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口氣,悄悄撤掉手掌的力量。時空錨定解除,係統提示輕微震動:【能力使用結束,副作用待結算】。
副作用?我現在哪管得了那麼多。
我扯了扯謝無爭的袖子:“聽見沒?人家讓我們滾。”
“嗯。”他彎腰撿起鋤頭,菜葉還掛在柄上,“不過這燈要是滅了,他寫不了字,挺麻煩的。”
“你管得真寬。”
“種地的人,講究連根帶葉一起養。”
我翻白眼,心裡卻悄悄調出係統界麵。經驗條穩穩上升,綠色健康得像剛澆過水的小白菜。謝無爭全程沒展露戰意,沒乾預局勢,甚至連情緒波動都沒超過“發現蟲害”的級彆。係統認他是個合格的佛係青年。
老者重新提筆,動作遲緩,像是關節生鏽。他沒再看我們,隻是盯著那張快燒穿的羊皮紙,筆尖微微顫抖。
我知道他在掙紮。
寫,還是不寫?
改,還是不改?
可有些事,不是靠一筆一劃就能定論的。
我拉著謝無爭往後退了幾步,腳踩在一本倒地的古籍上,發出輕微的“哢”聲。那本書封麵寫著《艾瑟蘭曆法修正案·第七版》,邊角已經泛黃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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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爭忽然停下。
“這本書。”他指著書脊上一道細微的刻痕,“和礦洞裡的符文變體,差了一個轉折角度。”
我心頭一跳。
這不是隨口說的。那是初源銘文的變種,普通人根本看不出區彆。
老者筆尖一頓。
墨滴落下,在紙上暈開一小片黑色。
“有些字。”他低聲道,“不該被讀出來。”
“可它們已經在了。”我說,“就算你燒掉這本,它還在彆的地方留著影子。比如礦洞,比如徽章,比如——”我指了指紅羽雞爪子下壓著的半張殘頁,“那隻雞踩著的那張。”
老者沒回應。
他隻是緩緩抬起手,將那支筆橫放在案上,動作像在交出武器。
燈焰微弱,苔蘚還在滲水。
謝無爭彎腰,從地上撿起一片脫落的書皮,吹了吹灰,塞進外套內袋。
我瞪他:“你收這個乾嘛?”
“做標本。”他說,“以後教雞識字用。”
我懶得理他。
係統光球在腦子裡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彈出提示:【當前等級:v.3,下次升級預計耗時47分鐘,條件:謝無爭連續15分鐘無主動乾預行為】。
好家夥,還得指望他彆多管閒事。
我環顧四周,圖書館依舊安靜,光塵懸浮,鎖鏈低垂。那些書沒再飛起來,也沒再翻開。可我知道,它們都在聽著。
老者坐在書案後,雙手擱在膝上,像一尊即將風化的雕像。
我們沒走。
他也沒趕。
這種僵持不算和解,也不算敵對,更像兩個種田人在地頭抽煙,誰都不先開口,但都知道對方不會真的動手拔苗。
謝無爭蹲下來,開始整理鋤頭上的菜葉。
我靠著書架,摸出保溫杯喝了一口涼茶。
紅羽雞撲棱一下,跳上一堆倒塌的書堆,爪子刨了兩下,叼出一枚銅紐扣。
我眯眼一看。
那紐扣背麵,刻著一個小小的“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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