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爭的手掌落下，掌印凹槽亮起刺眼藍光。我腦子裡的係統畫麵剛閃完，嘴已經先動了：“蹲下！三點鐘方向翻滾！”
我沒等彆人反應，直接撲向維克多。他正舉著儀器想記錄數據，被我拽著領子狠狠按倒。下一秒，三道紅光從門縫裡射出來，貼著我們頭頂掃過，打在後方沙地上，轟出三條焦黑溝壑。
“哎喲我的腰！”維克多在地上打滾，“你輕點能死？”
“不死。”我翻身爬起，眼角餘光看見地麵裂開幾條細縫，沙子像噴泉一樣往上冒，“再不趴下你就真要死了。”
話音剛落，那些噴出的沙柱突然炸開，變成一根根燒得發紅的沙箭，密密麻麻朝我們射來。我一把扯出空間袋裡的藤蔓種子，往地上一撒，大喊：“謝無爭！借你能力用一下！”
腦海裡係統“叮”了一聲，經驗條漲了0.5。藤蔓瞬間破土而出，在我們麵前交織成牆。沙箭撞上來，發出“劈啪”亂響，像是炒豆子。
艾琳也反應過來，光盾展開，罩住所有人。她喘著氣說：“這門是防賊還是防拆遷？”
“都防。”我盯著石門，符文還在轉，藍光一圈圈擴散，“剛才那波隻是開胃菜。”
果然，十二秒後，地麵又開始震。裂縫更大了，沙子不再是噴，而是旋轉著形成小型龍卷風，把周圍的碎石全吸進去。維克多的帽子飛了，他伸手去抓，差點被卷進漩渦。
“彆動！”我一把拉住他胳膊，“你看那沙流的方向——它在繞圈，每輪加快一點。”
艾琳眯眼看了會兒：“像上發條。”
“就是上發條。”我說，“機關在蓄力。再這麼下去，這片地遲早被掏空。”
維克多扶了扶眼鏡：“可我們不能往後退。後麵是流沙區，走一步陷半截。”
“那就往前。”我看向石門，“必須找到關它的辦法。”
係統預知剛結束冷卻，新畫麵跳出來：三分鐘內，機關會爆發四輪，每次前，門中央的符文都會閃一下，像心跳。
“我看到了。”我指著門，“每次攻擊前，那個圈會亮一次。不是裝飾，是信號。”
艾琳皺眉：“你是說，它在接收指令？”
“對。有人設了程序，讓它自動運行。”我摸著下巴，“隻要打斷指令傳輸，就能停它。”
維克多立刻翻包：“我有乾擾器，試試能不能屏蔽信號。”
“沒用。”我搖頭，“這是活體認證係統，鑰匙蟲都能激活它，說明靠的是生命頻率。電子設備進不來。”
他愣住：“那怎麼辦？總不能讓謝無爭再按一次吧？”
我轉頭看向謝無爭。他正蹲在地上，用鋤頭尖輕輕劃著沙麵，畫了個圈又抹掉。袖口那片菜葉還掛著，風吹了一下，晃了晃。
係統提示：【佛係行為確認：無視危機持續進行日常動作，+1.2，累計12.6】
行，又漲了。
“謝無爭。”我走過去，“你聽見沒？”
他抬頭，眼神懶洋洋的：“嗯？”
“門要停，得有人去按個按鈕。但我看不到開關在哪，隻能靠猜。”
他哦了一聲，繼續低頭畫沙。
我咬牙：“你裝傻是吧？剛才預知裡我看到一個凹陷，在門左上角，形狀不像掌印，可能是隱藏控製點。”
他手指頓了頓，沒說話。
“我去扔石頭試。”我說完就撿了塊碎石，遞給謝無爭，“用藤蔓彈過去。”
謝無爭接過石頭，纏上藤蔓，手腕一抖。石頭飛出去，精準砸中左上角那塊凹陷。
嗡——
符文亮度瞬間變暗，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三秒後恢複原樣，但節奏慢了一拍。
“有效！”艾琳眼睛亮了。
“問題來了。”我盯著那位置，“得用手按，而且必須是活體接觸。誰去？”
維克多立刻縮脖子：“我不去，上次被彈飛還沒緩過來。”
艾琳舉手：“我可以衝過去，用光盾掩護——”
“不行。”我打斷，“間隔太短。兩輪機關之間隻有0.8秒空檔，慢一絲就得被沙箭串成糖葫蘆。”
空氣安靜了一瞬。
謝無爭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沙子，拿起鋤頭。
“你要去？”我問。
他點頭：“順其自然。”
“你再說這句我就把你種地的鏟子掰了。”我深吸一口氣，調出係統預知，“下一次停歇在……七秒後。我會數數，你聽我指令。”
他嗯了一聲，站到我旁邊。
我盯著係統倒計時：【3…2…1…啟動】
“六！”
謝無爭握緊鋤頭。
“五！地麵開始震動！”
“四！第一輪激光即將結束！”