?”
他沒答,隻是把手裡的鋤頭往地上一插。
藤蔓再次蔓延而出,不是去追雞,而是纏上我的腳踝,輕輕一拉。
我一個趔趄,正好站到他身後半步的位置。
他往前邁了一步,擋在我和後山之間。
陽光落在他月白色長袍的褶皺裡,袖口那片菜葉終於掉了,飄到地上。
他低頭看了看,沒撿。
然後抬起手,指向那道即將消失在林間的紅影,說:
“你看它飛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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