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掏出空間袋,蹲下身,小心翼翼挖出剩下幾株幼苗的根係樣本,塞進密封罐。萬一哪天謝無爭被迫出手,至少我能拿出證據證明“這些植物本來就容易變異”,把鍋甩給天然屬性。
做完這一切,天邊剛泛青。
我溜到公告欄前,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手繪漫畫貼上去。畫的是隻戴圓框眼鏡的老鼠,抱著棵大白菜狂奔,身後一串腳印寫著“數據采集ing”,配文:“某研究員的深夜采風記錄”。
不到七點,學生陸陸續續來了。
“哎喲這不是維克多教授嗎?連老鼠都認得出你!”
“笑死,他還真敢半夜溜出來挖菜啊?”
“你們說會不會是他養的實驗鼠成精了?”
哄笑聲中,原本該出現的嘲諷帖愣是沒人貼。幾個鬼鬼祟祟想往上糊紅紙條的,一看氣氛不對,縮著手走了。
成了。
我站在人群外,看著那張被圍觀的漫畫,嘴角剛翹起一點,就聽見背後傳來熟悉的啪嗒聲。
謝無爭拎著水壺走過來,看了眼公告欄,又看了眼我。
“你昨晚沒睡?”他問。
“廢話,誰還能在這種時候睡得著。”我把密封罐塞進空間袋,“你倒是心大,回去接著做夢去了?”
他搖頭:“我在補覺。”
“哈?”
“你走後,我回宿舍睡了四十分鐘。”他語氣平靜,“睡眠不足會影響植物生長節奏。”
我翻白眼:“你還真把自己當園丁了?”
他沒接話,隻是彎腰檢查剩下的菜苗,指尖拂過葉片,輕得像在數脈絡。
我沒再說話。陽光照在他肩頭,草編拖鞋邊沾著昨夜的泥點,鋤頭靠在田埂上,紋絲未動。
這場戲,他演得太穩了。穩到我都快信了他真是個隻會種菜的傻子。
可我知道不是。
他是故意讓菜被拿走的。甚至可能早就猜到維克多會動手,所以才表現得毫不在意——既不讓係統清零,又把水攪渾,順便讓我借機反擊,把輿論搶回來。
這哪是佛係?
這是把所有人當棋子,連我也算進去了一步。
我攥緊了那包安神茶,茶葉乾癟癟地硌著掌心。
原來從昨晚他遞茶那一刻起,就已經布好了局。
晨風吹過菜園,藤蔓微微晃動。
我轉身朝宿舍樓走,身後傳來澆水的聲音。
水珠砸進泥土,濺起細小塵煙。
剛走到樓梯口,謝無爭忽然在後麵喊我。
我回頭。
他站在田埂上,手裡握著那把總也不換的舊鋤頭,目光淡淡。
“今天晚上,”他說,“彆再去菜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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